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失误的类型及其顺应论阐释_陈雅婷

　第12卷第4期　2009年10月

集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JimeiUniversity(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Vol.12,No.4

Oct.,2009

语用失误的类型及其顺应论阐释

陈雅婷

(泉州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福建泉州362000)

[摘要]语用失误是语用学中的一个重要研究课题,但目前的成果仅限于对跨文化交际中的语用失误(语际语用失误)进行研究,对同一母语文化交际中出现的语用失误(语内语用失误)却鲜有论及。以交际发生在跨文化还是同一文化为标准,把语用失误分为语际语用失误与语内语用失误,并从顺应理论的角度分别阐释这两种类型的语用失误产生的根本原因,即都是在言语交际过程中,由于交际的任何一方忽视了语言与交际语境诸因素(如语言使用者、物理世界、社交世界、心理世界等)的动态顺应而造成的。

[关键词]语际语用失误;语内语用失误;顺应理论[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89X(2009)04-79-05

一、　　引　言二、　　语用失误的定义及分类

对语用失误这一问题的研究始于英国语言学家珍妮·托玛斯(JennyThomas),她在1983年发表的《跨文化语用失误》(Cross-culturalPrag-maticFailure)一文中首次提到语用失误(prag-maticfailure)这个术语。自此,国内外的专家学者纷纷著书立说,他们从跨文化交际、语用迁移、二语习得、语言教学、认知等不同的角度对语用失误的定义、分类、成因及防范策略进行研究。近年来,语用学家为了全面、充分地解释语用失误方面的问题,正寻求一种能够兼容语言、社会、文化、心理和认知等因素在内的研究视角和模式。持“语用学综观”(pragmaticperspec-tive)的顺应理论(AdaptationTheory)可谓此语境下的一种有效工具或可行选择。确切地说,语用学界正努力藉此建立起新的解释性框架———语用失误研究的顺应性模式。鉴此,笔者认为,选取这一视角对语用失误现象作进一步深化研究,以期对其做出新的阐释,将会获得新的启示和意义。这就是本研究的缘起和由来。

误。

Thomas把语用失误(pragmaticfailure)定义为:“只要听话人所感知的话语意义与说话人

意欲表达的或认为应该为听话人所感知的意义不同,这时就产生了语用失误。”

[1]96

也许是认为

Thomas的这个定义过于笼统,我国学者对此进行了一些补充。如,何自然指出:“语用失误不是指一般遣词造句中出现的语言运用错误(per-formanceerrors),而是说话不合时宜的失误,或者说话方式不妥、表达不合习惯等导致交际不能取得预期效果的失误。”

[2]205-206

钱冠连认为:“说

话人在言语交际中使用了符号关系正确的句子,但不自觉地违反了人际规范、社会规约,或者不合时间空间,不看对象,这样性质的错误就叫语用失误。”

[3]195

归纳起来,语用失误就是语言使用

的不得体。

[4]59

目前国内学者大都采用JennyThomas的分法,将语用失误分为语用语言失误和社交语用失

[1]96

这种分法的划分标准在于语用者是对语

言语境还是对社会文化语境把握不当。语用语言

[收稿日期]2008-11-28　　　　　　[修回日期]2009-06-18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厅2009年A类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JA09220S);福建省泉州市社会科学研究2008

年规划课题项目(2008C—QZ02);泉州师范学院2009年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09SK18)

[作者简介]陈雅婷(1976-),女,福建泉州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跨文化交际学、语用学及教学法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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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误(pragmalinguisticfailure)是指在交际中,语言的使用没有符合目的语的表达习惯,或者套用了母语的思维,使用了不恰当的语言表达方

式,从而引起交际的失误;社交语用失误(so-ciopragmaticfailure)是指交际中不了解或忽视谈话双方的社会、文化背景差异而出现的语言表达失误。

[2]207

去理解和诠释当今的语用学,为我们解释语言现象提供了一个更科学、更完善的理论框架。

Verschueren认为,语言使用实际上是人们不断地对语言作出选择的动态顺应过程。语言选择有如下特点:(1)语言选择发生在语言结构的任何层面上(语音、词汇、结构、文体等)。(2)语言的选择涉及语言的种类、言语体裁、言语风格和语用策略。(3)语言使用者选择时的意识突显程度不同。(4)语言选择发生在话语产生和话语理解两个方面,即在言语交际过程中交际双方都要作出语言选择。(5)语言使用者没有选与不选的自由。语言交际一旦发生,语言使用者就必须作出选择。语言选择以语言使用的三大特点为前提,即语言的变异性、协商性和顺应性。变异性(variability)使语言选择成为可能,并决定选择必须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协商性(negotiability)使语言表达呈现多样性和灵活性,使语言使用富有弹性;顺应性(adaptibility)使人们通过协商和选择最终实现交际目的。

