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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大人,约不约

上传者: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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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新时间:2023-03-17

相国大人,约不约

前言:我给岑家卖命二十年,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岑绘玉,你想安安分分嫁人,做梦!

一、皇帝放大招

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岑翎觉得自己玩砸了。

他只是最近吃得好了点,日子过得舒服了点,思绪飘飘然了点,然后手贱了点……

没想到齐楚这么不经逗,只不过在回给他的奏折里偷偷夹了两页春宫图而已,有必要闹得上疏辞官吗?

这下好了,满朝文武听说齐相国要辞官归隐,纷纷跪在御书房前哭诉。还有那帮讨厌的御史,竟敢联名弹劾他这个皇帝!史官也看不过去了,义愤填膺放出豪言要把岑翎写得遗臭万年。

岑翎在寝宫里暴走,一边走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齐楚,连一旁伴驾的太监都听不下去了:“皇上息怒。”

“你说!”岑翎此刻完全开启鬣狗模式,逮谁咬谁,“朕待他不好吗?朕赐他高官厚禄,功名爵位,良田广厦,金银珠宝……”

“好好好。”小路子嘴角一抽,可是皇上,赐他这些的好像是先皇不是你啊!

“好,那他还要辞官?”岑翎越想越心酸,“朕长这么大还没有亲政,国事没一件是朕做主的,圣旨全是他齐楚打好草稿的,奏折也是他批好送来给朕过目而已……”

小路子翻白眼,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懒吗?

“不就两页春宫图吗?朕就不信他没看过。”岑翎握拳发誓,打死他都不信。

“皇上,奴才斗胆多嘴。事已至此,再追悔莫及也是无用,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法子,怎么把齐相留下来。”小路子擦擦汗,终于把歪楼的皇帝给矫正过来。

岑翎一屁股坐得美人榻吱吱作响,满脸苦大仇深像霜打的菊花:“你说,该怎么办?”

小路子也有点为难,让他一个胸无点墨的太监为国分忧,实在有些专业不对口。但看皇帝两眼亮晶晶地放光,又着实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支支吾吾憋了半天:“要……要不……先给齐相放个假?”

“不行!”岑翎本能地弹跳起来,“他放假,朝廷的事谁来管?朕还要忙着生太子,哪有工夫跟那帮老狐狸过招?不行不行,这招不行。”

生太子……小路子撇撇嘴,小声为齐楚鸣不平:“皇上倒是佳丽三千,齐相也老大不小了,可连亲都没成呢。”

岑翎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江山无后,朕愧对祖宗。等会儿……你说什么?”

若说皇帝刚才只是两眼放光,这时却是连火苗都燃起来了。

“对……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给齐楚赐个美人呢?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岑翎美滋滋地开始策划这事,终于在繁花似锦的后宫挑出八个模样出挑的美人,让人快马送去了相府。

还没过夜,八个美人就被退回来了,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岑翎脚边求安慰。只见八个美人光洁的脑门上各题了一个字,合起来是八个大字――

青山常在,后会无期。

岑翎慌了,齐楚这是铁了心要走的节奏啊。他把美人都轰了出去,只剩他一个人坐在龙椅上静静地思索。

方针正确,计是好计,只是这人选……岑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随后召来小路子,阴森森地一笑:“到霁月庵,给绘玉公主送封信。”

齐楚啊齐楚,你既不仁,休怪朕放大招了。

二、鲜肉变大叔

相府书房,齐楚被气得不轻。

齐家三代为相,自他六岁被老相国带进宫见到岑翎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陨石坑。

之后十年,他一直作为太子伴读待在岑翎身边,帮他抄书,替他受罚,是他最亲近的小跟班和最得力的替罪羊。

开始,齐楚以为胡作非为只是岑翎的画皮。都说深宫吃人,或许太子爷是故意扮猪吃虎,以天真麻痹对手,实则暗藏实力?少年齐楚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十年后岑翎登基,齐楚蓦然回首才发现:是他想太多!皇帝根本是个阿斗!

