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中日关系的历史见证_谈日本对马海神神社收藏的十三世纪中国铜镜

南方文物RelicsFromSouth1999年第2期

元初中日关系的历史见证

)))谈日本对马海神神社收藏的十三世纪中国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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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ondingtothereports,amongtheancientbronzemirrorswhichcollectedintheTempleofTsushima-kaikyoGod,NagasakiPrefectare,Japan,ZiifthemareforeignmirrorscamefromChina,KraiPerild,andKorea:FramthePublishedPictwresofthecollections,wecanfindtheatmostofthem.arechimesemirrorscasteddcringtheperiodfromJingDynastytotheearlyYuanDynasty(12th-13thcen-fury),andafewareJing-sthleKoraiPeriodMirrorsofthesametime.ThepatterrkthebackofthemirrorsallhauerelationstoTaoismandBuddlish;theywerebelieuedtobeLuckyforcwcidingevilSpirits.TheallthorthinksthemirrorsanerelicsleftbehindbytheChineseandKoraiPeriodboatmenoftheYuanArmy,theyconsecratedthebronzemirrorsin.theTempleinordertobless,forgoodluckfortheirtriptoconqueringJapan.SothesebronzemirrorsarewifnessoftheYuanEmperorKubluiconqueringJajpanEvent.TheyhalleveryimportantresearehvalueinthestudyoftheSino-JapanrelationshipsduringtheearlyyuanDynasty.

中国和日本是隔海相望的一衣带水邻邦,自古以来两国友好往来源远流长。根据历史记载,早在公元三世纪的汉魏时期,日本北九州的倭国就与中国有了密切的交往。进入七世纪后的隋唐时期,统一了日本的大和国向中国派遣大批使节和学问僧,把两国交往推向高潮。只是到了十三纪蒙古入主中原的元代,这种友好往来因两国关系恶化而中断。直到十四世纪朱元璋灭元建立明帝国后,这种友好往来得以恢复。

纵观终元一代九十余年,尽管中日民间的人员和贸易交往十分频繁,远超过前代,但作为两国政府之间的官方往来,却始终未能进行。究其原因,是由于元世祖忽必烈称雄东亚,企图以武力臣服日本所造成的。近年来,日本境内发现的十三世纪中国铜镜就是这一时期中日两国特殊关系的历史见证。

一九九八年春,蒙京都国立博物馆久保智康先生厚意,给笔者寄来平成四年(1992)日本长崎县教育委员会编集的5大陆渡来文物紧急调查报告书6中有关中国铜镜的复印资料,该铜镜是对马上郡峰町海神神社的收藏品。同年夏天,久保智康先生赴对马实地考察,并征得收藏铜镜神社的同意,将五面铜镜的实物照片提供给笔者。

关于这批铜镜的铸造年代,该项调查报告书的作者,日本福冈县九州历史资料馆八寻和泉认为是宋、元、明时期的制品¹。久保智康5中世#近世N镜6论及西日本社寺外来奉纳镜的情况说,长崎县对马海神神社收藏的21面外来镜中,有高丽镜五面、金#元或高丽镜七面、湖州镜#素文镜八面和朝鲜镜一面。在其插图照片中,收录具有代表性的铜镜四面,分别定为十三#十四世纪中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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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和十五至十六世朝鲜的制品。上述日本资料所提供的铜镜图录显示,对马海神神社所收藏的这九面外来镜,具有十二至十三世纪中国铜镜的风格。现按资料来源先后顺序考释如下:

(1)道教神仙故事纹镜1面。圆形、凸缘、圆钮。镜背图饰右侧为一棵苍劲的古松,松树枝横蔓至上部。左侧为一山崖洞门,作半开启状,门上饰有铺首门环和四排横列门钉,一鹤从门中探首而出。树下坐一高髻长须老者,前立一双髻侍女,手托装有龟状的圆盘,门洞边有行进状的侍童,手捧香烟袅袅的长颈瓶。前有一背负经籍的长角鹿,朝向老者在长桥上款款而行,桥下为波涛翻滚的水流。鹿首下侧有一长方形空白小栏框。直径20.1厘米(图1)。

