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文化玉猪龙”小考

【摘 要】 本文考证红山文化的典型器物“玉猪龙”。首先介绍了关于“玉猪龙”造型的演变， “玉猪龙”在古代时的用途，“玉猪龙”的原型等方面几项专家的不同见解。其次，就以上的问题阐述了作者自己的观点：就当时的图腾来看，“玉猪龙”和“中华第一龙”是有演变渊源;就用途来看 “玉猪龙”既是佩饰，又是神器，更是图腾物;原形问题，是“猪”的可能性较大，因为“玉猪龙”的吻部前突，鼻梁上有明显的皱纹。

【关键词】 红山玉猪龙;造型;用途;图腾;原型

红山文化是距今五千年到六千年间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主要分布在内蒙古东南部、辽宁西南部和河北北部。红山文化中有一类造型奇特的玉器被称作为“玉猪龙”。“红山文化玉猪龙”又称为“兽面i形玉饰”，为我国新石器时代红山文化的典型器物，也是目前所知时代最早的龙形器物之一。

“红山玉猪龙”的形制大体相同，身体蜷曲，竖耳圆眼，吻部前突，鼻梁上带有明显的皱纹。有美学家认为，红山玉猪龙那雄健的线条、飞扬的长鬣、深沉凸起的睛目，体现了一种无限的、原始的“狞厉之美”，是人类走入文明所必经的血与火年代的产物，是人类用动物般的手段，进行着一场场“血流漂杵”的历史真相。

一、造型特征的演变

“玉猪龙”的发现，是红山文化遗址的重大发现之一。“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图腾，有学者认为：猪是龙的早期形象，远古中国人以猪为祭物，祈求农业的丰收，而后“猪”被神话为龙，龙又演化为华夏的象征、帝王的化身。“玉猪龙”是早期“龙”的形象之一，它充分证明我们的祖先创造的“龙文化”源远流长，同时也反映出早在远古时期中华民族北方与中原文化的相互影响、相互交融。红山文化玉猪龙形制似有首部由大到小，体由粗到细、首尾间缺口由连接到缺口增大的演化规律。

曾经挖掘出大量的“猪龙”，其中最出名的应属在内蒙古赤峰巴林右旗和辽宁省凌源市牛河梁出土的两只。与翁牛特旗出土的“中华第一龙”相比，它们明显有着“猪”的特色;猪龙们普遍体形较小，并且扁圆厚重，给人一种“胖嘟嘟”的感觉;从纹理上看，它们有着和猪一样的大耳朵、圆鼻孔以及环型纹，有些还有野猪的獠牙。猪龙背上孔大，首尾几近闭合，而且做工略显粗糙，用料上也显得不够精致。从“中华第一龙”和“玉猪龙”的比较来看，由于他们都是红山文化的遗物，且外型又有许多类似的地方，因此它们应该存在必然的联系。根据器物的演变规律来分析，“中华第一龙”应该是在“玉猪龙”的基础上经艺术加工演化而来，“玉猪龙”才是龙文化最早的形象起源，“玉猪龙”出现的时期也许要更早些。

二、“玉猪龙”的用途

极富动感的玉猪龙是红山玉器中内容丰富、制作技术很高的一类器物。关于这个红山文化代表的“玉猪龙”在古代的用途如今也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是一种佩饰，有人说是神器，还有人说是红山文化先民的图腾物。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而且他们所说的玉猪龙之用途都有着很有力的依据。

三、“玉猪龙”的原型

原始人的图腾大多来自于某种自然界客观存在的动植物，而原始艺术大多是对自然物的一种模仿。红山文化玉猪龙的鼻祖原形迄今为止专家也没有明确的考证，为什么就会出现这样造型奇特的猪龙玉器，各方专家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原型可能是猪。也有人认为玉猪龙的原型来源于金龟子的幼虫蛴螬。还有人认为“玉猪龙”像熊。

“玉猪龙”的头特别像猪首，所以很多人认为它的原形是猪。猪在红山文化时期与远古先民的日常生产和生活关系非常密切，它既代表财富，又显示勇猛。上古猪的形象不像现在一样是愚蠢、懒惰的象征，我们的祖先更喜欢野猪强悍的体形，敢与虎豹相搏的精神。猪首被安在龙的身上，说明猪的形象逐渐抽象和神化。

