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O三年春季,万象争荣,柔和的春雨滋润着神州大地。人们在这一年之首的春季,开始了幸福的生活,勤奋的工作,好一派洋溢的景象!然而,仰望海湾的天穹,黑压压的乌云像黑豹猛扑向巴格达,F-14歼灭机伴着刺耳的声音闪掠过......布什以恶猛的攻击――航舰、战斗机、导弹、特兵......,取代了对萨翁那绵绵的纠缠。这布什哥哥难以捉摸且携有炸药味的性格,也真让我摇头。猜不透!
那是一个春天,小平爷爷用匠心独运的笔触在中华大地上构略,在他豪重的大手笔地挥引下,国人的生活水平节节高。“你看,那些花雨季节的少年学习得、生活得多乐意呀!”可我,老练地转着笔,在苦思冥想。没办法!爸妈平时除了给钱我,便是工作。我恨他们,我没有得到我眼中最起码的爱;我不喜欢主动与朋友、同学相处,有时会觉得有些人是那么的勾心斗角,不值得信任,我很失意;我怨恨自己丑小鸭的外貌......我曾经埋怨过这个世界、自己......
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声惊醒了我――睡在阴暗破烂的神庙里,依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依稀地看到外面下着阴霾的细雨,多了几份凶恶的眼神怒视着我,昔日那股柔和有劲的晨曦今天不知为什么,不在呈现了。怪!怪!真是怪!山的那一边,为什么会有一缕缕绿烟隐隐约约的飘升呢???仿佛女妖悄悄地在人间肆虐掠夺后逃遁的景象!也许是感叹周围这一切在一夜间变化得太快了,我专心而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不经意间,头上,湿漉漉的
;那褴褛的衣服不能照顾到的左肩,有点冰凉,有点被弹的感觉――庙顶的芦草被震落了一大块。反掀起薄薄的上衣,习惯性地盖在头上,像往日一样独自漂沦,已经四年多了,任雨打风吹去,今日依然奔跑在这熟悉的大街上。昨日热闹非凡的市街却充斥着阴沉孤寂、落叶萧条与悲惨急促的气息。它使我的腿比往日更显沉重,步伐是异样的缓慢,它还拼命地撑着那风足以绊倒的身躯。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已经大整天了,肚子与饭粒和水的缘分是那么的刻薄,它此刻也变得无奇的大,在噜噜地挣扎着,在尽情地发泄它的怒气!今天的取食也更显维艰了!苦口婆心,终于得到了些残羹冷饭。年迈的阿婆深情地注视着我。“这年头,可怜的你怎么可以独自在外呀?”这话刺痛了我的心――伤还未愈合。狼吞虎咽的模样嘎然消失。“爸妈几年前被那个什么达姆的人仇杀了!呃!呃!我怎么觉得今天很怪呀?”“唉!美国这个恶棍攻占了我们的城市!”“哦......”
我继续与我的日子一起流浪,流浪过那此日一片狼狈不堪的村庄、城市;在那全副装备的军营附近,装甲车、坦克附近流浪而过;流浪在战机呼啸、特种部队整装而过、枪声炮声猛烈、祖国被蹂躏的岁月里!我流浪,无畏的流浪。因为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我饥饿受寒;我强烈渴望爱护、真情、朋友;我痛恨这莫名的变化。
流浪在那玻璃有些突兀的医院时,我木讷了!那年轻美貌的姑娘失去了左臂,血滴滴的同时泪也滴滴;七旬的阿婆在呻吟着接受手术;那
木板上裹着尚有余温的尸体;那哭声、痛声、炮声聚凑在起,撕心裂肺,向苍天痛斥着什么......
随处找个栖身的窝,对于我已司空见惯。弯着腰儿,忍着饿,耐着冷,逼着自己入睡。依然可以听到那辘辘的车声,那铁链就像在我的心头上辗过。那天夜里,我梦见了妈妈曾经对我说过的中国。那里地大物博,可爱的人们和蔼相处,微笑生活,和平的白鸽随处可见。我的同龄人在愉快地学习、玩乐,有些则被他的爸爸所抱着,好得意呀......
好梦往往不能持久。当我寻味那梦境时,我习惯地揉揉眼睛。孰料,它愈睁愈大――那貌似流星的东西正向我这里陨落!陨落!
不要呀!不要呀!......我怕呀!我怕呀!怕......
“儿子!儿子!你爸在这里呢!这么大人了,还想我呀,竟然是在梦中呢!”带着急促的呼吸醒来,浑身都湿了。此刻,竟发现我以前认为很可恨的爸爸――他是那样的慈祥、可爱、伟大!“爸,你今天怎么没去工作呢?”好久好久不曾叫过一声“爸”了。“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呀!好儿子!快起来!你的几位同学在客厅等着为你祝贺呢!”妈妈扶着我房间的门柱探了过来,笑着对我说。
在我漱完口后,仰望那湛蓝空旷的天空,我虔诚地祈祷:
我永远不想再梦见那类似昨晚的梦境了!祈祷那些在战乱中生活,受冷,受饿的人只不过是在做一场梦而已罢了!!!地球上的天永远是那么的蓝!鸽子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