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来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的几个热点问题_高鹏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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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来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的几个热点问题　

高鹏怀　

（北京印刷学院 出版传播与管理学院，北京 102600）

［摘　　要］ 国外学者对邓小平理论的学术探讨是邓小平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国外理论界对邓小平理论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政策效果及其国际意义；二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地位与作用；三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经验。分析和了解国外对邓小平理论研究的最新成果，对扩大学术视野，从新的视角和更宏观的背景去观察和思考邓小平理论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 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热点问题

［中图分类号］ A84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2528（2005）02-0070-05

指导思想的中国共产党发挥了哪些作用；作为推动改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中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日益引起国外各界人士的关注。与此同

时，一些学者更加关注指导中国改革开放取得成功的邓小平理论，相关的学术研究日趋活跃。据笔者统计，1995年以来，国外以英文版形式出版的邓小平理论相关研究专著达1 283部，其中2000年以来共出版671部，而在报纸、学术期刊或研究机构网站等媒体上所发表的论文、专题报告等研究成果的数量则远大于此。

从内容来看，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涉及政治、经济、社会发展和意识形态等诸多领域，研究的角度和分析的侧重点也不尽相同。概括而言，国外学者关注的重心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邓小平理论在经过20多年的实践后其政策效果如何；中国的发展道路与其他经济文化落后国家相比有何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原苏联、东欧的改革为什么会产生迥然不同的结果。

二是中国确立的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目标模式的经济体制改革给中国社会带来了哪些变化；市场经济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发挥的作用如何；邓小平理论在经济全球化和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背景下面临哪些新的时代课题。

三是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以邓小平理论作为

革开放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取得了哪些成功经验；

十六大完成了党的领导集体新老接替后，中国新的领导集体将如何在解决新的现实问题的过程中丰富和发展邓小平理论。

国外学者对邓小平理论的学术探讨已经成为邓小平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分析和了解这些研究成果有助于国内的理论工作者进一步扩大学术视野，拓宽研究领域，汲取学术精华，从新的角度认识邓小平理论所蕴含的学术价值，从国际政治经济发展的更宏观的背景去观察和思考邓小平理论的深远意义。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 政策效果及其国际意义

作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在十二大开幕词中指出：“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1](P5)20多年来，中国沿着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定地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从农村到城市，从东部沿海到西部内陆，人民生活水平稳步提高，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发展，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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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能理解》一文中指出，与原苏联采取“休克疗法”以及推行政治多元化改革等激进措施不同，中国的改革始终强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邓小平强调，“经济必须隔几年上一个台阶”，采取渐进式稳步推进的办法。邓小平的另一贡献是，提出允许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最后实现共同富裕。

（2）紧紧抓住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环节。奥斯特罗夫斯基指出，中国的振兴是从农村开始的。“中国奇迹”的秘密在于，经济的改革与发展首先从能够使国民收入得到增长的部门开始，在财政积累有了增长后，再发展其他部门。

（3）强调从所处历史阶段和实际国情出发。1997年《国际社会主义评论》第1期刊登了西蒙?雷斯（Simon Leys）的文章《中国：从毛泽东到邓小平》。文中指出，尽管西半球可能还在质疑中国的发展模式，但中国自己已经找到了他们通向未来的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它的主要特点是在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具体条件之下寻找发展模式。今天，中国所实行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使中国融入了国际经济发展的大循环。

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国际意义

邓小平在1985年会见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的谈话中讲到，“我们的改革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国际范围内也是一种试验，我们相信会成功。如果成功了，可以对世界上的社会主义事业和不发达国家的发展提供某些经验。”[1](P135)

中国的成功引起了发展中国家的极大兴趣。1998年，印度甘地国家艺术中心（IGNCA）在其网站上开辟了研究中国问题的专栏《跨越喜马拉雅山山口：读懂中国》，其中刊登了赫门特?阿德拉克（Hemant Adlahk）的文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理解》。文章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国际意义在于，它为不发达国家实现现代化提供了重要的替代模式。

阿德拉克对中国和印度的现代化之路作了比较。他指出，二战后亚非拉国家主要有两种现代化模式：一种是按照西方鼓励的（自由资本主义）模式；另一种则是采用苏联式的社会主义模式作为其实现民族解放、赢得革命胜利和实现经济现代化的替代道路。然而，经过40多年的发展，这些国家贫困扩大，失业增多，腐败和犯罪加剧，丝毫没有摆脱不发达状态。

