_清壮顿挫_能动摇人心_小山词艺术特色新解

晏几道的情感

第3期2008年6月

华北电力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NorthChinaElectricPowerUniversity(SocialSciences)

No.3June2008

●语言文学研究

“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

———小山词艺术特色新解

唐红卫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　300071)

　　摘　要“: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是晏几道的知心朋友、诗词大家黄庭坚对小山词的精妙评价,然屡被引用。而关于它的具体含义,至今尚无满意的解答;其实它应该是指以下四个方面:第一是语言上的清词丽句;第二是结构上的曲折顿挫;第三是声韵上的清壮响亮;第四是声调上的抑扬顿挫。

关键词:清壮顿挫;小山词;艺术特色

中图分类号:I20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2008)“ClearLoudaddupPeople”

———ofcisArtFeature

Hong2wei

of,NankaiUniversity,Tianjin300071,China)

:“Clearloudadduptwistsandturns,toshakethepeople”isaverygoodcommentofYanJidao’sintimatefriend,thepoet—HuangTingjian.Ithasbeenfrequentlyquoted;butthereisnotanappropriateexplanationforit.Infact,itshouldrefertothefollowingfouraspects:first,thebeautifulw

ording;second,thetwistsandturnsoftheCi’sorganizationstructure;third,theclearloudvowels;atlast,thefluenttone.

Keywords:clearloudadduptwistsandturns;xiaoshanci;artfeature

　　关于晏几道的小山词,知心朋友、诗词大家黄庭坚有十分精妙的评价:“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后人对此屡次引用,例如《文献通考》卷二百四十六、《江西通志》卷八十、《御选历代诗余》等。然而小山词的“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究竟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前人要么语焉不详,一笔带过;要么各抒己见,意见不一。对于这个至今尚无定论,然而十分重要的评语,笔者愚意认为如果把它放在黄庭坚的《小山词序》的原文中仔细推敲,然后求证于小山词,或许可以真正理解它,从而为理解小山词的艺术特色开启一个新的途径。

黄庭坚的《小山词序》原文如下:

收稿日期:2008204210

作者简介:唐红卫,男,南开大学文学院中文系2005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1]

晏叔原,临淄公之暮子也。磊隗权奇,疏于顾忌;文章翰墨,自立规模。常欲轩轾人,而不受世之轻重。诸公虽称爱之,而又以小谨望之,遂陆沉于下位。平生潜心六艺,玩思百家,持论甚高,未尝以沽世。余尝怪而问焉。曰“:我盘姗勃　,犹获罪于诸公,愤而吐之,是唾人面也。”乃独嬉弄于乐府之余,而寓以诗人之句法。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士大夫传之,以为有临淄之风耳,罕能味其言也。余尝论:叔原固人英也,其痴亦自绝人。爱叔原者,皆愠而问其目,曰“:仕宦连蹇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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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而不肯一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百负之而不恨,已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也。”乃共以为然。虽若此,至其乐府,可谓狎邪之大雅,豪士之鼓吹,其合者《高唐》《、洛神》之流,其下者岂减《桃叶》《、团扇》

[1]哉。

由上可知,这句话是黄庭坚在评论了晏几道人品与生平遭遇后所说,他认为晏几道因为人生不如意,诗文容易得罪人,从而将大量心血和精力花在词上———“乃独嬉弄于乐府”。又由于晏几道在词的写作中充分重视写作技巧———“寓以诗人之句法”,从而使其词在艺术形式方面取得了“清壮顿

千古传诵的妙句———黄庭坚称赞它“定非穷儿家

[3][4]

语”;晃补之誊为“此人必不生三家村中也”;

[5]

沈际飞许以“不愧六朝宫掖体”;陈匪石认定“与乃父之诗‘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同

[6]

一名贵语”;薛砺若还把这一句和李后主“笙箫声断水石间,重按霓裳歌遍彻。……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相较,以为“不独辞彩同一

[7]

工艳,豪兴清赏宛然神似”。这两句妙在哪儿呢?妙就妙在时空交互,兴象纷呈,给人以华丽无比和含蕴无穷的感觉———短短两句十四字,竟然十二字为名词,包含有舞、歌、杨柳、桃花、高楼、扇子、明月、春风等大量美好事物,从而不仅说明了庭院之深邃、楼台之高耸、歌舞之酣畅和春宵之迷人。,如酣舞通宵,;欢