多么痛的领悟!从那以后,齐楚再也没笑过。

本来此生,他已经绝望了。阿斗就阿斗吧,好歹不是个傻子。

国事不会,他来;奏折不批,他批。少年齐楚就这样兢兢业业,年复一年地埋头苦干,活活从小鲜肉熬成了二十六岁的大叔。

某日,他和往常一样伏案批阅奏折,堆积如山的奏折里竟突兀地出现两张春宫图!火辣劲爆的图片刺激着齐楚的眼球,原本脑海里高度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喉头漫过一阵腥甜,一口血喷洒在奏折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他受够了!

平日入宫,岑翎左拥右抱在他面前秀恩爱就算了,竟敢调戏到他头上来了!

辞官!必须的!

齐楚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将手上的书卷放下,皱着眉把侍卫霍宽叫了进来。

“皇帝最近有什么动作?”

“回相爷,皇上气极,已经三晚没召美人侍寝了。”霍宽挠挠头,“倒是几位大人比较难缠。”

“先是礼部尚书等人轮番到门口静坐,搞游行,沿街诵读先皇遗诏;后来兵部尚书直接调来禁军八百把相府堵了个严实。”

齐楚冷笑:“先礼后兵?”

“最狠的是工部尚书。”霍宽咬咬牙,“各种理由找碴儿,克扣府里所有人的俸银。现在厨房都买不起肉了。”

齐楚一拍床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怒道:“反了!手竟敢伸到本官府邸!传我的命令,拿本官俸禄发下去,府里一切照旧。”

“您的俸禄也被扣押了。”

“……”

房内一时鸦雀无声。半晌后,齐楚才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岑翎在背后捣鬼。没有他的首肯,那几个老东西敢这么放肆?

霍宽小声顶嘴:“不是皇上……是绘玉公主下的令……”

“绘玉?!”

齐楚刚刚听到这个名字,一阵眉头深锁,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说岑翎那猪脑子怎么可能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跑!快跑!

他思索了一会儿,起身走到橱柜前,迅速收拾包袱,又从床底下的旧尿壶里摸出一包金蚕豆。

霍宽傻眼:“您……还藏了私房钱?”

齐楚的小眼神里充满了怨念:“早知道姓岑的没一个好东西,这些都是十年前他登基的时候备下的。”

齐楚带着霍宽想趁月黑风高携款私逃,哪知手刚扒上墙头,身体就迅速被人点住了。

霍宽在背后歪着头叹气:“主子,你别怪我。公主派小路子给我递口信儿了,要是我放你走,她就要我娶京城第一丑女。”

齐楚抻着脖子听霍宽哭诉,然后眼睁睁看着霍宽把他的金蚕豆给顺走了,心都凉了。

“哦,对了,公主让我转告您,她是回来招驸马的。”

那一夜,霍宽不可思议地看到――相爷哭了。

三、不打不相识

绘玉公主回朝了。而且回朝第一件事就是招驸马。

外有禁军八百,内有高手监视,插翅难逃的齐相国只能无奈地在书房里踱步。

霍宽很是不解,相爷连皇帝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公主?他如实问了,却换来齐楚劈头盖脸一顿骂:“怕?本官会怕她?”

霍宽眨眨眼:“不怕就不怕,您脸红什么?”

“放屁。”齐楚心虚地摸摸两颊的肉。红吗?他方才只是霍然想起十几年前,初见岑绘玉的情形罢了。

那年齐楚八岁,早已在岑翎手下打了两年童工。岑翎这熊孩子念书最不积极,这日去上林苑骑射忘了带弓,硬是让齐楚跑一趟东宫去拿。

弓是好弓,轻便坚韧,齐楚一眼就看得出来。又感叹这宝贝落到岑翎手里也是浪费,索性耐不住手痒,在回上林苑的半道上寻了处僻静的林子试了一箭。只听“嗖”的一声,箭向着林子深处去了,随后听到类似重物落地的声音――

齐楚心喜,他小试牛刀还真射中了什么猎物不成?

