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从独白到对话：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幸福微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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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从枯燥的独白到幸福的对话，这个调整、跨越的过程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新时代下面临的一次挑战。文章在理论研究层面厘清三个基本问题：独白的困境、对话的优势以及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式的转换实现，这为实践层面的相关操作提供了参考。

[论文关键词]独白 对话 思想政治教育 微调

一、独白的困境：传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新问题

1.独白的含义。什么是独白（Soliloquy＼Monologue）？根据《新华字典》第六版的解释，即“无人在场的自言自语；戏剧、电影中角色独自抒发感情或表达个人愿望的话，一般由演员独自念出表现此时此刻的心理、感情等。”如果将独白移植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语境中时，可以与“注入式”“满堂灌式”等传统教育方式建立联系理解。①概括起来，主要指教育者在教育过程中注重“灌输”“说教”，忽视了学生主观能动性的全面发挥。

2.独白存在的问题。独白存在的问题可以从内在、外在等相关层面去思考。首先，时代因素促生新问题。在我国高校的现代史上，独白式思想政治教育确实发挥过文化传承、社会服务等重要作用。但进入新世纪以来，社会形势不断演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所承担使命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已经不能仅仅局限在向学生传授知识、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层面，而应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多关注学生的情绪——是否积极主动；关注学生的地位——角色认同是否做好；关注学生的精神状况——是否幸福等。这些新要求的提出，实际上已经为独白式思想政治教育提出了值得反思的时代话题。

其次，独白式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缺点暴露。独白式思想政治教育往往较侧重理论传递，在学生的主体性、生活性发挥方面关注较少，这就使得整个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出现缺少情感沟通、学生消化吸收抽象理论的效果不理想等普遍现象。严重的是，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学生主体长期处于一种失语状态之中，非常不利于这一庞大群体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发挥主体性、创造性、能动性等内在优势特征。

最后，独白式教育的极端影响。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如果一味地盲目追求独白，将会使得师生之间真诚的交流渠道变得狭窄、在学习过程中也会出现互相不够尊重、没有情感维度、师生课堂与校园生活中的幸福指数低。还有令人遗憾的情况，那就是目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形式之一——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在某些高校存在着大班课堂惯例，这就导致一个学期过后，任课老师与学生之间还互不相识，这样的教育效果不敢恭维，至少不是我们应该鼓励的。

3.独白教育进一步发展路径的思考。新时代下，基于教育效果提高的需要以及独白研究的相关问题，如何选择下一步，从逻辑上讲，有三条路可参考。

第一条路，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继续走传统的独白道路。很明显，前面已经讲过，这种方法容易积压问题，不利于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效果，不利于寻求教育新思维，亦不符合时代需要。第二条路，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完全抛弃独白式教育模式，选择一种新型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方式。目前来看，似乎这样的选择还不实际。比如，我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传统的思维约束、教学认知、师生素质、社会环境等，且相关的人财物力也不配套。由此，我们也可以得出一种结论：独白在现实与未来中还存在着一定的合理性。第三条路，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完善独白式教育方式或选择一些方法辅助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独白工作。这种模式，可以讲是时下最理想的一种期望，不仅仅具备一定的基础，而且还可以吸纳一些新的方法，弹性较强，与时代较符合。

基于上述三条道路的基本情况，我们看到，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独白道路已经变得越来越窄，需要积极地去寻找一种辅助方法，改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整体面貌，而对话，恰恰属于可以参照的一种尝试途径。

二、对话的优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改革之新模式

1.对话的含义。什么是对话（Dialogue）？据《新华字典》第六版解释，即“一是两个或更多的人用语言交谈（多指小说或戏剧里的人物之间的）；二是两方或几方之间的接触或谈判：两国开始就边界问题进行对话。三是文学作品中人物语言的表现形式之一。指人物间的谈话、询问、争议等。”对话是人类的一种交流思想、沟通情感与探索真理的生活方式。将对话纳入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语境下，就可以这样去界定：对话是指为了搭建一个解决思想政治层面的问题，进而让学生主体平等去发声，有效解决实际问题的“Brain to Brain”。很多国外学者也对对话进行过研究，比如巴西教育家保罗-弗莱雷曾提出“对话，即非灌输论”，他将对话与灌输完全对立起来看对话的含义与重要性。这点上，笔者有不同的见解。笔者认为对话的本质与灌输并不完全对立，甚至也可以说是灌输的一种形式，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更全面、更细致、更有力的新型灌输。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本论文的标题才将之界定为“微调”。

2.对话的优势。首先是平等。对话即“平等”，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每一个人都不是孤立的点，每一个教育或者被教育的对象都应是社会的一部分。既然是社会存在物，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给予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与客体以体现人性的对待，即没有话语权的尊卑，没有霸权意识，应该允许学生主体的自我平等意识发现与确立。同样，学生以及老师自己也不要把对话中的教师地位看得那么遥不可及，可以讲，双方在参与的过程中地位是平等的，如果说有差异，那也是在对问题解决方法以及思想认识层面的不同。

