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资源为主的文档平台

当前位置: 查字典文档网> 所有文档分类> 论文> 其他论文> 从《先圣大训》看杨简对大、小戴《礼记》的态度

从《先圣大训》看杨简对大、小戴《礼记》的态度

上传者:网友
|
翻新时间:2023-08-04

从《先圣大训》看杨简对大、小戴《礼记》的态度

【摘要】《礼记》分大、小戴,由郑玄所注《小戴礼记》广泛流传,历史上学者们大都奉《小戴礼记》为经典,即是我们通常提到的《礼记》。但杨简却独具一格,在其《先圣大训》中对《小戴礼记》提出了怀疑并进行改造,主要以《大戴礼记》为本来阐释自己的心学下的“礼”学思想。

【关键词】《先圣大训》;《大戴礼记》;《小戴礼记》;心学

世称先圣谓孔子,简只惟《先圣大训》自《论语》、《孝经》、《易》、《春秋》而外,散落隐伏。虽间见于杂说之中,而不尊不特,有讹有诬。道心大同,昏明斯异,毫厘有间,虽面睹无睹,明告莫谕,是无惑乎?圣言则一,而记者不同也,又无惑乎?承舛听谬,遂至于大乖也。夜光之珠,久混沙砾;日月之明,出没云气,不知固无。责有知焉,而不致其力,非义也。是用参证群记,聚为一书,刊误阙疑,发幽出隐,庶乎不至滋人心之惑,非敢以是为确也,敬俟哲人审订胥正。

从自序中我们可以看到,杨简认为,先圣孔子除了世人皆知的一些经典之外,也不乏“夜光之珠”散落于“砂砾”之中。然而“圣言则一,而记者不同”,“承舛听谬”以至于“大乖也”。杨简认为孔子之言在长期流传中出现了一些讹传,虽然差之毫厘,但也足以使人“虽面睹无睹”。导致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因为后世学者人为造成的:“承舛听谬,遂至于大乖”。杨简出于对“大道”的维护,于是便“参证群记”、“刊误阙疑”,着力将孔子的言行和文本进行一番疏解,以发明“道心”。以此为目的,杨简通过搜集梳理孔子遗言,对流行于世的传统经典《礼记》等发出挑战,将诬为圣人之语者正之,对有疑惑的地方加以对比说明或删之不录,力求还原先圣遗言之“大道”的本来面目。《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对此评价道:

《先圣大训》六卷,宋杨简撰。搜辑孔子遗言,排纂为五十五篇,而各为之注。简出陆九渊之门,故所注多牵合圣言,抒发心学。然秦、汉以来,百家诡诞之谈,往往依托孔子。简能刊削伪妄,归于醇正,异同舛互,亦多所厘订,其搜罗澄汰之功,亦未可没焉。

杨简出自陆九渊之门,他的注解必定以“抒发心学”为主,但他“刊削伪妄,归于醇正”、“搜罗澄汰”,所以也算功不可没。杨简对《礼记》的关注也是从儒家心性思想的语境和角度中出发。继承了陆九渊“六经注我,我注六经”的心学主张,将经典作为自己思想的“注脚”。《先圣大训》共六卷五十五节,但事实上,卷五末与卷六之间少了第四十六节,所以总的算来是六卷,共五十四节。其中大量的内容与《礼记》相关,足以说明杨简对大、小戴《礼记》的重视程度。

一、疑《小戴礼记》,以合孔子本旨

戴圣、戴德分别编撰大、小戴《礼记》,后来由于郑玄注《小戴》使其得到更多的关注,被列为儒家经典之・,也就是通常所提到的《礼记》。到了宋代,学者们对《小戴》非议较多,二程就曾说:“《礼记》之文多谬误者。《儒行》、《经解》,非圣人之言也。夏后氏郊鲧之篇,皆未可据也。”这里的《礼记》指的就是《小戴记》,二程认为《礼记》多谬,《儒行》、《经解》两篇并非圣人之言,“夏后氏郊鲧之篇”也是没有什么根据的。叶适对《礼记》也曾表示怀疑,“《礼记》中与圣人不抵牾如此类者甚少,虽《中庸》、《大学》亦不过三四尔。”杨简亦是重《大戴礼记》而轻《小戴礼记》,在《先圣大训》中将《小戴记》进行了相当多的改造,下文将列举一二。首先是对篇名的改动:

