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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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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新时间:2013-12-18

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一 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中国的起源和发展

西夏文字自明代中叶以后,再无人使用,历经明、清两代五百余年间,世人不复知历史上曾有过这种精美奇特的文字。到19世纪初,才由中国学者发现和识别出西夏文字,揭示了它在历史上的存在。清代西北史地学者张澍(1776-1847)为最早判别和认识西夏文字的学者。清嘉庆甲子年(1804)张氏于家乡武威疗养之际,一日携友人游清应寺(注:按:此寺实即原西夏之护国寺。),偶然拆出一座石碑来,但见碑阳所刻文字形体方正,类似汉字,但无一字可识,见碑阴有汉字,末尾落款“天佑民安五年岁次甲戌十五日戊子建”。“天佑民安”乃西夏年号,张澍遂判定碑阳所刻不识之文字为西夏字,该碑便是日后被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重修护国寺感通塔碑》,俗称“西夏碑”。张氏为这一重要发现作文历史研究》1986年第1期。)。

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日本侵华战争的影响,这一学科被迫中断了数十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老一辈学者王静如、罗福颐等,主要精力放在培养后备人才方面,同时,在西夏历史方面开展了部分研究工作。不久即发生了反对科学文化的“文化大革命”。直至70年代末期政策松动之后,新老西夏学者才能有机会发表有关的研究成果。1974年到80年代初,王静如、史金波、白滨、李范文等对河北保定明代西夏文经幢和甘肃武威新发现西夏文字的考释、讨论,陈炳应对武威西夏碑的介绍和译释;李新魁对西夏文字构造方式的初步探讨;史金波、白滨对国内外西夏文字研究状况的介绍;史金波对西夏文字及辞书的论述;李范文对西夏文字的论述等,一步步把中国的西夏学推向高潮。80年代至今为西夏学的黄金时代,单就语言文字方面的论文资料提供了工具书。论文论文大都提出了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前沿问题,并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二 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俄国

俄国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整个西夏学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其成就位各国之先,这主要是得益于科兹洛夫从我国内蒙古额济纳旗的黑城掘走的大量西夏文献。

1909年,当科兹洛夫将黑城所得西夏文献运回彼得堡后,时任彼得堡大学副教授的伊凤阁就立即着手研究这些珍贵的西夏文献。他首先从中发现了前述赠给罗氏的西夏文——汉文对音词典《番汉合时掌中珠》,打开西夏文献宝库的钥匙找到了!这一极为重要的资料经伊氏初步研究后写成《西夏语简介》(注:文载《帝俄科学院院报》第6种,第3卷,1909年。),介绍给学界。同时,他还研究了其他西夏文献,写就《西夏语考》(1909)、《观弥勒菩萨上升兜率天经》(1916)、《西夏文献》(1918)。这些学术信息的刊布,如同打开了一扇新学问的大门,西夏语言文字的研究,出现了质的飞跃。

语文学》(注:莫斯科,东方文献出版社,1960年。)。聂氏的这些卓有成效的成果,至今仍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政治、地理、宗教以及民族关系等方面的论著,如《西夏史纲》(注:该书为克氏的博士论文,莫斯科,科学出版社,1968年。),书中充分利用汉文史料,更多的吸纳了其他学者所看不到的西夏文材料,对党项族的兴起,西夏的建立及其社会制度,西夏的政治、军事和文化等问题作了较为深入地论述。这里对他有关方面的单篇论文就不一一列举了,到目前为止,克氏的论著已逾百种,在国际西夏学界,他无疑是最有成就的学者之一。索夫罗诺夫为语文学博士,他在西夏语言文字研究方面成绩突出,除与克恰诺夫合著《西夏语语音研究》外,又出版了两卷本《西夏语语法》(莫斯科,科学出版社,1964年)。作者运用印欧语法的若干规则,较为全面系统地描写了西夏语法。另外,他还发表过多篇西夏语言文字方面的论文。克平于1966年和1969年先后与克恰诺夫、科拉科洛夫等人合作整理出版了西夏文译汉文典籍《论语》、《孟子》、《孝经》以及西夏文辞书《文海》的译注本;另外,她还出版了《西夏文译〈孙子〉》(莫斯科,科学出版社,1979年)、《西夏文译〈类林〉》?莫斯科,科学出版社,1983年)。克平女士更有成效的工作是对西夏语言的研究,尤其在西夏语语法方面提出了许多见解(注:克平:《西夏语形态学》,莫斯科,科学出版社,1985年。),克平语法著作的主要特点是利用大量西夏文世俗文献,从藏缅语法范畴去研究西夏语言。她还先后发表了多篇西夏语言、历史方面的学术论文。