[6]55-61

但是“两类语用失误的区分不是绝对

的,由于语境不同,双方各自的话语意图和对对方的话语的理解都可能不同,因而某一不合适的话语从一个角度看,可能是语用语言方面的失误,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能是社交语用方面的失误。”

[5]203

另一种分法是以交际发生在同一文化中还是在跨文化中为标准。国内学者在谈到语用失误时,总是与跨文化交际联系起来,似乎语用失误只发生在本族语者和非本族语者之间的交际中。其实广义的跨文化交际包括使用同一语言但文化

背景不同的人们之间的交际,研究者大都忽略了本族语者之间的交际也会有语用失误。因此有必要强调:“语用失误有跨文化交际中的失误和母语文化交际中的失误的区别”

[3]196

,或称为语际

语言顺应性是人类语言的特征,也是我们进行语用分析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语言顺应涉及四个方面:(1)语境关系顺应:指语言选择中要考虑的各种语境因素。(2)语言结构顺应:指顺应涉及语言的各个层次及语言结构原则。(3)顺应的动态性:指语言选择和协商的过程是不断变化的顺应过程。(4)顺应中的意识突显:指交际者对语言选择的意识程度。语言选择-顺应的这

[6]67-69

四种关系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Ver-schueren认为在语言使用中,语言选择必须与语境相顺应。语境包括语言语境和交际语境两方面的内容,二者构成了言语交际中的语言和非语言因素的总和。语言语境指语言在使用过程中根据语境因素而选择的各种语言手段,即我们通常所说的上下文;交际语境属于非语言语境,它包括语言使用者(languageusers)、语言使用者双方的物理世界(physicalworld)、社交世界(socialworld)和心理世界(mentalworld)。话语的发出者和话语的理解者是语言使用的焦点,物理、社会和心理世界中的语境成分都要靠语言使用者的认知活动来激活,从而发挥语言的交际功能。换言之,语言策略的使用必须顺应或“激活”发)语用失误(interlingualpragmaticfailure)和语内语用失误(intralingualpragmaticfailure)。遗憾的是,就笔者收集的国内研究资料中,很少有学者研究语内语用失误,更少有学者采用这种划分方式对这两种类型的语用失误进行系统分析。因此,本文将按照这种分类法并以Verschueren的顺应理论为基本框架,分别阐释语际语用失误与

语内语用失误。

三、理论背景与框架:Ver-schueren的顺应理论

1999年国际语用学会(IprA)秘书长维索尔伦(Verschueren)在他的新著《语用学新解》(UnderstandingPragmatics)中提出了“语用学综观”(pragmaticperspective),即语用学是一种与人类诸种行为中的语言现象的使用相关的、且从认知、社会和文化的角度对语言现象的综观。

[6]7

“语用学综观”的核心内容是顺应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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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者)双方的物理世界、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

[6]75-76

dy,hah?

Interviewer:Ah,no,Ionlycametogetsome

[8]173

information.Theycalledfromtheoffice.

男主人的微笑顿时消失,一言不发地走开。采访的这位记者也是黑人,当被访的男主人的开场白用典型的黑人英语客套话时,这位记者也应该顺应男主人的言语风格,用典型的黑人英语来回答:“Yea,I'magitsomeinfo.”,

[8]174

本文拟以交际语境为视角,分别讨论忽视顺应交际语境诸因素所导致的语际语用失误与语内语用失误。

四、　　语用失误的顺应论阐释

而他用

(一)忽视对语言使用者的顺应

语言使用者(languageusers)指参与谈话的双方以及与谈话内容有关的其他人。

[6]76

的却是标准英语,这种回答传达给被采访者的信

息就是采访者不是自己人,必将导致交际的失败。这是典型的由听话人引起的语内语用失误。再如:

Tom想向其朋友借一本字典,于是对朋友说:“Woulditbepossibleforyoutodomeafavorbylendingmeyourdictionaryforjustafewmi-nutes?”该句子显得过于礼貌,它的表达方式已经近乎虚伪,其朋友非常愤怒,认为是在嘲笑、挖苦他,而不仅仅是借一本字典那么简单。此时合适的表达方式为:“Wouldyoupleaselendmeyourdictionary?”此例中,正因为Tom忽视了对交际对象的顺应,使用过于正式的言辞,使朋友产生强烈的陌生感,导致交际的失败。可见,在言语交际中,说话人应根据谈话的不同对象确定恰当的表达方式,做到话语既客气礼貌,又恰如其分。

(二)忽视对物理世界的顺应

物理世界(physicalworld)中最重要的因素是时间和空间的指示关系。就时间而言,它包括事件时间、说话时间和指称时间。空间指示即地点指示关系,它包括绝对空间关系和参照指称对象的相对空间关系。此外,交际对象的身体姿势、手势、外表形象、生理特征等非语言因素也属于物理世界的组成部分。

