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文化与斯堪的纳维亚设计之美_为日常生活创造更多的美_敖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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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文化与斯堪的纳维亚设计之美

——为日常生活创造更多的美

文／

敖雯瑜　　　陈

份。而人生艺术化是要通过参禅悟道方能达到的心灵的虚静和充实。因而，人生艺术化是个人性的，自我定义的，在孤独中享受自我的确证和存在的彰显。它建立在自信、自足的基础上，通过精神性的超越，获得达观的人生态度；而日常生活审美化则隐含着一种他律的渗透，追逐与庸俗生活相背离的精致生活、好品味与精英意识，本质上是一种源于身份意识的媚俗行为。

倡“乐活”、“低碳生活”。在物质时代全面降临的时候，他们不排除消费，但物质必须为自我反思腾出空间。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尘世里的一切喧嚣，却依然能够在目眩神迷的现代都市中保持着自己的禅心与定力，让生活通向自己的心灵之所。尽管，今天大多数享受日常生活审美化的消费者仍处于对物的占有与迷恋阶段。但是，物的文明之后，必然是人的文明进程的加深。也许，在这个层面上的日常生活审美化即是人生的艺术化。或

二、探寻二者相异性背后的可通约性

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上述解释一定程度上是为了便于对两个范畴进行比较的普遍意义上的理解，但并非意味着两者在任何情况下都具有不可通约性，也并非意味着今天广泛的日常生活审美化现象中不存在更为崇高的追求。而那些隐而不易见的崇高追求，必然是可以与人生艺术化的精神内涵相互沟通的。海德格尔认为人们是被“抛入”这个世界，在日常生活中是一种“常人”状态，“指的是这样一种日常共在者：它不具备主体性质，是一种庸庸碌碌、唯他人马首是瞻的状态，……是失去

［６］

本真存在的人，无个性的平均状态。”不过，法国学者德塞托则

者说，在这个层面上，根植于传统农耕社会的人生艺术化的传统课题进入了现代的都市语境。

注释：

［１］蔡翔．人生的艺术化［Ｊ］．小说评论，１９９２（０５）

［２］［３］陆扬．日常生活审美化批判［Ｍ］．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２．９３页［４］Ｍａｒｋ　Ｐｏｓｔｅｒ，Ｊｅａｎ　Ｂａｕｄｒｉｌｌａｒｄ．Ｓｅｌｅｃｔｅｄ　Ｗｒｉｔｉｎｇｓ．Ｓｔａｎｆｏｒｄ：Ｓｔａｎ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ｒｅｓｓ，１９８８．Ｐ１２０

［５］陈漠．微观生活３０问——生活本该简单却复杂．ｈｔｔｐ：／／ｂｌｏｇ．ｓｉｎａ．ｃｏｍ．ｃｎ／ｓ／ｂｌｏｇ＿４９００７５６６０１００９ｖａ９．ｈｔｍｌ，新周刊（每期亮点），２００８－０６－１１

［６］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Ｍ］．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１９９９．１２７页

［７］周宪．文化现代性与美学问题［Ｍ］．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６４页

在《日常生活实践》一书中主张人们真正沉入到日常生活的深处去探求解决之道，“他从消费行为中看到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

［７］反抗工具理性体制的希望。”简单来说，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群体

可以大致分为三类：追赶大众潮流的庸人；孤芳自赏的小资；不为物役的大隐。　庸人的美学理想是把自己的生活打扮得像圣诞树一样；小资总希望自己的孤独被人在暗处欣赏；所谓“大隐”，他们保持清醒的入世精神与平民意识，崇尚返璞归真，提

作者简介：刘黎黎，南京艺术学院人文学院硕士导师：刘承华

实习编辑：李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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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论坛

及现代主义的推崇。ｂｅａｕｔｙ　ｆｏｒ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斯堪的纳维亚设计是充满自然启示和自然灵性的设计，是

一、对自然的偏爱：朴素的自然优雅（Ｎａｔｕｒａｌ　Ｇｒａｃｅ）

北欧五国地处偏远，交通闭塞，长期以来一直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模式，精湛的手工艺和“以强调实用为主”的设计理念被完整地保留下来。对于斯堪的纳维亚的大多数人们来说，设计不仅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影响社会变化的一种方式。斯堪的纳维亚气候寒冷，人们必须通过设计来创造与自然斗争的各种工具以适应环境，所以，学习、崇拜、臣服于自然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在长期与自然界作斗争的过程中，斯堪的纳维亚的人们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天然材料的特性和结构特点，因此，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材料和结构造型。他们偏爱不造作的自然美，力图在人造物品设计中找到与自然界的最佳平衡点。