正要进去探寻一番好回去炫耀,却见一个小人儿裹着一只睡袋从林子入口处一蹦一蹦跳出来。

绘玉一脸阴沉:“是你放箭暗算本宫。”

不是疑问,是肯定。

她练功累了正躲在树上睡袋里打盹儿,瞌睡正浓的时候不慎被人一箭射断了绳索,害得她从树上摔了下来。

齐楚看着眼前的黄毛丫头,脸蛋圆圆的,眼睛黑漆漆,长着一副讨喜的样子,像年画上的童女。又听她自称“本宫”,正要询问,却瞥见绘玉正诡异地盯着他笑。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了齐楚,不由分说地朝着齐楚的屁股狠狠咬了一口。

齐楚痛得狼嚎,恨不得学蜥蜴断尾逃生。奈何他怎么也甩不开屁股后面那颗脑袋,直到他摸到自己腿上鲜血淋漓,绘玉才松口放过他。

“喂,别装死。”绘玉踢了踢躺在地上不动的齐楚,皱眉问道。

齐楚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像被人打了几百大板,根本听不见绘玉说什么。

绘玉歪着头,这家伙不是废了吧?

好一会儿,齐楚才感觉到下半身有些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你、你、你……你干什么?”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屁股上流血的牙印被狠狠擦了两下。

“咝――”这酸爽,直接让齐楚晕了过去。

绘玉踢了踢口吐白沫的齐楚,一脸张扬跋扈:“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如果你敢泄密,本宫就把对你做的事都反过来说。”

随后,她也不管齐楚死活,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

想起当年之事,齐楚深以为是人生最大的污点。

“岑家没一个好东西!”

齐楚眸中含怒,下意识摸摸屁股,陈年旧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想用招驸马逼他就范?呸!

“我就是死,也不会当岑绘玉的驸马!”齐楚握拳发誓。

四、相国想太多

第二日,齐楚上书给岑翎,唆地写了一堆,主题是――只要不娶绘玉,什么都好说。

齐楚回府后吹着小曲儿,心里一阵暗爽。虽说小时候的岑绘玉长得是挺可爱的,可是自从她十年前陪她母妃去庵堂修行后,齐楚就没再见过她,谁知道她有没有长残?

没长残他也不敢要,小时候就被她欺压,长大后他怎么重振夫纲?

而且他这次在朝会上婉言拒绝了绘玉,满朝文武都听见了,也算是当众给了她难堪,报了屁股的仇。

然而齐楚没N瑟多久,门房来报,公主驾到!

客厅里,齐楚战战兢兢地等着绘玉大发雷霆,反正小时候绘玉每次生气都必定要把火气发到他身上才算完。

绘玉手里拿着齐楚早朝递的折子:“这是齐相写的?”

齐楚心里一阵得意:“正是。”

怎么样,老子就是不娶你。

谁知绘玉下一秒居然笑了:“齐相国似乎误会了。”

“误会?”齐楚紧蹙眉头,接过绘玉手里的奏折看了一眼,朱笔批了个大大的“准”字,放心地舒了口气。

也不知是谁,自从知道他就是太学年年考第一的学霸后,就放出豪言说长大后必定嫁给他,以求来年考试给自己画重点。

“本宫这次回京,是想招驸马不错,不过对象不是齐相国你。”绘玉品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不嫁给我,你嫁给谁?齐楚瞪了她一眼,你就装吧岑绘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我的事,岑翎早就跟我说了。

小时候齐楚一直不明白,绘玉这丫头待人接物都有一套,怎么独独对他骄奢蛮横?后来岑翎偷偷告诉他:“其实我妹暗恋你。”

齐楚被说得一阵脸红,夹着尾巴逃了。岑翎还说看见绘玉偷偷地在绣荷包,打算生辰的时候送给齐楚。可是后来绘玉母妃犯事,连带着她也被罚到霁月庵去修行,这荷包一直没送到齐楚手上。 “那不知公主属意何人?”他就不信了,她在尼姑庵里待了十年,刚回来还能有属意的人?

绘玉眯眯一笑:“兵部尚书南大人府上的二公子,南如愿。”

齐楚的眉头越皱越深,南如愿?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而且听说颇有才名,相貌了得,是眼下京城第一美男子。

不过这些都是坊间传闻。齐楚整日忙着公干,很少打听这些八卦。

他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拽过绘玉的袖子就问:“你真的要嫁给他?他长得是圆是扁你知道吗?”

