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新时间:2023-08-05
在“文革”中修炼成“真人”的巴金
巴金的经历,以“文化大革命”为分界线,可以划分为前后两个不同的时期。
前一时期的巴金,中国现代文学史里介绍得够详细的。这一时期他的创作以小说为主。“爱情三部曲”(《雾》《雨》《电》)和“激流三部曲”(《家》《春》《秋》)奠定了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老四”的地位(前三位分别是鲁迅、郭沫若和茅盾)。我们都知道,小说是虚构的产物。看小说就如雾里看花,尽管它刻画的人事景物多么绚丽多彩,但由于隔着一层迷雾,总让人感觉看得不够真切,甚至还无端地在心底产生“小说所写的都是假的”这样一种错觉。因此,写小说的人恰如执迷于宣讲道教教义的教徒,尽管他们宣讲得十分卖力,也只能使听众如坠烟雾之中而无所适从。他们离道教的最高境界“真人”还差着一大截。巴金的“爱情三部曲”和“激流三部曲”虽然能够带给知识分子一些精神上的“乌托邦式”的慰藉,但在广大民众中还不能产生“共鸣”。真正确立巴金“真人”地位的,还是他在后期写的《随想录》系列散文。
“真人”是“修炼”出来的。后期的巴金,就经历了“文革”的“炼狱”一般的生活。细的方面我们不去讲它,只拣大的几件来说:1968年8月,巴金被监禁;9月,被抄家,并经受各种形式的批判斗争,既“触及灵魂”,也触及肉体;1970年春节后到上海郊区劳动改造;1972年8月妻子萧珊病逝……这一连串的打击,一度使巴金看破红尘。1973年回上海后,他把自己关在四平方米的小屋里,翻译外国文学作品,直到“文革”结束。
“文革”虽然过去了,但是它造成的人们心灵上的创伤是很难愈合的。对待“文革”的创伤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是“捂”的态度,即把“文革”的创伤掩盖起来。套用“文革”中的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的一句台词,就是“八年了,别提它了”。另一种是“揭”的态度,既把“文革”的伤痛翻出来,让人们去看,去反省,去吸取教训。显然,这时的巴金选择的是后一种态度。
从1978年底开始,巴金的创作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随想录》系列散文的公开出版,逐渐奠定了他在民众心目中的“真人”的地位。
巴金开始创作《随想录》的时期,正处于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时期,尽管部分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纠正“文革”的错误的必要性,但是在共产党内,尤其是在共产党的高级干部的心目中,还存在着极为严重的“左”的倾向,“两个凡是”在共产党内还挺有市场,拨乱反正还是阻力重重。在这样的背景下,巴金要讲真话,要揭“文革”的伤疤,要顶着多么大的压力!然而,巴金就是巴金,“真人”就是“真人”,为了吐露广大人民的呼声,他“仿佛同赫尔岑一起在19世纪俄罗斯的暗夜里行路……像赫尔岑诅咒尼古拉一世的统治那样诅咒‘四人帮’的法西斯专政。”(巴金《一封信》)总之,讲真话,做真人,是巴金创作《随想录》系列散文的宗旨。
《随想录》的价值,正如李存光在他的《巴金传》里所写的,“它是一个受害者的严肃反思,一个正直的心灵的痛苦自审,一个最无责任者对自己责任的拷问。”它将伴随着“真人”巴金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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