此镜图饰的崖洞门扇上装饰铺首门环和门钉,在中国古代建筑中是显示权力象征的宫门礼制。根据考古发现,具有这种装饰的半开启宫门,曾见于北宋晚期崇宁、政和年间和金代的月宫神仙故事镜中的天宫仙阁»;并且大量出现在中国北方辽、金、元时期墓葬中反映墓主宅第门楼的砖雕和彩绘壁画,其中尤以金墓为盛。而洞穴式半开门图饰则见于上海市宝山明朱守城墓出土的刘晨、阮肇入天台遇仙故事纹的竹刻香熏¼。由此可见,洞穴式半开门图饰所表现的当为道家宣扬的仙界洞天福地里的洞府仙宫。刘、阮入天台遇仙故事,典出南朝宋刘义庆的5幽明录6。金代诗人元好问/死恨天台老刘阮,人间何恋却归来0诗句,说明这类汉代以来的神仙故事在女真入主中原的中国北方民间广为流传。以洞府仙宫和松树仙人为主饰,并伴有鹤或鹿等题材的这种神仙故事纹镜,从目前已发现的资料看,绝大多数出于宋金对峙时期的金朝辖区,今河北省张家口、邯鄣、怀¾¿来,陕西省西安、宝鸡(图2)和吉林省延边等地,其中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发现的一面系金代遗址出土À。周世荣5中华历代铜镜鉴定6中收录有一面同类铜镜上铸有/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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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宝0钱文。大定通宝系金世宗完颜雍于大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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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十八年(1178)铸行的货币,故此类神仙故事纹镜当始铸于金代中期。

此外,与对马发现的神仙故事纹镜图案相同的铜镜,故宫博物院和湖南省博物馆以及江西省乐平市博物馆还收藏有三面。故宫博物院和湖南省博物馆藏镜背面图案中小方框内均铸有/洪都章镇何德正造0铭文,洞内上方和老者与待女之间则铸有/至顺辛未志0和/寓居长沙0二款铭文,唯镜铭位置互异。/至顺辛未0为元文宗至顺二年(1331),/洪都0系江西南昌的唐代别称。铭文表明,二镜系元代中期客居长沙的江西籍铸镜师何德正所造。有关/寓居长沙,何德正造0铭文,还见江西省高安市博物馆收藏的柳毅传书纹vl

镜。孔祥星5中国铜镜图典6收录的柳毅传书纹镜中,有铸/河中府马家白同镜0的铭wl文 。查5金史#地理志6,河中府系金海陵王完颜亮天德元年(1149)所置,说明柳毅传书纹镜亦始铸于金代。据此,上述/洪都何德正造0铭文的柳毅书与神仙故事纹镜,均应系元代以后南方铸造的金式镜,而乐平市博物馆收藏的一面未铸有铭文,乐平市位于长江以南的江西省北部,历史上不属于金辖区,应为元代依据金镜重铸的仿制品,故镜背图案的位置相反。

金代铜镜有官铸和私铸两种。根据5金史#食货志6记载,金大定年间严禁民间销钱私铸铜镜,规定铜镜上必须加铸官府验记官押方可出售。因此,金镜图饰上常见有镜子局或地方官府验记的小方框,未铸验记的空白小方框,当是备作加刻官府验记之用的预留空间。因此,对马发现的这面图饰上留有小方框的神仙故事纹镜,具有金镜的特色,当为十二世纪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2)重圈缠枝宝相花草纹镜,1面。圆形、匕缘、圆钮。镜背以四道重圈分成三区,内区为八莲瓣纹纽座,中、外区分别环饰卷草和缠枝宝相花纹。外区两侧有对称的两个小方框。直径18.5厘米(图3)。

缠枝宝相花是图案化的莲花、牡丹或菊花的一种装饰性花纹,为隋唐以来常见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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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装饰,盛行于宋元时期。卷草纹(日本称唐草纹)在宋元时期陶瓷和金属制品上,通常作为衬托主题图案边饰的辅助装饰。

刘淑娟5辽代铜镜研究6中说,重圈花草纹匕式缘镜是辽代晚期崛起的新型镜种,这类镜最为金代所赏识,其风格为金元两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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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和发展。吉林省榆树县大坡古城出土有刻记的草梅花纹镜和河北省平乐县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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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右院0刻记的缠枝花镜 以及山西省襄汾县贾庄金墓出土的/泰和四年0刻记的缠枝花zl