有人认为玉猪龙的头部特征虽然像猪，但是蜷曲无足的身体则像虫。所以“玉猪龙”的原形来源于金龟子的幼虫蛴螬。

另外，一些专家提出了“熊龙”一说，认为从“i”形龙的嘴部形状分析，似乎和熊的嘴部比较接近。这一说法既新鲜又不无道理，更主要的是，如果“i”形龙真的是熊龙，那么就和黄帝被称作“有熊氏”的传说暗合。这些专家认为，玉猪龙不像猪不像龙却像熊，因为在发现玉兽形的地方有熊崇拜的风俗，又曾有熊图腾。

四、观点商榷

对于本文所研究的相关问题，除了造型演变之外，其“玉猪龙”的用途及原形考古界至今没有一致的看法，各方专家们说的都有证有据，而对于这些问题本人有以下看法;

首先，对于造型特征演变，经形状和年代、当时的图腾来看“玉猪龙”和“中华第一龙”确实是有以上文中所提的一样演变过程，这也是专家们一致认为的，没有多少分论。至于“中华第一龙”只见于红山文化分布北区的内蒙古赤峰地区，牛河梁地区尚未见，可能是因为区域和文化间差别。不过到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其次，对于“玉猪龙”的用途问题本人认为“玉猪龙”既是佩饰，又是神器更是图腾物。从“佩饰”和“神器”的角度来看的话红山先民不一定无缘无故的把“玉猪龙”当做“佩饰”而戴在身上，更不会当做“神器”与神沟通。从古到今中国人都称自己为“龙”的传人。帝王自诩为“真龙天子”，以取得臣民信奉。在民间，在老百姓的心目中，龙是神圣、吉祥、喜庆之物，在华夏文化中龙体现的是一种前进、向上和无所畏惧的精神力量。因而，龙成了雕刻家们喜欢雕刻的形像之一，一直受到人们的青睐。所以“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图腾。《造型特征的演变》中有说明“玉猪龙”是“龙”的祖型。那么“玉猪龙”就是当时人类的图腾。

猪龙崇拜自古就与氏族部落的农种丰歉有直接关系。远古时，猪是祭祀的常物，古人视猪为水畜，在祈天、求雨、祈防洪涝的祭祀活动中，自然就选择猪为沟通人神间的信物，从而出现被神话了的猪种传说。综合以上说法可以证明形体较小的“玉猪龙“是红山先祖们所戴的一种佩饰，是用于辟邪和祈求吉祥的护身符。而型体即大又重的玉猪龙显然是用于祭祀时与神沟通的道具，即“神器”。而正因为他们把玉猪龙当做图腾才会当做“佩饰”和“神器”所以说玉猪龙更是图腾物。

最后，对于“玉猪龙”的原形问题，笔者认为其“玉猪龙”的原形是“金龟子”一说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分析的，虽说早在五千多年前的先祖们不一定都会去研究这些虫子的演变过程，并对它感兴趣而塑造一些器物，可是依照现在的生物学科学来讲也不无道理，“玉猪龙”确实很像“蛴螬”。

而从“玉猪龙”的原形是“猪”和“熊”的说法来看有人说“玉猪龙”的原型是猪的主要因素是从红山文化遗址中出土的玉器中被称为“玉猪龙”的器型上出现獠牙，因为野猪有獠牙，可是猫科动物也有獠牙，而“玉猪龙”同时又类似于熊。虽然说“玉猪龙”的头即像“猪”又像“熊”，但以本人看来“玉猪龙”的原形是“猪”的可能性较大，因为“玉猪龙”的吻部前突，鼻梁上有明显的皱纹的特征来看多倾向于像“猪”而不是“熊”。

“玉猪龙”的出现为研究中国龙的起源提供了新的材料，也显示了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的丰富多彩性，多源一体化，文明的曙光已在这些代表新石器文化的“玉猪龙”上闪烁着。

【参考文献】

[1] 何新.龙：神话与传说[M].时事出版社出版，1983.

[2] 张光直.商周青铜墙铁壁器上的动物纹样.中国青铜时代，三联书店，1999.

[3] 以上资料请参看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辽宁牛河梁红山文化“女神庙”与积石冢发掘简报》，文物，1986.8;李恭笃等.辽宁凌源县三官甸子城子山遗址试掘报告》，考古，1986.6.

[4] 参看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与玉器精粹[M].文物出版社，1997.36.

[6] 郭大顺.龙出辽河源[M].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