可以说,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俄国开展得如此轰轰烈烈,首先是科兹洛夫的功劳,一件件弥足珍贵的西夏文献,便是一个个丰富的宝库,只要身处其中,必定有所收获。其如聂历山、克恰诺夫者,用力甚勤,涉猎广泛,成绩斐然。如此,俄国在该领域之领先地位,便成为预料中事。当然,俄国学者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值得借鉴和学习的东西。首先,他们率先研究黑城文献,筚路蓝缕,功不可没;其次,他们迅速将这些珍贵文献介绍给学术界,并与中、日等国学者亲密合作,树立了良好的国际学术氛围;再次,俄方集中了数批优秀的汉学家,始终重视对西夏学尤其西夏语言文字的研究,为推动西夏学的国际化及其繁荣,作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从1994年开始,中俄双方联合系统整理黑城文献,并由中国上海古籍出版社陆续出版发行,不但揭开了中俄合作的新篇章,也必将使西夏学进入新的繁荣时期。

三 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日本

在经过40年代的一段沉寂之后,从50年代开始,日本的西夏学研究又出现新的蓬勃局面,但多数人仍是在历史文化方面。进入60年代以后,则一部分学者专攻西夏语言文字,另一部分人仍从事西夏历史、文化及其他方面的研究。西夏语言文字方面的代表人物要算桥本万太郎、西田龙雄和野村博了。桥本万太郎发表的论文主要有《〈掌中珠〉和西夏文、汉文对音研究的方法

总之,日本西夏语言文字研究成就突出,其水平不让苏俄,究其因不仅在于日本经济的发达,更是日本西夏学界孜孜以求,辛勤耕耘的结果,其治学精神可敬可嘉,值得称道。

四 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欧美

知识

纵观欧美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历程,可发现有如下两个比较显著的特点:

(1)西夏语言文字研究之初,欧美学者用力甚勤,积极促成了以西夏语言文字为代表的西夏学的兴盛,虽然晚清中国学者在发现与判定西夏文字方面作出了贡献,但是,将西夏文字公诸于世进而用近代语言学的科学方法加以研究的开创者却应该归之于欧美西夏学者。在方法上,欧美学者有一定的长处,早期大部分学者所成功运用的比较研究法正是这个时期在欧美逐渐成熟起来的,这对日后西夏语言文字研究乃至西夏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没有比较,就无法鉴别!西夏文字文物发现后,先是质疑,然后通过对金石文字的比照,方知非彼即此。美国学者劳弗尔对西夏语的研究,则更是这一方法典范。劳著在导论之后所有篇幅即是西夏语与相邻诸印支语的大量比较,正是在此基础上,他得出著名的“ 西罗么”语支的结论。

(2)二三十年代以后,欧美学者的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给人以急剧降温的感觉,自此以后,虽然时有学者零星发表相关著述,始终再没有出现初期那种“热” 度。不过,70年代格林斯坦德对西夏文草书的研究以及为西夏字输入电脑所作的努力,无疑在方法上有独到之处。欲将西夏字输入电脑,首先应该将西夏字的结构了解清楚,然后方可用计算机特有的程序输入。最近,日本已将西夏字输入电脑,但字体尚不够成熟、美观(注:中岛干起:《西夏文字研究的计算机处理趋势》,1996年,东京出版。)。另外据悉,中国也已有人为此在进行着不懈的努力,业已取得可喜的进展。格林斯坦德开此先河,其功不可没。

五 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总结与展望

西夏文字重新被发现(1804年),至今已经190年了,经过近二个世纪的发展,包括西夏语言文字在内的有关西夏历史文化的研究已成为一门综合性学科——西夏学。历史地看,西夏学的勃兴,首先是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开展和不断深入的过程,直到现在,语言文字研究还是西夏学的前哨阵地,而且有关这一方面的成果最多,最能反映西夏学的深入程度。因此,我们稍作梳理,将近二百年来西夏语言文字的研究大致划分为三个发展时期:

(一)西夏文字的发现与识读——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启蒙时期(1804-1908年);

(二)黑城文献的大量发现——标志着严格意义上的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正式形成时期(1908-1936年);

(三)多国学者参与研究、大量著作出版——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繁荣时期(1960-1998年)。

(一)属于启蒙时期:西夏文字的发现与识读(1804-1908年)

