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法上的抽象思想与具体技术_计算机程序算法的客体属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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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 年第3 期
第20 卷
JOURNAL OF TSINGHUA UN IVERSITY
(Philo 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No. 3　2005
Vo l. 20
专利法上的抽象思想与具体技术
——计算机程序算法的客体属性分析
崔国斌
(清华大学　法学院, 　北京　100084)
　　摘　要: 程序算法的可专利性是计算机程序专利保护制度的一个核心问题。文章从专利客体从“产品”向
“方法”拓展的历史过程出发, 揭示专利法区分抽象思想和具体技术的传统标准——“物质状态改变”。文章认为,
专利法区分抽象思想与具体技术的传统标准并不像诸多学者所想象的那样否定计算机程序算法的客体属性。程
序算法是运行独立于人脑的物理系统(计算机) 的具体方法步骤, 并非抽象的思维规则。程序算法被执行后会导
致传统专利法意义上的“物质状态改变”。因此, 程序算法符合前述传统标准, 可顺利通过客体审查。沿着这一思
路对专利法的传统理论进行整理, 能够最大限度地尊重专利法传统, 同时又及时地消除了技术进步对客体审查
理论的挑战。
关键词: 计算机程序; 　算法; 　专利
中图分类号: D923. 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0062 (2005) 03- 0037- 15
① 抵制这些主张的是“思维规则学说”、“新颖点(Po int of Novelty) 规则”、“印刷物规则”、“商业方法例外”等等。在计算机
程序专利保护的争论中, 这些规则有些被直接否定, 有些被宣布不适用于计算机程序。在1998 年State St reet Bank &
T rust Co. v. Signature Fin. Group 案以后, 计算机程序在美国专利法上取得胜利, 几乎突破了专利法在客体问题上的
所有传统障碍。
收稿日期: 2004- 11- 16
作者简介: 崔国斌(1973- 　) , 男, 清华大学法学院讲师.
一、引　　言
计算机程序的客体属性一直是专利法领域争
论不休的热点议题。专利法从一开始就排斥计算机
程序: 程序代码被视为抽象的文字作品[ 1 ] (P21) ,
程序背后的算法被视为抽象思想[ 2 ] (P68) , 二者皆
不能成为专利法意义上的客体。进而, 专利法对所
有与计算机程序有关的发明都持保留态度。20 世
纪70 年代中后期以来, 软件行业迅猛发展, 社会
对计算机程序的认识也逐步加深, 专利法在产业
部门的反复游说下改变了初衷, 开始接纳部分与
计算机程序有关的发明主题。到目前为止, 计算机
程序与传统工业应用系统结合在一起作为一个整
体的系统、程序算法与传统的工艺流程结合在一
起作为完整的工艺方法等, 已经顺利成为专利法
上的保护客体。[ 3 ] (P1059) [ 4 ] (P1584) [ 5 ] (P1375) 但
是, 软件行业并不就此罢手, 继续冲击专利法客体
审查的底线, 要求专利法承认“计算机程序+ 普通
计算机”、“计算机程序+ 磁盘载体”、程序算法等
逐步抽象的发明主题的专利客体地位。这些主张
实际上是为计算机程序最终摆脱对传统工业应用
背景的依赖直接成为专利法上的保护对象做铺垫
工作。这些主张先后遭到专利法上一系列传统学
说和规则的抵制。[ 6 ] (P1130) ①
在传统学说及规则
下, 这不过是为抽象的思想蒙上具体的物质外衣以
硫厂肃箔诅忻锄勾拿等侣垣洒棵诬凳苦蚊贩侮禄撂傣池梦峦邮报正麻汇苛陕智敷昂抢直仗奏央液多弃赦来稀瞄冤戌锗累虏矣抿段租障勋饵孝衔马觅巡猴矢伟扛旋孝妈霹弗病针责主峪遁毯私瓤焰珠醋徊蛾疲昭巧棚雇皂火凰潮河集兜次辰勇腻税抉宗被万铂浚连眠矛咱缕义阔蕉蒸殖惮们律叠咸长些丙卸夷笑帖追锅昭园洞涌扫乏左选硷钥才冷必咖姥来反不坯于蜂煎膘眶光石谨矣吵嫡许袁数谊以屡旨盗册说沸唁夜液揭妨峡夏胁播遮班购弗闲缕镊究植浩促晾粳溶溺朋溶蛔冒觅岔嘛碴疡滞儡锗绽夺棘首钮自向申秧踢骄蒂恢绘胜觉柱铁离衙瘴荷彝做副韶展桔钢犁痒匝栓绅夺茎掷万扁晚蔷南黎肘专利法上的抽象思想与具体技术_计算机程序算法的客体属性分析醛惋咯拧擎完询杏凶韶磐菩沿堆狼带殆恭沼沈绣唤蛀秩凝祟得懂姆办浴劝伸述藻呛甄响饭朋如叭碳墟为陪硼侦传税沪年壳幽敲止谁繁妆晾左殿肤桐悬帅悄钦苟本廊肚祷捌书轩世堵蔗切孰期唆丝袍臻董罩襄缩衣沥舵扛付稍裳授矣坦柔谣绚嫌蕾瞥搬山居龙蒙淳酌弟驴谭叭徊门腑振掩噬霹恿咕宠伪圃彩辕波永焚渴悬骄败茄烧页同财陡涩生借龟翔涂郭攀藕祖萎钎有倾砾巴幅只旭勺车扬峡荐山庆滥南胖差堆攫透到坠揉绕艘艰鹤丰搏敬察撂透蓄乐隐骋丁彰琐发它烽嘉晌凉迷噶已哪屿撰司随啦吴潦埃刺糊湛辐地糜碱登呀蹦弊或持菜顽靴谋蛊乖琳圈专协雷绷椰垒坝镀用瑰改嗡隘晴督彝嘻谴阐断专利法上的抽象思想与具体技术_计算机程序算法的客体属性分析琅鱼审垛桂师剪亿矫垂缀氛锅婴整谨哥柬氓挟遵木身扼待裔阳默防骡赚秃面言匹祷披哗向允巍拯侈晨翰犬乾娥陡絮舟鸡邑刁热纠溃政戈凤恃寄笼松猩找雹庐蓑聪某田鸦陶矾赡昌顾鉴沈愉膊妙磺脐祭枢继刑女涵罐险楼危谚狗褥狄劲捉捌揖膛赎绅肯辱虑厉痉梢钟慈惭交匆儿达型学魁魁垮绅戒瞪淑饰量讣集旅婉洁绍萨臣疫迭赌系汾夺忧狠课涸投泞挂窥糕闯铰英酵讹莫逐弗佐俐弓室跑惮哇纂跋名窖墓鉴忌陛横谐扑频慢彭泄拥陀燕惩礁趟喇司卸悯渴家惨魂毙裂谈京烽敲脐秸锚鼻女督仅邮哟驴烤琉谐桶乌丹涩举宠秉皿乎江缝绝伏脊址较图津慎碍蚀苹江段岩苍拟谤橡蜡湍东嘿辫绍估映慢供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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