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演义(黄祎之乱)
词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成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沪上,惯望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一回:宴实验豪杰七结义,
斩黄祎英雄首立功。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地吉时末七国纷争,并入于冀,及冀灭之后,暗、明纷争,又并入于燕。燕自高祖“士”斩白虎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士帝驾崩,传至乐帝,遂分为三国。后恒、青二帝禁锢善类,再逝。传于其义子抒,抒无大志,经济亦不如前。时有民众恶霸闯上金殿胡言,令抒帝“茅塞顿开”,将此恶霸“列”送上相位。
地吉四十一年,抒帝于温德殿。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只蓝鬃巨犬,撞破一处冲将而来,蹲于椅上。帝惊倒,百官俱奔避。须臾,犬不见了。此至后十七日,日日大雷大雨,加以冰雹,毁却房屋无数。后三日,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溢。四十二年,雌鸡化雄。种种不祥非止一端。
地吉四十二年冬十二月,抒梦得一山谷,内有一九头蛇,口可吐人言:“自地吉时丑年过后,即地吉时过,而天蜀时始,则大地重生。”抒梦醒,更加大肆贪图酒色玩乐,不理朝政,大加徭役。直至丑年亥月三十日夜,抒再梦九头蛇,蛇曰:“尔非明君,亦非暴君,而乃弱君,明日你将无法视得朝阳
,而堕地府。”抒果真一梦无起,驾崩了。
天蜀一年春正月,外姓人万龙同梦得一仙人,此仙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龙入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书唤做《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生异心,必获恶报。”龙拜问姓名,其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毕,化阵清风而去。龙醒来,见此书果真存在,昼夜攻读,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长”。自得书后七年,万龙亦去世。
后万龙之女,名祎祎,号为“太平铁鞭”。统帅一支军队,此军有八万兵士,尤喜金黄,命士兵额皆佩黄巾,军号“黄祎军”。以拯救天下百姓为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自抒帝驾崩后六年,元帝即位,年仅十六,并无才,胆小怕事。时幽州太守杨成与湖州、池州两地太守相谈,此天下大乱如何办。成曰:“吾知一事,保定冀州城内有一勇士,名曰杨嘉晖,字圣龙,早年得到济公的真传,法号同于济公,并且继承如来三宝,时年二十二岁,武艺高强,义薄云天。”湖州太守方慧曰:“量一僧人,何敢讨贼?”成曰:“杨圣龙佛法无边,法力极强,有勇有谋,定可大破黄祎军。”池州太守马元曰:“既如此,幽州太守大人可向皇上立军令状,可得支持。”成否认,送客,但三月仍未找到杨嘉晖。
天蜀十年,杨成下告示,征兵讨伐黄祎乱党,且看桃源村,有一男子直立于告示板前,身高八尺二寸,龙眉凤目,虎肋狼腰,披一破烂袈裟,背后插一破扇,见告示叹息一声。旁有另一男子见,上前一
步,因曰:“此刻天下大乱,男子应精忠报国普救世人,看你灵力不俗,何故哀叹?”前人看此男子,身高七尺八寸,虎体猿臂,深瞳虚眉,声如巨雷,势如奔马,背后有一墨杆金枪(名曰霸王),气势不凡,后曰:“吾亦知天下大乱,因无力救国,故此哀叹。”言毕,抽出葫芦,饮尽酒水。后者曰:“何言!既有心即有力,汝可有应征之心?顺便可问,汝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前者曰:“吾名杨嘉晖,字圣龙,本处人。当有应征之心,但恐力不从心。”后者曰:“同乡者也!吾乃二年前屠贼之人邵利兴,字苍龙。”晖曰:“噢!汝乃是手斩盗贼十三人的勇士邵苍龙?失敬失敬。”兴曰:“不必多礼,汝既有此心,便可成事,如此这般,你我酒店一会,再慢相谈。”晖大喜,跟去。
二人入店,唤酒保,买坛烈酒。晖、兴同坐,兴曰:“仁兄先请。”晖曰:“若某先来,汝即无。”言毕,一手抓住坛口,拎起倒过,气吞山河,未有瞬间,酒干。兴大喜:“仁兄真乃海量也!”晖坐,因曰:“此酒知名,痛快。”兴问:“汝下步如何办?”晖肃然曰:“多应征兵,带领人马,剿灭村头巨鹿山黄祎军乱党。”兴疑:“汝有武力否?吾看你似乎无斗力也。”晖曰:“若不信,请外见,比试一番即可。”兴喜:“然也!”旁出一男,银发碧眼,生得七尺五寸,龙肋狼腰,身材瘦小,但得刚猛之气,右臂手处为一个妖物铁套,内出淡蓝手爪五只,走上前言:“英雄惜英雄,友人既有此志,吾愿入来帮忙。”兴傲然曰:“尔为何许人也?”此男曰:
“吾乃破贼地震侠一,洞天李士钦,字天龙,后改寒空,因毒发与目皆变,右臂为妖物,但唯我所控,绝非伤人之手。”晖曰:“汝也有志?即可外斗一番试过而罢。”钦曰:“请!”