挫,能动摇人心”的良好效果。关于晏几道词的思,想内容,黄庭坚接着在文章的后面部分也给予了镜头急剧转换到别后恰当评价“:可谓狎邪之大雅,……其合者,几回魂梦与君同”,这里的《洛神》之流,其下者岂减哉”作“相聚”解。词人因为各种原因与佳人分过如上分析,“别后,强烈的思念使词人多次梦见两人又相聚。挫,?下面我们以晏几道最著名的代表作、名列宋金十大金曲之一的《鹧鸪天》为例来分析: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

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　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陈廷　评此词云:“自有艳词,更不得不让伊独

[2]

步。”该词为什么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如果我们仔细阅读它,就会发现该词在内容方面与花间、南唐及宋初诸家的艳词并无多大区别;然而艺术形式上确实能于花间、南唐及宋初诸家之外卓然别树一帜,典型体现了晏几道词的特点:上片从昔时的欢会写起。“彩袖”一词,用装束代人,兼暗示着装者的美貌“;殷勤”二字,从举动见意,兼暗示举酒者的热情。“捧”字表示出恭敬、稳重“;玉钟”显示出富贵、豪华。首句七字十分巧妙地写出了所爱女子的身份、服饰、情意、体态———一个穿着彩袖的美人恭敬捧着玉钟殷勤劝我喝酒。于是此时此际,词人有且只有拼死畅饮为红颜———“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为

这几句娓娓道来,真实自然,语又浑成,因此很容

易激起读者的共鸣。“几回”不是问语,而是指次数太多,以致记不甚清。结拍两句,镜头再次急剧转换到现在的相聚—

——“今宵剩把银　照,犹恐相

[8]

逢是梦中”“剩把”,,张相解为“尽把”;“银　”,即银灯,无意中又一次显示了豪华气派“;相逢”,指此番重晤“;梦”则并非指真的又一次做梦,而是指词人经过太长的等待,做过太多的相聚梦,有过太大的失望,因此到了这次真的相聚时,反而怀疑它会不会又是一个梦!对此,俞平伯点评道“:回忆本是虚,因忆而有梦,梦也是虚,却疑为实。及

[9]

真的相逢,翻疑为梦。”词人就这样用以虚为实、化实为虚,以至虚实相生的手法,把旧逢、别后和重晤的各种场景和内心感受,都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这首词在艺术形式方面的特色除了上面已经分析过了、一目了然的词藻方面的清词丽句之外,它还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结构。该词具有明显的跌宕起伏、时空交错的特点———它虽然写的是一对情人的久别重逢之类的普遍性题材,但词人并没有像一般作品那样径直去描写抒发重逢的情景与欢乐,而是从‘当年”初逢着笔,以“当年”一“别后”—“今宵”的时间顺推,刻画叙述了三个生活片断,以过去情景的追忆描写作为现在情感展示的铺垫蓄势,生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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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展示出初识欢乐—别后相思—重逢惊喜的情感

发展变化状态。整首词由于当年、从、忆、犹恐等词的恰当运用,叙事上层次清晰,脉落分明,虚实相生,起伏跌宕。抒情上细腻丰富、清晰明了同时曲折深婉,真是亦直亦曲,亦显亦隐。

声韵。该词用的是洪亮的东钟韵,尤其是阳声字的大量运用———短短56字的小令中竟然有32个阳声字!从而使该词具有晏几道词“动摇人心的”鲜明的个性特色———缪钺先生以下半阕为例,作过精彩论述“:下半阕共计二十七个字,其中有十六个字是阳声(凡字尾带m、n、ng等鼻音者为阳声),即是从、相、逢、魂、梦、君、同、今、剩、银、、恐、相、逢、梦、中等。而在这十六个阳声字中

,反复出现,使我们读起来,仿佛是听一首谐美的乐曲,其中经常有嗡嗡的声音,引入一种似梦非梦的境界。恰与词中所要表达的情思相配合,而增强

[10]

其感染力”。

声调。《鹧鸪天》的声调特点,生所言“:短调小令,律、,之类,音节都是相

当谐婉的”这一点。“,当年拼却醉颜红”,开头两句简直就是一首仄起押韵七律的首联“,仄仄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仄仄平平( )”。接着两句是千古名对———“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与仄起押韵七律的颔联相似———“仄平平仄平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 )。“从别后,忆相逢”,又是一个平仄相反的对仗———“平仄仄,仄平平”!“一般词调内,遇到连用长短相同的句子而作对偶形式的,所有相当地位的字调,如果是平仄