特色社会主义以骄人成绩向世人展示着邓小平理论

的实践价值。

中国的发展成为激发国外学者研究热情的重要原因。“中国式的社会主义道路有何特别之处，它为什么能够打破‘社会主义神话已经终结’的预言”；“中国选择的发展道路有何特点，它给第三世界落后国家的现代化带来哪些启示”等，这些疑问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成为国外研究者关注的热点。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政策效果

2001年，美国学者劳伦斯?布拉姆（Laurence Braham）在他所著的《中国的世纪》一书中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政策效果概括为三个方面：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富裕。布拉姆指出，中国人的物质生活水平与改革开放之前相比有了巨大的反差。改革开放之前，中国是典型的短缺经济，日用消费品实行定量凭票供应，连最基本的大米、白面等生活必需品都不能满足社会需要。20年后，中国消费品市场货物供应充足，商品的品种和数量非常丰富，这一点是迄今为止很多国家所没有做到的。

（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给中国带来了超乎常规的发展速度。布拉姆引述了1996年世界年鉴的统计。统计表明，自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以平均

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每年9%的速度增长，

中国人消费能力的增强使中国正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市场。

（3）改革开放政策给中国社会带来了深刻的变化。这些变化表现在，国有企业大规模改制，彻底打破了过去的铁饭碗和大锅饭，引入了保险和养老基金制度；政府机构大量精简；银行系统全面整顿；政治经济等各方面改革不断取得突破性进展。布拉姆认为，这些成绩的取得说明中国选择了正确的发展道

路，中国的快速发展使21世纪有望成为中国的世纪。

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基本经验 中国的改革取得了与原苏联、东欧改革迥然不同的结果，中国的改革有何秘诀，国外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作了归纳。

（1）采取渐进式发展的策略。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阿?奥斯特罗夫斯基在《这里对你说的不是俄罗斯——中国经济奇迹的秘密很简单，但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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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已经证明，西方的现代化模式在发展中国家无可争议地遭到了失败，而另一方面，原苏联和东欧政权的垮台似乎证明了落后国家实现现代化不是单靠照搬就能解决的。历史证明，每个发展中国家都有各自不同的社会、政治、历史和文化条件，不能简单模仿发达国家走过的现代化道路。惟一可行的路子是找到适合自身特点的发展道路，而不是简单地作西方发达国家现代化的复制品（carbon copy）。 阿德拉克指出，值得印度学习的是，中国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成功进行农业改革的基础上，开始大胆实施一种新的带有自身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它是具有中国特征的（带有转型期的社会主义模式烙印的）现代化道路，它将成为不发达国家实现现代化的一种替代路径。

济，中国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渡是独一无二和没有先例的。他指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目标的确立，标 志着中国找到了一条贫穷落后国家发展经济的道路。

2．中国的市场经济姓“资”还是姓“社” 法国巴黎第八大学政治学教授托尼?安东列阿尼在新著《社会主义是未来》一书中分析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性质。他指出，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最大特点是坚持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并存。中国在不放弃主权，不改变社会主义原则的基础上实现了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因此，中国的市场经济是在谋求共产主义而不是资本主义。

印度学者阿德拉克指出，邓小平所实施的新的经济政策并没有放弃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而是在巩固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发展了社会主义。尽管国内外存在关于“中国属于社会主义的一员还是资本主义的一员”的理论论争，但这些争论并没能阻止中国成为一个生活条件比其他国家好得多的发展中国家，成为国际社会一个受人尊敬的成员。

3．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中国产生的影响

印度《前线》杂志1999年第21期的专栏文章指出，邓小平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路线在中国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功，稳步提升了中国的国际地位。当世人还没有从70年代的文革印象中走出来的时候，中国已成为跨国资本和外商投资争相追逐的对象，中国的进出口贸易、外商直接投资（FDI）和国内的储蓄率在整个90年代一直保持了较高水平。

4．中国市场经济在实践中遇到的问题

在分析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取得的成绩的同时，一些研究者也注意到市场经济面临的困难。美国学者布拉姆指出，中国正从计划经济和谐地过渡到市场经济，政府正在像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所做的那样，用货币供应和利率调节等方式来干预经济。但与此同时，中国也面临着收入差距扩大、就业困难和腐败等突出社会问题。