(一)改动篇名

蜡宾

《先圣大训》开篇即为《蜡宾》,此篇即是《小戴》之《礼运》篇。杨简指出:“《小戴记》、《家语》并名此篇日《礼运》,此名学者所加,非圣人本言,盖谓礼其迹尔,必有妙者,运之不悟,道实无二,孔子言礼本大一,分为天地,转为阴阳,变为四时,列为鬼神,行之以货力辞让饮食,冠昏丧祭射御朝聘,又言夫孝,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皆谓名殊而实一,道无精粗,今名《蜡宾》,庶不分裂害道。”杨简之所以在他的《先圣大训》里把《礼运》改为《蜡宾》,是因为他认为“礼运”这个名字乃是后来学者所加,并非孔子所言。且“礼运”二字意指“礼”为迹,另有“妙者运之”,然而“礼本大一”,此将“道”分为二,是为害道。所以杨简取原文中“蜡宾”二字易“礼运”为其名。

隐而

“隐而”乃《小戴》之《表记》篇,杨简改其名为《隐而》,直取孔子原话“君子隐而显,不矜而庄,不厉而威,不言而信”中文字。他对此的解释是:

其害道之甚者,人皆可晓知,断非孔子之言者。如曰:“仁,天下之表。”夫仁,不可得而言也。仁,觉也。医书谓:“四体不仁,不知觉也。”孔子欲言仁者之所乐,不可得而言,姑取象于山,使人默觉,而可以表言乎?觉非思虑之所及,故门弟子问仁者不一,而孔子答之每不同。以仁即人心,人心自仁,唯动意生过故昏。今随群弟子动意生过而启之,使过消则心自明,实无可言者不可生微意,奚可言表?又曰:“畏罪者强仁”,仁岂可强为也。又曰:“仁者,右也,道者,左也。”仁言觉,道言通,名殊而实一,岂可分?仁有用,道无为,裂而为二。又曰:“以德报怨,宽身之仁也。”夫仁,不可思,不可言,不可知,而可以宽身言哉?“以德报怨”,孔子不取,而谓子言之乎?诬圣人太甚。又曰:“以怨报怨,则民有所惩。”孔子曰:“以直报怨”,圣言奚可改?以怨报怨”小人之乱也,而以诬圣人乎?余不甚明著,姑置不备论。 杨简指出,《小戴记》之《表记》的言论违背了孔子之道,对《表记》“仁,天下之表”这句话提出批评,杨简认为“仁”乃是一种知觉,这体现了心学家的观点,“仁即队心,人心自仁”,仁要用心领会,默觉识之,而不可言表。也不赞同《表记》“仁者,右也,道者,左也”的这句话,认为“仁”与“道”名殊而实一,所以不能把“仁”与“道”分裂为二。针对《表记》“以德报怨”,“以怨报怨”的说法,杨简认为这违背了孔子“以直报怨”之说,主张圣言不可改。杨简对《表记》中“畏罪者强仁”等言论都一一进行了驳斥,指出“仁”不可强为,等等,所以杨简说《表记》是“诬圣人太甚”,故而改《表记》为《隐而》。

入其

此篇原是《小戴记》之《经解》篇,杨简云:

是章《家语》载之《问玉》,《小戴》所记篇日《经解》。而自“天有四时”以下乃载之《孔子闲居》,考《孔子闲居》大旨已通明无以复加。“天有四时”以下之言此《入其》国章至深于春秋者也,未至昭明而遽已则未安。《家语》继载“天有四时”一章则六学之旨始昭明通达。又上言“六教”继言“天有四时,风雨霜露无非教”足以明其道,文旨相承为宜,今从《家语》。《家语》大凡于文句或改撰而大略则存,此《小戴》所传,盖脱简断编之差,《小戴》于文句凡百谨于改撰。故今句,文从《小戴》,《家语》改“嗜欲将至”为“有物”,“将至”与上下文理不相应。《小戴》以《经解》名篇,失孔子本旨。

《小戴记》的《经解》篇是《家语》所载的《问玉》篇,杨简改其名为《人其》,是直接取原文开篇的“人其国”中的两个字。他认为《家语》就算对原文有所改动,但仍旧保留其大旨,而《小戴记》所传则是有“脱简断编之差”,《小戴记》将这篇文章命名为《经解》也被杨简认为是有失“孔子本旨”,故而改易其名。

另外,杨简在《先圣大训》中将《小戴》的《仲尼燕居》一篇更名为《孔子燕居》,将《哀公问》一篇拆分为《哀公问》与《哀公问礼》两篇,且并没有加以特别说明。

(二)删改、质疑经文

除了对《小戴礼记》的篇名改动外,杨简对其经文的质疑和删改也不在少数。

蜡宾

杨简不仅把《礼运》一篇的篇名改作《蜡宾》,而且对其原文也作了删改:

孔子为鲁司寇,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

之上。喟然而叹。

《小戴记》原文是:“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杨简将“昔者”二字删去,“仲尼”二字也改为“孔子”。对删掉的这一句,杨简解释道:

《小戴记》于是曰:“仲尼之叹,盖叹鲁也。”殊为害道。孔子曰:“吾道一以贯之”,孔子之心即道,其言亦无非道,举六合通万古,一而已矣,无他物也,喟然而叹,叹道之不行也,后虽言鲁之郊稀非礼,亦所以明道也。为道而叹,非为鲁而叹。《小戴》不知圣人之心,今无取,取《家语》所载。

杨简评其“殊为害道”,他认为,孔子的心就是“道”,他所说的话当然也是“道”。所以,孔子“喟然而叹”是在叹“道之不行”,而不是为鲁而叹,实乃《小戴》“不知圣人之心”,才会有此误会,所以这里取《家语》所载之言改之。

中庸

《中庸》是以程朱为代表的宋儒所推崇的四书之一,堪称经典。但叶适就曾怀疑《中庸》未必孔子遗言,他评《中庸》时说:

孔子常言:“中庸之德民鲜能。”而子思作《中庸》,若以《中庸》为孔子遗言,是颜、闵犹是足告而独秘其家,非是。若子思所自作,则高者极高,深者极深,宜非上世所传也。然则言孔子传曾子,曾子传子思,必有谬误。

孔子常说:“中庸之德民鲜能”,意指普通人几乎不可能有“中庸”之德。然而孔子没有将《中庸》传给颜、闵这些颇有才能的人,却传给了曾子这样一个孔子生前并不十分看好的学生,并由曾子的弟子子思来著录成就《中庸》一书,叶适认为此种说法并不可信。

杨简通过对经文的整合、对比,虽然没有像叶适一样认为《中庸》一文并非源自孔子,但也认为《中庸》多有不合圣道之处。他在《慈湖遗书》中对子思“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一句有所质疑而提出批评,他说:

“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孔子未尝如此分裂,子思何为如此分裂,此乃学者自起如此意。见吾本心未尝有此意,见方喜怒哀乐之未发也,岂日此吾之中也?谓此为中,即已发之于意矣,非未发也。及喜怒哀乐之发也,岂曰吾今发而中节也?发则即发,中则即中,皆不容有私,大本达道,亦皆学者徐立此名,吾心本无此名。

杨简认为心体本是浑然无际畔的,“喜怒哀乐”本就包括在“本心”之中,并不存在所谓“已发”、“未发”之说,孔子也没有将本心分为中与和、大本与达道,而子思的“中和”之说却将“心”一分为二,乃是对道的不理解,并不是孔子本意。这反映出杨简的心一元论哲学思想。

《中庸》将孔子“民鲜久矣”改为“民鲜能久矣”也引起杨简的不满,他说:

《论语》载孔子之言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及子思所记则曰:“民鲜能久矣!”加一“能”字殊为失真,已为起意。有意则必有所倚,非中庸。夫事亲从兄,事君事长上,莅官从政,日用万务,心思力行,无非中庸,而日不可能者,何也?是心即道,故曰:“道心。”心无体,质无限量,神用无方,如日月之无所不照而非为也,如四时寒暑错行而非为也,如水鉴万象具有而非为也,曰:“我能”则意起矣。”

《中庸》中“民鲜能久矣”比《论语》中的“民鲜久矣”多出了一个“能”字,这一“能”字即为“起意”。而杨简心学素来提倡“不起意”,所以他认为有了“能”字便是“有所倚”,也就不是“中庸”了。故而将此处的“能”字删去。

檀弓

《小戴・檀弓》中“予恶夫涕之无从也”一句,杨简也对其作了修改:

予恶夫涕而无以将之。 杨简认为:

圣人遇于―哀而出涕,出涕而说骖。犹天地之变化,四时之错行,阴阳寒暑,不无过差而皆妙也,皆神也,皆不可测也,皆善也。此不可测之神,不惟圣人有之,愚夫愚妇成有之而不自知也。孔子曰:“心之精神是谓圣。”《小戴记》曰:“予恶夫涕之无从也。”不如《家语》曰:“予恶夫涕而无以将之。”