镜,都属于这类型的金代缠枝花纹镜。同时,这种缠枝花纹装饰和重圈纹形制的铜镜,还见于山西省大同市至元二年(1265)冯道真墓和元初钦察汗国都城萨莱遗址出土。一九八六年江西省安义县出土一面团花缠枝纹}l镜 (图4),其纹饰与对马发现的相同。该镜图饰小方框内有/吉安路城隍庙下礼巷内住胡东有作0铭文。按5元史#地理志6:/仁宗皇庆元年(1312)改吉州为吉安路0,故此镜当为元代中期铸造的金式镜。而对马发现的这面重圈缠枝宝相花纹镜的小方框未见铭文,亦具金代铜镜验记方框的风格,当属上述/吉安路0铭团花缠枝纹金式镜的范镜,故应为十二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

(3)梅雀水月纹镜,1面。圆形、窄缘、圆钮。镜背图饰以镜钮为界,上部为一盛开花朵的梅枝,上栖息一鸟雀;下部为一牙新月倒映在涟漪的水波中,边缘饰一圈勾连回纹。直径17.8厘米(图5)。

梅花凌寒而发,历来人们将其与松、竹并列誉为/岁寒三友0。秀雅清香的梅花和素淡恬静的月色,是古代文人墨客题咏的对象。在诸多咏梅月诗中,宋#林逋5山园小梅6/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0诗句最为传神。而曾为忽必烈谋士官至中书省的元初诗僧刘秉忠在其5江边梅树6中,亦有/一枝倒影斜斜月,万树浮光细细风0抒发梅月的生动描写。因此,梅月纹在宋元时期成为最具特色的工艺美术题材,大量出现在陶瓷和金属制品的装饰上。余榴梁5中国花钱6中收录两枚背面铸有梅月纹的宋徽宗/大观通宝0和金章{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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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泰和重宝0厌胜钱。据5金史#食货志6

钱币条记载,金代初年未铸新钱,仍以宋大观钱代行流通。由此推知,梅月纹铜镜应始铸于北宋晚期,盛行于金元时代。以水光月色、鸟宿枝头构思的梅月纹镜,应是铸镜师取材于唐人贾岛/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0诗句意境的匠心杰作。这种梅月纹镜,在本世纪四十年代刘体智的5善斋吉金录6中,已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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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拓本。八十年代后,河南省林州 、福建省福州、湖南省桃源和湖北省黄陂(图6)等市、县均发现有实物。其中河南林州出土的一面铸有/东京沈家造0反书铭文。东京在宋金时期有两处:一为北宋之开卦;一为金之辽阳。此镜发现地林州,古为林虑镇,金#贞三年升为州,并置有元帅府。该镜或为金人携自辽阳而留在林州的遗物。而湖北黄陂发现的一面出土于元代早期墓葬,据报导同出还有金代双鱼纹镜,故当为金镜无疑。对马发现的梅雀水月纹镜与其相同,亦应为十二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

(4)十二辰二十八宿星相纹镜1面。圆形、窄缘、蟾钮。镜背以钮为中心作四重圈,从钮座内圈向外次第饰有:四灵动物纹;八卦符号及相间八个古字;十二辰人身兽首纹;二十八宿动物纹;二十四个古篆文字。直径17.9厘米(图7)。蟾为传说月宫中的蟾蜍,四灵亦为传说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动物,系职司四方之神,故又称四神;八卦是象征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八种自然现象的八个符号,分别称为乾、坤、震、坎、艮、巽、离、兑。道经以八卦主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和春夏秋冬始止八个节气之神;十二辰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及其相配的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属相,故又称十二生肖。十二辰为天体运行中的十二岁星次名,在古代西洋天象中称为十二宫;二十八宿,又称二十八星,是中国古代观察天象运行作为时日的标志,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中分四组,各组七宿,因其星座形似四灵,故其星宿名称和相配的动物分别东方青龙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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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梅雀水月纹镜

金#元初12-13世纪日本对马海神神社

图6梅雀水月纹镜

金#元初12-13世纪湖北省黄陂县元代早期墓出土

图7四神八卦十二辰二十八宿纹镜

金#元初12-13世纪日本对马海神神社

图8四神八卦十二辰二十八宿纹镜

金或元初12-13世纪辽宁省旅顺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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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亢(龙)、氐(貉)、房(兔)、心(狐)、尾(虎)、箕(豹);西方白虎为奎(狼)、娄(狗)、胃(雉)、昂(鸡)、毕(乌)、觜(猴)、参(猿);北方玄武为斗(蟹)、牛(牛)、女(蝠)、虚(鼠)、危(燕)、室(猪)、壁(犭俞);南方朱雀为井(犴)、鬼(羊)、柳(獐)、星(马)、张(鹿)、翼(蛇)、轸(蚓)。