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地位与作用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是邓小平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早在20世纪80年代，邓小平就多次指出，计划和市场都是方法，只要对发展生产力有好处，就可以利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区分不在于是计划还是市场的问题。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指出：“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 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1](P373)在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有关论述的指导下，在总结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经验的基础上，中共十四大确立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模式。

市场经济在社会主义制度的巩固与发展中能够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哪些基本特征，它的前景如何等，这些都是国外研究者关注的理论问题。

1．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伟大的制度设计

1998年9月，美国宾西法尼亚米勒什维勒（Millersville）大学经济学教授奥斯曼?苏里曼（Osman Suliman）发表了题为《中国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渡》一文。文章指出，中国的市场经济既不同于原苏联的计划经济，也有别于西方模式的自由经

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经验

在当代中国改革与发展的过程中，执政的中国共

产党一直是坚强的领导核心。1980年，邓小平在谈到党所面临的形势与任务时指出，“自从我们党成为执政党，成为全国团结的核心力量，四分五裂、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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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中国已成功处理了内部的人口过快增长、不发达的生产力以及来自外部的以自由市场经济和全球化为内容的新帝国主义的威胁。

（2）不断深化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一些研究者指出，邓小平使党内同志清醒地认识到社会主义是一个需要不断在自身基础上发展和提高的制度。中国的社会主义还处在初级阶段，中国在这一阶段需要完成很多国家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所完成的工业化、商业化、社会化和现代化。

（3）依法行政，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

指出，印度学者赫门特?阿德拉克（Hemant Adlahk）

中国的转变有两个重要方面，一是改变了过去不尊重自然规律以及搞“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等群众性政治运动的错误；二是逐步建立了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确保“法治”而不是“人治”。中国取得的重要成就之一是在满足大量人口的物质生活需要的同时向他们提供了社会公正、民主、自由和人权。

3．把维护国内政治稳定和争取和平的国际环境放到优先位置

二战后，一些新独立的国家机械照搬美国政治和社会发展模式，但结果却事与愿违，西方式的自由民主并没有给第三世界国家带来他们所期望的经济繁荣、政治稳定与社会和谐。长期以来，种族冲突、宗教纷争和军事政变在很多国家司空见惯。

中国共产党始终把维护国内政治稳定和争取和平的国际环境放到优先位置。印度学者阿德拉克指出，在中国，当资产阶级自由化开始出现的时候，邓小平及时向党内阐明它对社会秩序、政治稳定和顺利完成社会主义现代化任务可能产生的危害。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一再重申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一点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抵御苏东剧变和党内腐败的消极影响方面效果显著。另外，中国共产党在使自己成功融入经济全球化的同时，仍然高度警惕国家的削弱或政治控制的弱化，不使之屈服于外部压力。中国在利用外资和国外技术的同时，仍然强调自力更生。

4．密切联系群众，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2002年，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研究员唐文方发表了题为《邓后时代中国城市地区的社会和政治趋势：危机还是稳定》的文章，其中考察了中国民

一方的局面就结束了。只要我们党的领导是正确的，那就不仅能够把全党的力量，而且能够把全国人民的力量集合起来，干出轰轰烈烈的事业。”[2](P266-267)在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积累了丰富的执政经验，国外研究者对此作了详尽的分析。

1．中国取得的成绩是坚持党的正确领导的结果 众所周知，原苏联改革失败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偏离了社会主义方向，在经济改革受挫的情况下草率地将重点转移到政治和意识形态领域，推行政治多元化和多党制，改变了国家的政治体制和基本的政治制度。与原苏联不同的是，邓小平理论指导下的中国改革始终强调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坚持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

俄共领导人久加诺夫在《对话》杂志2001年第6期发表了题为《全球化：绝路还是出路》的文章，其中第五章的标题为“中国一极”。他把中国共产党的成功经验用公式表示为，“中国共产党成功模式=社会主义+中国民族传统+国家调控的市场+现代化技术和管理”。他认为，始终坚持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是中国共产党取得成功的关键。