“南公子陪母亲到霁月庵上过香,我们曾有一面之缘。”绘玉依然如春风般笑着,只是这人畜无害的笑容让齐楚越看越碍眼。

绘玉走后,齐楚一如往日坐在书房里批折子。只是心情格外不好,连霍宽进来送夜宵都被他狠狠骂了出去。

猛然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齐楚油然生出一股经年沧桑。再看看四周静得可怕的相府,心中更是不忿。

“我给岑家卖命二十年,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岑绘玉,你想安安分分嫁人,做梦!”齐楚说得咬牙切齿。

五、庙会诉衷情

齐楚以为绘玉只是嘴上说说,但是看到眼前这赐婚圣旨却有些蒙了。

圣旨是绘玉自己拟的,本来是要递给岑翎盖玺,但岑翎是个甩手掌柜,把皮球直接踢给了齐楚。

齐楚看着圣旨上的白纸黑字,仿佛看到了绘玉笑靥如花的脸庞,脸色阴沉地将布轴卷起,随意塞进小山般的奏折里,假装没看到。

纱窗外的蝉叫得人心烦意乱,齐楚抓抓头发把霍宽叫了进来。

“那个……谁最近在干什么?”齐楚的脸微微酡红,不自然地把头转到一边。

霍宽一副深谙内情的样子:“哦,公主啊?最近和南家二公子打得火热。”

打!得!火!热!

齐楚双眼一瞪,腾地站起来:“一五一十都给我说清楚。”

霍宽把探到的情报细细说了,什么公主和南公子把臂同游,什么二人在浮香楼共谋一醉,什么公主暂住南尚书府……

越听齐楚脸色越黑:“好好的公主府不住,住什么尚书府?!人还没嫁过去呢!”

霍宽挠头:“公主府太破旧了。”

“修!”齐楚两眼冒火,“叫工部尚书拨钱滚去修!”

“大人这不合法……”

“法?岑翎让我监国,老子就是王法!”齐楚把朱笔一摔,背着手出府了。

今日京城内有庙会,齐楚上街溜达一圈,果然在最热闹的街头碰到了绘玉和南如愿。

两人正在茶寮歇脚。齐楚脸黑如锅,二话不说让侍卫把南如愿给揍了一顿。

“齐相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来?”绘玉笑眯眯地啜了口茶。

齐楚不理她,“哎呀”一声,对被打成猪头的南如愿抱拳一礼:“适才巡街碰见了流匪,看身段背影倒跟南公子有点像,一时不察,多有得罪。”

南如愿被打得嘴歪眼斜,疼得直咧嘴:“齐相办事……”

“本官办事一向严正!”齐楚叹道,“既然南公子疑似嫌犯,还请公子过堂一叙,录个口供。” 随后也不客气,一个眼神递过去,一群侍卫押着南如愿浩浩荡荡便走。

“走吧。”

绘玉也不多话,依旧安静坐着喝野茶,闻言却是抬头:“怎么,齐相看本宫也像飞贼吗?”

齐楚愣愣地看了绘玉许久,肤白貌美气质佳,跟小时候一身邪气倒是有些不同了。此刻,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正盈盈地望着他,让他不禁脸红。

半晌他才恶声恶气道:“就是个贼。”随后拉过绘玉的手,往庙会赶。

“齐相今日不用公干?”绘玉表示很怀疑,不知道他看过那道圣旨没?

“我爹就是过劳死的。”齐楚皱着眉,回头瞥了她一眼,“本官可不想英年早逝。”

庙会上有灯谜、投壶和杂耍,红男绿女川流不息。二人没怎么说话,仿佛小时候出游一样,绘玉看着齐楚在人群里挤得汗流浃背,手却不肯放开,齐楚忍不住偷笑。

好不容易从人堆里钻出来,齐楚累得气喘吁吁,手撑在膝上,不悦道:“明日我就把治安官给撤了。”

绘玉听着觉得好笑:“皇兄不理朝政,倒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齐楚一听她把自己打趣成猴子,气得把眼一瞪,还没缓过神来,腰肢就被人抱住,腾空而起。

随后两人落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树冠磅礴而翠绿,倒是乘凉的好地方。

“还记得小时候我在树上睡觉,你飞来一箭,然后……”

两人聊着过去的趣事,仿佛十年间他们从未分开。夜里,寺庙燃起了烟花,齐楚想起过去种种,心怀激荡:“绘玉,咱们成亲吧?”