自然教会了斯堪的纳维亚人去领略自然中永恒的美，包括自然造型和色彩。因此，在２０世纪的斯堪的纳维亚设计中经常可以看到植物和动物的自然形态。比如：阿尔托的日用品设计、塔皮奥?维卡拉的玻璃和陶瓷设计、丹麦的阿诺?雅各布森的家具设计等都是从自然中寻求灵感进行创作的。

自然还教会他们珍惜自然资源。有限的自然资源使斯堪的纳维亚的人们学会了尽可能有效地利用材料，充分发挥材料的特性进行设计。因此，造型简洁的“简约主义”（Ｍｉｎｉｍａｌｉｓｍ）很快就成为了北欧设计的特点之一，“绿色设计”更是其设计的精髓。这种简洁朴素、贴近自然的设计风格的出现和盛行也绝不仅仅是一两个设计师的爱好，更不是曲高和寡地针对少数人的设计。设计风格来源于对自然的适应。阿诺?雅各布森的椅子设计就是这种风格的典型代表（如图１）。同时，在工业设计领域，沃尔沃汽车、诺基亚手机等无不将安全性、高科技和简洁的外观融为一体。设计师开始通过材料运用将设计抽象化，同时，这样高质量、低价格的产品也逐渐走进了普通人的家庭，正好实现了他们的座右铭“为日常生活创造更多的美（Ｍｏｒｅ

关于自然的美学，它源于北欧人对自然的情有独钟，是源于自然的设计。毋庸置疑，不管是童话王国丹麦，自然风格装饰优雅的瑞典，朴素自然美之芬兰，还是尊重产品文脉的挪威，无不体现了斯堪的纳维亚自然元素的有机形态之美，设计师们普遍形成了与自然共生的观念。

二、民族的道德人文信仰：具有美德与人性的设计

斯堪的纳维亚的设计是人文化的设计，而设计师们关注人文的初衷来源于他们民族的信仰——“路德教（Ｌｕｔｈｅｒａｎｉｓｍ）”。北欧逐渐成为了世界上最富饶、平等、民主、人性化的社会，这些与他们的民族信仰有着莫大的关系。北欧设计的繁荣和制度的优越恰恰又体现在斯堪的纳维亚的设计中，尤其在和“家”有关的设计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从众多的家居产品中可见，北欧人的设计是以人为中心的。北欧的设计是关于家的“冬季设计”，在黑暗寒冷的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只有家才能为人们提供一个不受外界严寒气候影响的舒适天堂。因此，要创造一个美好、幸福、温馨的家庭生活环境，家居产品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对斯堪的纳维亚的“好设计”进行概括，一言蔽之：简洁、朴实的设计风格以及与之匹配的材料文化，同时略带小资产阶级情调，但集理性与浪漫于一身。

宜家，便是对这种风格的绝对发扬。宜家家居简单明快、实用又不失高贵典雅，现代风格强烈又带有自然之风。注重外观造型设计的宜家家居不仅对材料进行设计，还对一些产品进行改良再设计，并以清新自然的北欧风格赢得了人们的喜爱。

在斯堪的纳维亚的设计理念中，最具有影响力的是“为现实世界的设计”，它是由２０世纪６０年代美国设计理论家维克多?佩帕尼克（Ｖｉｃｔｏｒ　Ｐａｐａｎｅｋ）在《为真实世界的设计》一书中

所提出的观点：设计最大的作用不是创造商业价值，也不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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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和风格上面的竞争，而是作为一种适当的社会变革中的元素。乐高（Ｌｅｇｏ）玩具公司生产的积木也是一种典范，这些平民化的设计将斯堪的纳维亚设计中的人情味表现得淋漓尽致。和谐是美的基本特征，任何一种合理完善的事物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倾向性的和谐。而斯堪的纳维亚的设计不论从外部造型还是内部结构，无一不是按照与人的适应程度相匹配的和谐设计。

总之，斯堪的纳维亚的每一件设计都是北欧人们实践的产物，都凝聚着丰富的社会意义，体现了人们对自然的自由支配和对人性的推崇、尊重。

角度都无法直接看到光源，因此不会产生眩光。它将人类对光的敏感避开是考虑了人体对产品的反应，是人机设计的一个典范。而瑞典最早在人机工程学方面进行研究的是人机设计小组成员们。一开始，为残疾人进行专门设计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他们针对有手疾的人设计了一系列餐具，受到了人们的欢迎。而正是因为设计的科学性，同时又为人设计，让北欧设计重新大放异彩。