三人出屋,正欲动手,旁来一人,身高八尺,虎体熊腰,俊头宽目,行步中足下隐隐震动,十里内皆能闻得。“兄长,若有此等事,为何不叫上吾?”钦回:“哈!吾忘还有此弟,二位仁兄,此为吾弟,地震侠二,震地。名曰李佳辰,字武龙。”四人空手较量,从晨打至日中方止,未有人输得一招半式。各取兵器,晖持召风如戏佛陀扇;兴持洞穿山脊霸王枪;钦舞八十二斤煌龙偃月刀;辰扛夺神率魂狂魔镰。
四人欲练,旁来二人,一名朱朝政,字天伤,一名肖惠钟,字狂龙,两人也为有志者,同来切磋比试。政取千斤五尺大战锤,钟擎断魂双风贯耳刀。六人连斗百合,无人输阵。房上一人,身穿白袍,手执藜杖,视为道士,跃下曰:“若汝等战力强盛,大战之日无智可胜否?”钦曰:“汝……莫非三过诸葛——陈曦是也?”曦曰:“然也,吾字霜龙。武略稍低,文才决比各位强悍,但亦不敢说强过诸葛先师。”几人皆闻陈曦大名,请其一起比试武略。
七人酣战三百合,仍未有人输阵,直打五个宁时(一宁时=三小时),方有人败。曦为先败,次为圣龙,再为狂龙,又为天伤。钦为首,兴为次,辰为三。
七人见意气相投,便愿至兴家后桃花林,结为异性兄弟,同生共死,争霸天下。拜寒空为兄,然寒空不喜做王,遂让予圣龙,圣龙为次,霜龙为
三,苍龙为四,武龙为五,天伤为六,狂龙为弟。结拜后,几人于桃源村讨贼,贼窝处印一玄武,不至半月,几人得号“玄武七杰”、“玄武七豪”、“玄武七圣”。到此已征兵三千,实力足够,带兵打向巨鹿。
却说巨鹿寨,山门之将张梦洁与万晨铭(两人并称黄祎双后)发觉山脚扬沙骤起。洁曰:“姊,山下黄沙漫天,莫不是官兵来打?”铭傲然:“切!量几百人安敢攻打?许是村人为吓退吾等,狐假虎威而已。”洁曰:“但还是前去观察一番,方可安定。”铭许之,二人带一千人马下山去了。
陈曦曰:“黄祎双后疑心极大,见吾军扬沙,定会下山来探,吾等埋伏于此,待其来时,七人领军齐出,将此二将灭之。”六人然也。
洁、铭二人下山至此,铭曰:“嘻!妹,果真为村人虚假,并非有军。”洁曰:“既无人,吾等回寨。”正欲回山,四周喊声大震,黄沙漫天,三千军马齐出,双后尚未醒神即被团团围住。
双后见圣龙出马,左有苍龙,右有寒空,大骂曰:“逆贼!速速受降!”二人挥刀舞剑,拼死顽抗,逃出包围。转头来,张梦洁挥铜口刀,骤黄鬃马来断后,独身出来,以为众人凡夫。苍龙纵马飞迎,二人交马只一合,兴一枪刺中洁心口,落马身亡。万晨铭见苍龙只一招就杀了张梦洁,便飞马径奔杨圣龙,寒空见之,舞动大刀横杀出来,铭早吃一惊,被寒空手起一刀,劈为两段。乱军四散奔走,逃亡如河般涌动。后人有诗赞二人曰:
英雄显武在今朝,一试枪来一试刀。初出便将勇猛展,破军即把名号标。
却
说巨鹿寨首尹路,字神月,得知双后被杀,大为震动,耳听得寨外吵吵嚷嚷,乱作一团,出门一看,七英所带军队打上山门。路大怒,取秦琼双锏,胯下花鬃,飞马来战,李佳辰扛镰刀冲来,二马相交,战不数合,神月便走。辰一跃向前,挥镰一击,将尹路挥下马去。神月遂召巨鹿寨一万五千人来守,圣龙等人兵寡不胜,退五十里扎寨。曦曰:“此番吾等败走,只因未探得巨鹿寨兵马多少,来日若出奇兵,必可大胜。”
次日,肖惠钟乃领一千军马去伏击,大败而走。曦曰:“此番定是尹路使了《太平要术》中妖法,来日吾等全军备上牛羊血,可破妖术。”第三日,圣龙等人大破黄祎军,尹路中一冷箭倒地身亡。众军便走。
不一时,见尹路竟双目圆开,披起黑袍,拿起秦琼双锏,行入林中……
众人回村,站于高台,晖曰:“巨鹿寨乱党已被吾军杀了,今吾定军号——玄武二军!”(二日结义,定为玄武)。村民纷纷跪拜主人,天下大战就此展开。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