[11]

相反,那就会显示和婉的声容”。何况两个平仄相反的对仗?“几回魂梦与君同”则又与仄起押韵七律的颈联相似。“今宵剩把银　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最后又成了一首仄起押韵七律的尾联———“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由上可知,因为采用的是与仄起押韵七律相似的声调并加以适当的变化,从而使全词在声韵上清壮响亮、平仄交错,读起来琅琅上口、抑扬顿挫。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晏几道词的风格特色其实包括四个方面:第一是语言上的清词丽句、第二是结构上的曲折顿挫;第三是声韵上的清壮响亮,第四是声调上的抑扬顿挫。小山词是否真的具有这四个方面的特点呢?下面我们在前

人评价的基础上再结合利用定量分析的科学方法,具体谈谈这个问题。

词藻。作为“优游富贵五十年”的宰相晏殊的暮子,晏几道青少年曾经有过一段荣华富贵的生活,虽然后来家境破落了,然而贵族气质却依然深深的植根在他身上,正如王灼所说“叔原如金陵王谢子弟”,于是自然而然其词“秀气胜韵”,其实,这也是前人的共识:

词情婉丽。(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

)卷五十九引《雪浪斋日记》世称叔原长短句有六朝风致。(陆友仁

《研北杂志》卷上)诸名胜词集,间,。(毛晋

),,独冠一时。(陈廷)小山华贵。(赵尊岳《填词丛话》卷一)

……

由上可知,晏几道之词在语言上确实以清词丽句著称。其实,即使我们只是初读晏几道词集,往往也能明显感觉到其完全是由金玉香气与红颜绿鬓、红花绿草组成的缤纷灿烂的世界:

金(49次)金缕6次金盏2次金鞭2次金鞍2次金船2次金掌2次金钗2次金衣2次金谷2次

玉(57次)玉楼5次玉指4次玉盏3次玉箫3次玉人3次碧玉3次玉笙2次玉钗2次玉枕2次玉颜2次

香(90次)香英4次旧香3次熏香3次雪香3次香红3次香屏3次香笺3次香袖2次香烟2次香信2次香襟2次香尘2次花香2次

红(121次)红笺8次脸红7次残红6次红日6次红泪6次红尘5次红楼5次红叶5次红烛4次红窗4次香红3次花红3次娇红3次红杏3次

绿(65次

)绿窗4次绿鬓4次绿酒3次绿镜3次绿树2次绿刺2次绿杨2次绿云2次绿浦2次绿绮琴2次绿烟2次绿江2次绿水2次

[13]

[12]

　　结构。关于结构,正如龙榆生先生所说“:不论要想写好什么样式的文章,都得讲究结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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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是一种最为简练而又富于音乐性的文学形式,

[11]

所以它更得讲究结构精密。”晏几道之小山词便以讲究结构的曲折顿挫著称:

字外盘旋,句中含吐,小词能事备矣。(先著《词洁辑评》卷一评《减字木兰花?长亭)晚送》

叔原词风流自赏,极顿挫起伏之妙。(陈廷焯《云韶集》卷二)

调方面的特色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是晏几道常用的基本上都是在近体诗基础上加以变化的

词牌(以10首为底线):

词牌采桑子浣溪沙鹧鸪天蝶恋花玉楼春生查子

调式

7447,7447777,7777777,3377774577,745777777,77775555,5555

首数

282119151313

小山学《花间》,妙在吞吐含蓄,全不说破。(陈匪石　宋词举)艳词自以小山为最,以曲折深婉,浅处

)皆深也。(吴梅《词学通论》

写来层层深入,节节顿挫。(唐圭璋《唐宋词简释》评《蝶恋花?梦入江南烟水路》小山词结构上的曲折顿挫的取得主要是通过翻转法。关于翻转法,前人如此评价:“[14]

深。”:

递进、还45

次欲39次犹35次应33次更31次又30次且13次将15次也14次才10次却20次已27次

记36次忆24次曾28次去年15次来时15次今夜9次今日10次今宵4次如今7次当年7次别后13次别来8次

这些词牌在声调上常常是平仄相间、平仄相对,从而使其词读起来抑扬顿挫,流利谐婉。第二是晏几道极为喜欢使用五、七字句—尤其七字句。,2340句,五字989句!二%以上。五、七字句,摇曳多枝,和谐婉美,十。

声韵。关于韵部的选择,词学大师王易云:“东董宽洪,江讲爽朗,支纸缜密,鱼语幽咽,佳蟹开展,真轸凝重,元阮清新,萧筱飘洒,歌哿端庄,麻马放纵,庚梗振厉,尤有盘旋,侵寝沉静,覃感萧瑟,屋沃突兀,觉药活泼,质术急骤,勿月跳脱,合盍顿落,此韵部之别也”。由此可见,不同的韵部选择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词人之词作的不同声情。据笔者统计,晏几道使用最多的便是“清壮”之韵:

韵部东董江讲真轸元阮庚梗

独韵次数

2315213610

[16]

转韵次数

1259269

总计次数

3520306219

　　声调。词本为歌宴酒席之中歌伎所唱之歌词,因此创作时应该特别注意照顾到歌者转喉发音的自然规律,把每一个字都安排得十分适当,从而既使唱的人唱得字字清晰,能够获得珠圆玉润的效果;又使听的人感到铿锵悦耳,而又无音讹字舛的毛病。晏几道之小山词的创作因为一开始便是“每得一解,即以草授诸儿,吾三人持酒听

[13]

之”,所以对于这一点把握得非常好,以至于几百年后的毛晋读了小山词之后还感叹“:恨不能起

[15]

莲、鸿、苹、雪,按红牙板唱和一过。”小山词声

晏几道不仅大量使用“清壮”之韵,而且喜欢较密的用韵———晏几道的260首词作中,句句用韵的作品有25首;用韵较密的作品更是达到了180余首。除此之外,小山词还特别喜欢大量使用阳声字———其中阳声字占词作字数二分之一及其以上的作品有80余首;阳声字占词作字数三分之一以上的作品更是达到了240多首。“清壮”之韵的大量使用,韵字的处处呼应,阳声字的反复出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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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大特点或四大特点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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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读起来,仿佛是听一首谐美的乐曲,其中经常

有嗡嗡的声音,引入一种似梦非梦的境界。恰与词中所要表达的情思相配合,而增强其感染

[10]

力”。

通过以上详细的统计分析,我们可以说正是以上四个方面的特点促成了晏几道词之清壮顿挫特色,使其词虽然内容有点单薄,但是由于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几千年来深受好评:

词之有令,唐五代尚矣,宋惟晏叔原

)最擅场。(周之琦《十六家词录》

小山有作,始空群骥。(樊增祥《樊山集》卷二十三)

措辞婉妙,则一时独步。(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艳词自以小山为最。以曲折深婉,

)浅处皆深也。(吴梅《词学通论》

砥柱中流,断非几道莫属。(《声执》卷下)

,,使两宋作家

)无人能继(吴世昌《词林新话》

……

最后应该指出的是虽然晏几道之词的主要风

格特色是清壮顿挫,但并不是指晏几道每一首词都具有以上的四大特点,不过通过以上具体的统计分析,我们已经发现晏几道之词基本上都具有

[1](宋)黄庭坚.小山集序.豫章黄先生文集卷十六[M].

见四部丛刊初编.上海:上海书店,1989:163.

[2](清)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M].见唐圭璋.词话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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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宋)魏庆之.诗人玉屑卷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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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宋)赵令畴.侯蜻录卷八[M].北京:中华书局,198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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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陈匪石.宋词举[M].南京:金陵书画社,1983:166.[7]薛砺若.宋词通论[M].上海:上海书店,1985:82.[8]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卷二[M].:中华书局,1977:153.

[9]:,1979.: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64..[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5:30,28,[12](宋)欧阳修.晏元献公挽辞三首.欧阳修全集卷五十

六[M].北京:中华书局,2001:812.

[13](宋)王灼.碧鸡漫志[M].见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

华书局,1986:83,86.

[14](清)沈祥龙.论词随笔[M].见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

中华书局,1986:4057.

[15](清)毛晋.跋小山词.见宋六十名家词[M].上海:上

海古籍出版社,1989:105.

[16]王易.词曲史[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178—179.

(责任编辑:王　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