<> 其次，效率。对话即“效率”，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通过对话有助于师生发现彼此的共识以及彼此身上以前隐藏着的问题。将共识与隐藏的问题表达出来，有助于对话效率的提升，有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跟进。同时，在某种层面上讲，对话更易暴露出双方的真实观点与潜在含义，比如眼神的专注或者飘忽不定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有时，肢体语言往往极其容易“出卖”对话者的真实想法。 "

第三，共享。对话即“共享”，“我中发现你，你中发现我”。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大学生大多数已经是成年人，这也为师生对话提供了精神、信息层面的成熟基础。对话是主体间共享知识、经验、智慧、精神、人生的一个难忘过程，在对话中，一起体验逻辑演变的力量，一起敞开心灵探讨彼此对于同一个问题的看法。

当然，对话还有“开放”“互动”“民主”“创造”“持续”等特征，这也是对话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发挥作用的优势所在。

3.对话的新模式。首先是对话意识的准备。思想政治教育语境下的对话与我们在生活中交谈、闲聊、唠嗑等不是同一个概念，在此领域的含义已经超越了其字面、语言层面，进而升华为一种带有本体论、认识论、伦理学意蕴的态度。对话意识的准备既可以理解为对话意识的条件环境准备，也可以理解为教育方式转变的意识准备——民主意识的准备，这是对话能否成功最重要的，尤其是学生主体对话意识的培养。概括起来，对话意识的准备具体体现在教师要做好对话的组织、参与、研究等意识准备，学生方面要做好教育方式转换、提升、参与等意识准备。

其次，对话主题的选择。主题是需要解决的问题核心，整场对话不能漫无目的，否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产生负面效果。所以，在对话开始前，对话双方最好确定对话的主题。再次，对话情境的创设。对话双方的地位很重要，另外，双方对话时的情境也很重要。一般对话可以有多种情境辅助：互相提问、讨论、辩论、网上对话、留言等。但对话不完全等同于讨论，也不完全等同于会谈。对话需要利用这些情境，引导学生能说、能问、会想、会听、有主见、善表达。第四，对话的反思与总结。对话完成之后，要实现“三注意”：注意围绕主题进行总结，注意对超越双方认识的记录，注意对新生问题的记录。第五，就是对话的升华。对话的期望值不要仅仅限制在问题上，能通过对话了解到彼此欣赏的精神层面，是对话的最高境界。

4.对话的意义。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看来，对话是一种过程的展开，有助于增进主体平等性、真诚性、包容性。思想政治教育对话的参与者已经不再是“主—客”的关系，而应演变为“主—主”关系。通过动态的、多向的、全面的（包含着行为影响、手势、面部表情等）对话，达到效果的最优实现。

三、转换的实现：从枯燥的独白到幸福的对话

1.转换需要具备诸多条件。首先，从独白到对话需要双方都具有较高的素质。主要体现在教师主体层面要有包容、应变、掌控等能力；学生主体层面思维活跃，在对话过程中需要积累心理素质与加强表达能力。其次，从独白到对话需要具备一定的环境。环境层面可以划分为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主要涉及高校层面要有学校支持以及师生认同的文化培育。目前，对话的开展还受生产方式、传统文化的影响。比如现在全国高校普遍存在一种情况，一位教师常常面对几十甚至上百个学生，客观上导致教师不能关注每个学生并与之建立深入的联系。最后，从独白到对话需要技术辅助。信息社会的对话已经不仅仅局限在面对面的对话，通过微博、博客、QQ等电子技术软件也可以实现对话。

2.转换需要注意的问题。重视对话并不意味着抛弃独白，更多强调的是结合，形成互补，对话的本身是双方共同决定。在现实条件下，由于社会实践水平和大学生认知能力的阶段性限制，转换的实现还需要时间。但对话与“对听”并不矛盾，有时，对听甚至更重要。因为，首先双方互为存在。海德格尔讲过，话语本身包含一种生存论的可能性——听。“听”把话语和领会、理解与可理解性的联系呈现得更清楚了。其次，双方互相促进。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通过对话，对听，才能消除先入为主的类似于“征服”“控制”等困境关系，形成师生之间良性的互相合作。对话的实现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需要双方互相尊重、包容，要多发现对方的长处。

对话不是目的，仅仅是手段，对话的主要任务在于解决学生主体问题，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应注意问题的解决程度与新问题的演变，尤其是教育者自身的问题暴露，以及对话过程中新问题的产生。总之，从独白到对话、对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作为解决学生主体精神思想层面问题的思想政治教育者，特别是理论工作者应该沉下心去，为实践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