此镜重圈内所饰的图像见于苏州南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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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年(1190)天文图刻石 和河北省宣化辽天庆六年(1116)墓彩绘星图,是一面反映中国古代宇宙星空天圆观念的星宿纹铜镜。

崇奉多神的道教认为,天体中的日月星辰各有天神在主宰。在道经中,这种被拟人化的四灵、八卦、十二辰和二十八宿天象,成为拱卫教主太乙北斗星座的守护神。创建于金元时期的中国北方全真派道观三大祖庭之一的山西省芮城永乐宫,在其三清殿的众神朝元图的壁画中,就有这种神礻氏形象。唐宋以来,由于历代帝王崇尚道教,大量出现具有道符象征的八卦符号与四灵、十二辰或二十八宿纹饰相组合的铜镜流行于世。对马发现的星宿图纹镜在辽宁省旅顺博物馆收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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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同型镜(图8),其图饰与河北省张家口市发现的两面金代/曹铺0记铭的四灵十二生肖八卦二十八宿铭文镜和/金城记0刻记八卦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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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二十八宿文镜 相似,应为十二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

(5)长命富贵铭文镜1面。圆形、窄缘、小圆钮。镜背缘内侧有一凸线同形圆圈,在镜钮四周铸有/长命富贵0四字对称的楷体铭文。直径11.7厘米(图9)。

/长命富贵0是中国古代民间的吉祥语。铸有这种吉祥语的铜镜,由于多属传世品,缺乏纪年依据,故以往均被列为明清时期的制品。应该承认,在明清时期确曾流行过这种吉祥语的铭文镜。然而文献和实物资料所见,这种吉祥语在唐宋时期已被广泛使用。宋洪迈5泉志6记载,唐景龙年间,中宗出降,睿宗女荆山公主曾铸/长命富贵0撒帐钱;宋代黑釉名瓷吉州窑的产品中,就有/长命富贵0吉祥语剪纸贴花的装饰性图案。近年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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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考古资料中,不少有刻记可作断代佐证

的长命富贵铭文镜。如宋代的有:/饶州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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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周二家0/囗囗富贵0铭文镜,河北省高碑店出土的/东河官0刻记/长命富贵、宝鉴永用0铭文镜,山东省聊城地区发现的/东平府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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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记/长命富贵、家和永昌0铭文镜;金代的有:吉林省集安市丸都山出土的/东平县0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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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长命富贵、青素传家0铭文镜 和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大定通宝0钱文/家常富贵0铭文镜。此外,在河北省承德市和北京市密云的元代早期墓葬中,还发现有金代道经云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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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命富贵0四字对称铭文镜 (图10)。由此可见,长命富贵铭文镜流行于宋金时期,元明以后的这类镜是其继承和发展。对马发现的这面长命富贵铭文镜,其镜缘内侧凸线圆圈的装饰风格,与江西省博物馆收藏的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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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淳九年(1249)墓 和吉林省集安市泉眼金墓所出土的神仙人物纹柄镜相同,应为十二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

(6)四折枝花纹镜1面。圆形、窄缘、小圆钮。镜背缘内侧和钮外侧有二道同心圆形圈。内圈为宝相花钮座,中间饰四折枝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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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正面线刻有阿弥陀如来佛像(图11)。此镜与辽宁省旅顺博物馆收藏的一面四花枝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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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相同 (图12),其图饰中的菊花纹为辽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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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省发现的辽代晚期的辽代晚期铜镜 所见;而且具有始于辽代晚期,流行于金代的重圈花草纹铜镜的风格,应为十二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

(7)双龙戏珠纹镜1面。圆形、窄缘、小圆钮。镜背缘内侧和镜钮外侧亦有二道凸线同心圆圈,内圈为重叠莲瓣纹钮座,外圈饰六朵如意首祥云,中间为饰首尾相对的双龙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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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纹。镜面亦线刻阿弥陀如来佛像 (图13)。此镜见于辽宁省阜新县营子乡西大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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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晚期墓葬中出土(图14);同时,具有这种风格的金代双龙镜,在中国北方的吉林省和河北省各地大量发现。说明这种双龙镜始于辽代晚期,而盛行于金代,应为十二至十三世纪金代或元初的制品。

(8)至元四年双龙纹镜

1面。圆形、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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