绘玉早已趴在他肩头睡着。齐楚歪着头笑笑,果然是把南如愿当枪使。岑绘玉,你跑不掉的。

六、美人计中计

白天是潇洒了,可堆积的公务只增不减。齐楚一连三天批奏折到深夜,累得腰酸背痛才回房睡觉。

他才刚躺下,就听到窗户“嘎吱”一声被推开了,随后滚进一个黑影。齐楚坐直身子,正要护胸大喊,瞬间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别出声,是我。”黑衣人把面巾摘下,摇曳的灯火下,俨然是绘玉苍白的脸庞。

绘玉出手解了齐楚的穴,手捂住下腹,疼得坐倒在床榻上。

齐楚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做贼去了?”随后翻箱倒柜地提出药箱,给绘玉上药。

伤在腹部,绘玉有些脸红,但看齐楚蹙着眉无比认真的模样,渐渐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

好在伤口不深,齐楚有着多年被绘玉欺压的经验,处理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齐楚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突然回朝,又勾搭上南尚书家二公子,半夜三更带伤跑进我房间……想嫁给我就直说,犯不着欲擒故纵又施苦肉计。” 他低下头,凑到绘玉耳边,邪邪地笑:“其实,你只需要使一计就好了。”

“什么计?”

“美人计。”齐楚笑意更深,“而我嘛,也只需要一计――将计就计!”

说罢,便俯身吻向绘玉,温软香甜,齐楚禁不住抬头,却见绘玉早已沉沉睡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齐楚火冒三丈,抓住她的肩只想把她摇醒,哪知绘玉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齐楚瞪大眼睛像要把绘玉看出个洞来,随后长叹一声,歪头倒了下去,抱着绘玉呼呼大睡。

隔天鸡鸣,齐楚被管家的敲门声弄醒,说是南如愿带人围住了相府。

齐楚很是不爽地瞪了怀里的绘玉一眼,见她依旧沉沉睡着,狠狠往她脸上掐了一下,披衣而起。

昨夜求而不得让齐楚今日心情格外不好,沉着脸走到门口,还没等南如愿发话,劈头盖脸就骂:“滚回去,叫你老子来!”

朝会上,以兵部尚书南大人为首的一众朝臣参了齐楚好几本,所言无非是齐楚这些年来大权独揽,功高盖主,还有一些行事乖张。

齐楚听后冷笑,他还不乐意干这份苦差事呢!

岑翎平日听到这些言论大都忙着打哈哈,安抚老臣,再假模假样地批评齐楚几句,又不敢说重了,唯恐齐楚真的撂挑子走人。今日坐在龙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会儿,小路子通传,绘玉公主觐见。

绘玉走进朝堂,轻施一礼,对齐楚莞尔一笑。

齐楚也暗暗一笑,他把她偷盗南尚书府的事给压了下去,引得在此被众人攻讦,这小妮子是过来护短的?

他心里不由得窃喜起来。

下一秒,绘玉的声音传来,清清淡淡的,依旧那么好听,却让齐楚感觉置身冰窟。

“本宫要参齐相一本,罪名是,通敌卖国。”

七、报仇要趁早

齐楚被关进天牢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绘玉的话就像魔咒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通敌卖国,通敌卖国……”

他不知道府里那些所谓的“信件”是怎么来的,只知道霍宽把它们呈上来的时候,说了句“相爷平日没少诽谤皇帝”,他真的很想咬死霍宽。

“狗东西!顺了老子的金蚕豆还敢陷害老子!”齐楚气得不轻,望着黑暗的牢房,不由得悲从中来。

三代为相,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殊荣。权倾朝野,更是让无数少年白头。其他不说,单单齐楚就为岑家卖命二十年。齐楚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毕竟岑翎不可能永远放任权力在外,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罪名――通敌卖国。