指出《家语》此句比《小戴记》更能明示孔子“心之精神是谓圣”的意思。

除了以上的改动并进行重点解释外,杨简对《小戴》里很多细微的错误也没有放过:

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已,大人世及以为常。

杨简评价到,“《家语》‘人’作‘夫’,《小戴记》‘常’作‘礼’。”

禹、汤、文、武、周公、成王,由此而选。

这句话也是经过杨简的改造之后的面貌,“《小戴记》有‘也’字,而作‘其’。今从《家语》,以《小戴记》文胜失真,后同。”

故天望而地藏也,体魄则降,魂气则上。

杨简评之:“《小戴记》‘魂’作‘知’,未安。‘魂’者凡众之通称,‘知’则神圣同之,清明无所不通,无所不在,何止于在上,今从《家语》作‘魂’。”

五行之动共相竭也。

《小戴记》“共”作“迭”,“迭”有异义,“共”有同义,故从《家语》作“共”。

从以上的例证我们不难看出,杨简时时、处处以“道”为本修订《小戴》中不合圣道之处,不放过一个细小的地方,以还原圣人之“大道”。

二、重《大戴礼记》,以阐发心学

《大戴》虽然并非主流的儒家经典,但历史上对其进行学习研究者也不在少数。理学大家朱熹的《仪礼经传通解》中选用了《大戴》七个篇目,部分有自作注。朱熹对《大戴》是这样评价的:“《大戴礼》无头,其篇目阙处,皆是元无,非《小戴》所去取。其间多杂伪,亦有最好处。然多误,难读”,“《大戴礼》冗杂,其好处已被《小戴》采摘来做《礼记》了,然尚有零碎好处在”。短短两句话就已经能够明显了解到,朱熹是更偏向于《小戴》的,认为《大戴》中如果有能够称好的地方已经被《小戴》摘录了,自然也是《小戴》的好处。

杨简却和朱熹有不一样的看法,相较之下,他似乎对《大戴》更加认可:“某尝读《大戴》所记孔子之言,谓忠信为大道,某不胜喜乐。不胜喜乐,乐其深切著明。”杨简《慈湖诗传》中总共有六次提及《大戴》,分别在:卷一一次,卷九一次,卷十五两次,卷十六一次,卷二十一次,六次均是引用《大戴》各篇目作其文章的佐证材料。杨简以一个心学家的立场来看待《大戴》,似乎其心性思想在《大戴》中更加能够得到充分的发挥。我们可以看到在《先圣大训》中,杨简也多处以《大戴》为蓝本对《礼记》、《家语》等加以修正:

孔子曰:“君子之道譬则防与。”

《大戴记》作“譬”,《小载记》作‘辟”。

杞夏后氏之后,征验也无所考证,惟得夏时之书,今存者亦有小正见《大戴记》。

孔子闲居,曾子侍。孔子曰:“参,今之君子惟士与大夫之言之闻也,其至于君子之言者甚希矣,于乎吾主言其不出而死乎哀哉。”

此取诸《大载记》,《家语》曰:“吾以王言之其不出户牖而化天下。”《家语》多改作翦截就文,记者不知道,多失圣人本旨,记者唯见孔子多言王,罕言主,故改曰“王”。

简考《大戴》所记他篇与《家语》同者,知《戴记》不失真,无剪截就文,失旨之患。

《家语》所载,辞旨大差。屡见《家语》遇疑阻则辄以己意加损,大失孔子之旨。《大戴》所记,虽多有不善,属辞不能明白,而静思之,则孔子之旨亦著。《家语》加损之文虽明白而浅陋,多失本真。

同样的一段话,相差只个别的字,杨简通常会引用《大戴》所记,经过他的考证,《大戴》所记与《家语》有相同之处,可知《大戴》“不失真”,不会(像《小戴》一样)为了迁就文章而失去文章旨义。杨简亦批评《家语》以己意解经,大失孔子之旨,虽明白而浅陋,多失本真。认为《大戴》所记,虽有不善,属辞也不能都明白,但“孔子之旨亦著”。从表面看来,杨简似乎是着力在字词的训诂方面,但我们若稍留心则不难发现,他在许多地方其实是以《大戴》为本,发明其心学思想。杨简常在有所改正的地方批注“乃不知道者记之”,“失圣人本旨”之类的语句,说明他对经典的改造仍是以一个心学家的“心”为制高点,再辅以其他资料的佐证来支持他的改造。然后,在此基础上发扬其心学观点:

夫成身不过乎事物之间而已,不必求之远,所谓事物不过夫妇、父子、君臣日用政事之间,不过乎合天道。此世俗易晓之言。及公再问天道,则言:“责其不已”。恐公未解,又曰:“如日月东西相从而不已,是天道也。”亦甚易晓。夫人心自善、自正、自清明广大,人心即道,故舜日“道心”,孔子曰:“心之精神是谓圣。”惟起意生过,而本心之善始有间辍,而不能不已,至是始与天不相似。今能不已,则合乎天道矣。

春秋冬夏风雨霜露无非教也,神气风霆庶物露生无非教也,即不愚不诬不奢不贼不烦不乱之教也,即忠信,即孝弟,即日用。百姓日用而不知者,此教也,是教也孔子谓之礼,则曰:“本于大一,分而为天地,变而为四时。”谓之孝,则曰:“夫孝,天之经,地之义。”谓之人,则曰:“人者,天地之德。”又曰:“人者,天地之心。”谓之乐,则曰:“无声之乐,日闻四方。”谓之哀乐相生,则曰:“正明目而视之,不可得而见也,倾耳而听之,不可得而闻也。”谓之心。则曰:“心之精神是谓圣。”

源泉不竭,故天下积也。

源泉亦在内之意,谓吾之道心也。心动乎意,则为人欲,则有竭,则不常;唯不动乎意,无诸过失,是为道心。故常,故不竭,亦犹源泉不竭,则天下积水甚广且深。道心不动乎意,故应用不竭,此心常一,布诸事业无不成善。

前面两段话都提到一句话:“心之精神是谓圣”,这句话出自《孔丛子》,备受杨简推崇。杨简认为,人心本就“自善、自正、自清明广大”,人心本来就是“道”,所以,他才提出不能“起意”,一旦“起意生过”,就不再是“本心”、“道心”了。通过对《大戴礼记》原文“源泉不竭,故天下积也”的诠释,提出道心犹如在内之源泉,它不动于意。如果心动于意,则为人欲,认为道心是不动于人的主观意志的先验本体,它是万物的源泉,故应用不竭,保持此心常一,就会无所不善。批评动于人的主观意志而为人欲,人欲有竭不常。通过注解《大戴礼记》,表达其心学思想。这也就是杨简的学思关键。

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在《先圣大训》中很多地方杨简都对《小戴》加以改造,大多数的地方都是言之成理的,虽然有一些地方解释稍显牵强,但正是从这些地方我们可以看出杨简对待大、小《戴记》的不同态度。杨简十分认可《大戴礼记》,并在《大戴记》的基础上将自己的心性之学发展开来,既继承了陆九渊心学的宗旨,并落到实处,将经典作为自己思想的注脚。又与陆氏崇尚心悟,忽视经典,提倡简易工夫的倾向有别。表现出同作为心学家的陆、杨二人对待经典的态度有所不同,而值得体察深思。

下载文档

版权声明:此文档由查字典文档网用户提供,如用于商业用途请与作者联系,查字典文档网保持最终解释权!

网友最新关注

My best friend
The Struggling(挣扎)
My Englishtecher
Don't go away
My family
My school life
My sister
a apple tree
My day(我的一天)
My English techer
Can money buy happiness!(金钱能买来幸福!)
The four seasons in a year
Teacher's Day memorable
Me
My family(我的家庭)
浅析艺术教学活动对幼儿创造力的培养
以信息化助推干部教育培训科学发展
坚持开展说课活动,提高教学质量
浅析我国农村中学思想品德课课外活动
普通高校跆拳道俱乐部教学模式浅析
玉水村语言使用现状及成因
基于微信的有声微英语平台之创建
物流管理专业本科学生信息能力提升研究
大学生责任意识的培养对于高校人才培养的重要性
现代信息技术在中学化学教学中的运用
新形势下如何加强高校教师职业道德修养
大数据背景下主旋律电视剧的传播
儒家思想对学校辅导员工作的启示
论中学化学教学中绿色化学理念的渗透
浅谈加强高校学生的安全问题及解决措施
日月潭风景
《国旗和太阳一同升起》教学设计之二
《国旗和太阳一同升起》教学实录
日月潭文化
《日月潭》第二段的语言文字训练
撩起日月潭涟漪
《国旗和太阳一同升起》教学设计之一
《我的五样》教案之九
《我的五样》教学实录
《国旗和太阳一同升起》教学笔记
宝岛明珠——日月潭
《秋天》教学设计
《国旗和太阳一同升起》教学设计之三
日月潭拉鲁岛:邵族美丽传说
《我的五样》三种教学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