这一时期是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萌芽阶段,包括着中外学者的共同努力。在中国,1804年西北著名史地学者张澍在武威首次发现有名的“西夏碑”,是为西夏语言文字研究之发端。稍后之刘青园、鹤龄等人也只是对西夏字的初步判别和识读,其研究成果世人知之者不多。当时欧洲,对中国学者的发现则全然不晓。过了六七十年,到公元1870年,英人维亚利虽感觉到六体石经上的西夏文有些特别,但并不能正确识别,其后德维利亚、沙畹等人虽疑之但仍不敢决,直到 1898年见到“西夏碑”后方肯确认。中外学者虽然在识断时间上先后相距近一个世纪,但殊途同归,而且最后认定的依据均为《重修护国寺感通塔碑》。公允地说,真正将西夏文字公诸于世,并用科学手段加以研究和利用的还应该是西方学者,因为中国学者虽有惊人之发现,然其学术多不交流,著述往往束之高阁,难以广泛传播。

(二)属于形成时期:以黑城西夏文献出土为标志(1909-1936年)

1908-1909年,俄国科兹洛夫于中国西北黑水城发现了大批西夏文文献,轰动了国际学术界,中外学者纷纷研习,使真正的西夏语言文字之学的诞生有了可能。这一时期的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在早期识断文字的基础上,取得了显著进展。主要的成绩就是大体确定了西夏语的系属,同时识读了大量西夏字。学者们采取的基本方法也是最有效的研究方法——比较法,较为成功地走进了西夏学的大门,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劳弗尔、聂历山、王静如等人无一不是博学的专家。有学识条件,他们才能找到藉以比照的对象,寻得他山之石以之攻玉。如提出西夏语为“西罗么”语支的美国学者劳弗尔便精通印支诸语言;写出两卷巨著《西夏语文学》的聂历山,更是学贯中西,尤其得益于佛学和藏学者甚多;王静如在研治西夏、契丹、女真、突厥、回鹘等少数民族古文字方面的成绩更为我们熟知。尽管他们有人进行比较研究时将时空条件倒置,得出不太准确的结论,今天看来仍不失其经典意义。

(三)属于繁荣时期:多国学者参与研究,大量著作刊布出版(1960-1998年)

这一时期,可大体分前后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以俄、日为代表,于六七十年代集中了一批优秀汉学家发表了大批研究成果;第二阶段,进入80年代以中国学者成绩最为显著,大量成果分别集中于北京、宁夏、台湾三地。

30年代后期到60年代,由于国际大环境的影响,西夏语言文字研究被迫中断,60年代以后前苏联、日本等国家恢复并加强了这一学科的研究。60年代初,苏联政局的变动,首先使无辜被杀戮的聂历山得以平反昭雪,在他身后,又一批优秀的西夏语言文字研究人员脱颖而出。他们在进行多种语言比较研究的同时,借用近代语言学的研究方法,构拟西夏语结构体系,巨著迭出,并且开展了西夏社会历史的研究,刊出了许多西夏文文献,为国际西夏学的蓬勃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这一时期,日本在西夏语言文字上的成就尤其引人注目,水平不在苏俄之下。日本学者搜求西夏文献和各种学术资料,采用先进的研究手段,致力于西夏文辞书和声韵著作的研究,系列研究成果层出不穷,显示了日本学者治学专精的特色。在中国学术界因政治原因使西夏语言文字研究出现断层的情况下,俄、日本两国显示了较强的实力。直到80年代前后,中国大陆西夏学重新兴盛起来,北京和宁夏两地相对集中了一批优秀的学者,在语言文字的研究上以北京的史金波、宁夏的李范文成绩最为卓著。史金波在这方面的主要贡献,是他有系统地对西夏文字的结构进行了深入研究,较为准确地总结出了西夏文字构成的特点和规律,从而改进了以往学者们以中国传统小学理论为依据而探求研究西夏文字的途径,将西夏文字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李范文的《同音研究》和《宋代西北方音——〈番汉合时掌中珠〉对音研究》两部著作,是其数十年来研究西夏语言学的力作。作者在总结批判了以往的研究成果之后,较为系统地逐一对西夏文字进行了拟音,自成一家之言。另外,兰州地区的陈炳应在语言文字方面亦多有成果问世,如《西夏谚语》(注:山西人民出版社,1993年。)、《贞观玉镜将研究》(注:该书及克恰诺夫、李范文、罗矛昆合著的《圣立义海研究》均由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等书,便是作者对西夏文献译释的新作。

总之,这一时期尤其是80年代以后可视为西夏语言文字研究的黄金时代,这方面的著作数量逐年递增,水平愈来愈高。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黑城西夏文献的全面公布和珍贵西夏文献的不断发现,划时代作品的诞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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