这像是老天给他最大的嘲讽。

还有绘玉……

他哧哧地笑了,早知道那晚就该把事儿办了。

黑暗中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霍宽领着小路子进来。小路子手里端着一壶酒,笑吟吟道:“相爷,该上路了。”

齐楚冷冷一笑,也不唆:“拿来吧。”

那酒冰冷刺骨,入喉如炭,灼得齐楚脸红心烧,很快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一切都没变,还是他的小相府,还是他的房间。

“相公醒了?”绘玉端了杯茶,坐在床沿笑着看他。

“怎么回事?”齐楚揉了揉脑袋,他不是死了吗?

“亏你长了个聪明脑袋。”绘玉叹气,只好将实情娓娓道来。

早前岑翎给绘玉传信,说她学艺已满,要她回朝勤王。后来暗中探查,果然看出端倪。

这些年岑翎不理国事,大小事宜都交给齐楚打理。齐楚毕竟文官出身,一众武将不服,暗中生事,尤其是兵部南尚书,更是有意造反。她故意接近南如愿,甚至住进尚书府,就是为了打听情报,收集罪证。

果然,齐楚一倒台,他们就忙不迭地起兵。岑翎早有准备,很快扑灭战事,擒住南氏父子。

齐楚听得目瞪口呆:“岑翎几时这么机智了?”连他都不曾察觉的事,居然被岑翎看透了?

绘玉睨了他一眼:“别小看我皇兄。”

齐楚想想也是,到底是上位者,和他这样的臣子终究是不同的。

随后他把绘玉用力一抱,猛地亲了好几口:“刚刚你叫我什么?”

绘玉红着脸:“相公……”

齐楚瞬间觉得被岑家压榨了二十年的不快都没了,反身扑倒绘玉,化身大野狼:“今夜本官就要重振夫纲!”

话音刚落,却被绘玉拎着耳朵起来。

“疼疼疼……”

“账还没算完!”绘玉气得直戳齐楚胸口,“你说你,十年都不来看我,如今还想我嫁给你……哼!”

那语气,简直委屈到不行。

“我也想啊……”齐楚哭笑不得,岑翎把所有事都丢给他,他实在是分身乏术,要不然也不会当了这么久的光棍儿。

“嘿嘿,我早就想好招了。成了亲咱们就走,皇兄那边我去搞定。”绘玉躲在被子里,狡黠一笑。

“有什么好法子?”

“你傻啊!”绘玉把齐楚的脸扳正,“皇兄让你监国是急着要个太子,他这么大了还没有孩子,你还不明白吗……”

“噗。”齐楚不厚道地笑了,“你说岑翎有寡人之疾?”

绘玉害羞地点点头:“这种事他不好意思开口问太医。我已经收集了不少民间秘方,他答应只要我把秘方给他,就放了你。以后国事还是交还给他。”

齐楚喜出望外:“娘子这么贴心,为夫也得好好表现一下才行。”

说罢,高大的身影不怀好意地倾倒下来。

成亲那日,齐楚把霍宽灌得酩酊大醉。宾客走后,齐楚又暗地吩咐侍卫去办了件事。绘玉见他笑得诡异,问道:“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去了?”

齐楚神秘一笑:“明早你就知道了。”

正要把绘玉压倒在床榻间,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摸出两页纸来。

“什么东西?”绘玉抢来看了一眼,脸一红,一掌把东西拍到齐楚脑门上,“不要脸!”

齐楚嘿嘿一笑:“这是你皇兄当日偷偷夹在我奏折里的……”

隔日大早,霍宽房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号叫。绘玉起身跑过去看,只见霍宽衣衫不整地从房里奔出来。

齐楚披衣走来,慢悠悠道:“这兔崽子顺了我的银子还敢串谋陷害我,我只是找京城第一丑女和他同房,算是便宜他了。”

绘玉忍不住偷笑,这就叫,有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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