斯堪的纳维亚设计的艺术性在于它是一种具有亲和力的有机现代主义，毕竟审美是从对象的感性外观开始的。因此，太过理性的简洁不能满足人们内心的需求。２０世纪３０年代初期，

三、现代功能主义的有机发展：科学与艺术的完美统一

斯堪的纳维亚的设计是具有科学性的，它的产品是为人们服务的。从深层次来讲，设计美不在于功能性本身，而在于功能性最终的合目的性，方便适用则为第一要义，其设计更多地体现了简洁的现代主义风格。

它的科学性在于对功能合目的性的追求和人机设计的方面，而艺术性是融于科学性的，两者互相贯通。现代主义设计风格首先在瑞典兴起，它提出了“功能第一”的思想。而后，芬兰也出现了阿尔托这样的现代设计巨匠。北欧的“功能主义”和德国的“功能至上主义”是有很大差别的。在北欧设计师的眼里，传统手工艺和现代主义设计并不是那么不可调和。他们不仅强调现代主义设计的功能性和大众化原则，同时也强调图案装饰性原则和传统与自然形态的重要性。他们认为现代主义的这两个方面并不是矛盾的，而是统一的。北欧设计作品着重强调“宜人性”的观点。这与追求设计的技术性和材料的现代感的德国设计是有很大差别的。因此，在北欧设计受“现代主义”之风影响极大的同时，他们并没有丧失对自然材料、自然人文风格的偏爱。在两种不太一致的风格的影响下，北欧设计展现了其独特的艺术品位：既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美，又蕴含着现代美学的观点。

对于斯堪的纳维亚设计的科学化，人机设计也是不得不提到的重点。早在１９１９年，北欧“功能主义”的奠基人Ｇ?保尔逊（Ｇｒｅｇｏｒ　Ｐａｕｌｓｓｏｎ）提出“让艺术家为工业进行设计”的口号，呼吁更好的家庭用品设计，提倡功能性与美学的结合。受德意志制造联盟的影响，瑞典工艺协会提出了一种适应于机器的新的美学观念。也就是说，“椅子就应该让人坐着舒服，床就应该让人躺着舒服”。因此，北欧设计中的“人机概念”最初来源于对产品功能性的尊重。１９２５年，汉宁森设计的新型照明灯具在巴黎世界博览会上获得“金奖”。此后，这一系列的灯都以他的名字命名，被称为“ＰＨ系列”灯具。这种灯造型优美，更重要的是它从灯具照明本身的功能出发，因此，使用起来特别方便。这种灯具发出来的所有光线都至少通过一次反射后才到达工作面，以获得柔和均匀的照明效果，而且从任何

一些大胆的公司将“功能主义”的代表产品——钢管家具投入生产。显然，这样极端的现代主义设计并没有被人们接受，人们需要的是一种具有亲和力的现代主义设计。但是，它却具有“不囿于师承，不屈于风尚”的形式美感，因此，它最终以形式的手段来表现美。设计师们便开始尝试各种不同的材料，于是，逐渐形成了“有机现代主义”的设计理念。斯堪的纳维亚的设计是美的回归与功能主义的消解，也是一种柔性的有机功能主义。但是，这一切首先都是基于“适应自然”或“与自然抗争”这一理念建立起来的。不论是瑞典的“现代风格”、丹麦的“以人为本”，还是芬兰的“自然风”都体现了斯堪的纳维亚设计的人文生命的律动以及自然的现代主义美学。

综上所述，正如美国里士满艺术博物馆的莱斯利?齐克（Ｌｅｓｌｉｅ　Ｃｈｅｅｋ）所言：“人们都期待在自己家里使用设计优良的用品。由于一天到晚都与这些物品打交道，人们也期待这些物品能够尽可能的美观且实用。而在这个领域，没有哪个国家和地区的设计能出斯堪的纳维亚之右。”斯堪的纳维亚设计历来就有自己的优良传统：尊重自然，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注重产品的功能，具有人情味等。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真真实实地在设计师的努力下，带着“为日常生活创造更多的美”的理念、带着对自然的敬畏、带着对人文文化的推崇，将这块北欧之地变成了《圣经》中充满牛奶和糖果的圣地。

参考文献：

［１］张朵朵．图说北欧设计［Ｍ］．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２［２］李超德．设计美学［Ｍ］．合肥：安徽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９

［３］王战．功能与美的角逐——西方现代设计艺术风格论［Ｍ］．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８

作者单位：敖雯瑜，江南大学设计学院工业设计专业

陈

实习编辑：郭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