俄罗斯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教授杰柳辛在《国外中共党史研究动态》1995年第1期上撰文指出，如果说邓小平在经济方面不害怕资本主义并且号召人们利用资本主义管理企业的形式和方法，那么，他在政治、宣传和意识形态领域却害怕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对中国社会的影响。邓小平强烈谴责那些提出关于中国实行议会民主、多党制和削弱共产党领导问题的人。从改革一开始，他就一再强调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2．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

（1）通过学习不断提高执政水平。邓小平指出，“实现四个现代化是一场深刻的伟大革命。在这场革命中，我们是在不断地解决新的矛盾中前进的。因此，

[2](P152-153)

全党同志一定要善于学习，善于重新学习。”中国共产党如何通过学习提高领导水平，俄共领导人久加诺夫指出，现代中国人愿意并正在向所有人学习，中国人在吸收现代文明中一切好的东西。中国共产党准确把握了中国改革历程中每个时期的特点。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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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对邓小平理论的支持程度。1999年的这项调研涉及了上海、重庆、广州、武汉、西安和沈阳等6个城市的1 820名居民。接受调查者包括行政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经理人员和白领人群、体力劳动者、失业者和退休人员等。调查显示，邓小平理论（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一道）仍然是占据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最能为群众所接受。受访者认为，政治稳定比民主化更重要，民众普遍表示支持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政治体制。绝大多数的受访者认为，并不是某个西方国家为中国的改革提供了最佳模式，相反，带有中国自身体制特征的改革才是最佳模式。

（Susan H. Marsh）《邓小平时代的中国：十年改革》；理查德?伊文思（Richard Evans）的《邓小平与现代中国发展》以及《邓小平时代：一份中国社会主义调

》、《关于邓小平思想》、《中国：一查（1978—1996）

个变革的新时代》等。

从所涉及的主题来看，除前面述及的热点问题外，邓小平关于中国农村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的思想，邓小平关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和反对“和平演变”的策略，“科教兴国”战略与中国社会主义取向的现代化，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邓小平“一国两制”思想、军队建设思想及知识分子政策等都是国外研究者关注的对象。

第三，研究结论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多数能够尊重客观事实。一方面，一些学者对邓小平理论的理解较为片面，分析的方法过于简单化，有些观点甚至明显带有敌视的色彩。如一些研究者提出，中国在过去几年里快速发展的轨迹已引起西方发达国家的担忧，一个强大的和现代化的中国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危险力量。但另一方面，多数研究者能够尊重实际，得出较为客观公正的结论。如一些学者指出，尽管中国在发展中遇到了收入差距扩大和腐败等问题，但如果据此认为人们“对现有意识形态丧失了信心”或认为“马克思主义正经历信仰危机”，那就大错特错了。

近年来，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者的阵容越来越大，他们中间既有知名学者，也有政界精英；既有原苏联、东欧国家的左翼人士，也有欧美国家的右翼学者。虽然在观点上见仁见智，但其观察和分析问题的方法给我们提供了新的视角。从长远来看，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的积极意义还在于，它有助于加强国际社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了解和认识，进而为中国的改革开放赢得更多国际支持和营造更加良好的国际环境。

参考文献：　

[1] 邓小平文选，第3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 邓小平文选，第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四、对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的几点思考

如前所述，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随着中国成功地抵御亚洲金融危机，香港和澳门的顺利回归，中共十六大圆满完成领导集体的新老交替，国际社会对中国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的改革开放表现出更浓厚的兴趣。在这一背景下，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从目的到方法，从内容到结论均发生了重大变化。分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未来走向，分析中国共产党在领导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所取得的成功经验成为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的基本主题。

研究目的和研究主题的变化标志着国外邓小平理论研究已进入了新的阶段，这一阶段的研究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新的特点。

第一，研究目的较具建设性和针对性。在改革开放初期，一些西方学者从意识形态斗争的需要出发，蓄意攻击共产党的领导，攻击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故意混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与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诋毁中国的改革开放。90年代中后期以来，研究目的出现转向，多数研究者的研究目的集中在对邓小平理论的实践效果和经验成果做出分析，对中国的未来走向做出判断，对中国内政外交的政策倾向做出预测等几个方面。

第二，研究内容较为系统和深入。近年来较有影响的研究成果有：克林?马科洛斯（Colin Mackerras）的《1978年后的中国：改革、现代化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罗伯特?威尔（Robert Weil）的《红猫、白猫：中国与市场社会主义悖论》；苏珊?马什的

责任编辑：蒋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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