[6]95-96

我们通

常指的是交际对象。在言语交际过程中,必须考虑交际对象的性别、年龄、身份、职业、种族特点、受教育程度、社会地位、价值观念以及与其之间的关系等因素。

[6]77

如果忽视顺应这些因素,

就会对语言的使用作出错误的选择,从而导致交际的中断或失败,造成语用失误。

1.忽视对语言使用者的顺应所造成的语际语用失误。

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往往会按照自己的价值体系来判断对方的行为,尤其是在称呼语的使用习惯上。因此,在跨文化交际中,因不了解称呼方式而造成的不快比比皆是。例如:当中国孩子为表示礼貌和尊敬而称呼西方上了年纪的女士为“Granny”或“Grandma”时,对方往往感到迷惑不解或难以接受,她们宁愿被直呼其名,也不愿领受“奶奶”这一中国式的尊称。与此相类似,在西方,年长者有时会称呼年轻人为“son”以表示亲切之情。可是在中国人眼里,被人称为“儿子”则是不可容忍的侮辱。之所以出现这些误解主要是因为中国人在称呼上往往遵循“上下有礼、长幼有别”等传统礼制,而西方人在称呼上更注重双方的平等与亲近。

[7]223

所以在跨文化交如果忽视了对

际时要首先考虑交际对象的价值观念及表达这些价值观念的不同方式,如果忽视这一顺应,就不能达到语言使用的预期目的和效果。

2.忽视对语言使用者的顺应所造成的语内语用失误。请看下面两例:

一位刚工作不久的记者被派去采访一位黑人家庭主妇。男主人出来开门,微笑着面对来访者说话:

'ch这些因素的顺应,就会影响交际的顺利进行,从

而导致语用失误。

1.忽视对物理世界的顺应所造成的语际语用失误。

一位中国求职者到美国一家公司参加面试,面谈时面对主考官微笑的注视,这位中国求职者觉得很不好意思,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主考官的眼光,东看看西望望。面试结束后求职者自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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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他才明白自己的东张西望给主考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是因为中国人在讲话或听话时一

般都不会注视对方,而美国人则认为相互注视显示出喜爱之情和健康的心理,有注视对方习惯的人一般是忠实可靠的。根据美国语言学生的调查,求职面试者注视主考官的时间达考试时间80%以上的,取得良好印象的机会明显高于时间少于80%者。

[9]34

忽视对这些交际原则和准则的顺应,就会对语言的使用做出错误的选择,从而导致语用失误。

1.忽视对社交世界的顺应所造成的语际语用失误。

一位中国学生和一位外籍学生见面寒暄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A:Youlookpale.What'sthematter?B:Iamfeelingsick.Acold,maybe.A:Goandseethedoctor.Drinkmorewater.Didyoutakeanypills?Chinesemedicineworkswonderful.Wouldyouliketotry?Putonmoreclothes.Haveagoodrest.

B:You'renotmymother,areyou?

在中国,人们往往喜欢用关切的语气来询问别人的事情或告诫别人,以显示对别人的关心。但在西方,人们高度讲究个人隐私(privacy)、个人行为、个人独立和个人自主,他们乐于被别人平等相待,而不愿意接受过多的关心和爱护。因此,A的热情是多余的,有明显侵犯个人独立自主的嫌疑,B最后的应答也明显地表现出不高

[2]217-218

兴,甚至反感。该语用失误正是由于说话者未对英汉文化中交际准则的差异做出顺应而导致的。此时合适的表达方式为:Takecareofyourself.Ihopeyou'llbebettersoon.

2.忽视对社交世界的顺应所造成的语内语用失误。

以下是两位同学的对话:

小张:小李,你身体不舒服,我帮你买饭吧。小李:好吧。反正你自己也要买饭的。小张期待的是赞美、欣赏与感激,而小李不得体的回答使小张非常失望,认为小李很不礼貌。

[10]73

可见,在很多情况下非语言因素(如体态语)对于语言选择及其意义有着不容忽视的决定性作用。求职者面试的失败,是由于他忽视了注视(gaze)在美国文化中的积极作用。所以,在跨文化交际中忽视对一些非语言因素的顺应,同样会导致交际失败,达不到我们意欲达到的交际目的。

2.忽视对物理世界的顺应所造成的语内语用失误。

《民间文学作品选·朱元璋的故事》中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传说:朱元璋做了皇帝后,两个以前的穷朋友都从乡下赶来,一个说:“我主万岁!当年微臣随驾扫荡芦洲府,打破罐州城,汤元帅在逃,拿住豆将军,红孩儿当关,多亏菜将军。”另一个说:“我主万岁,还记得吗?从前你和我替人家放牛……把偷来的豆子放在瓦罐里煮……你只顾从地上满把抓豆子吃,却不小心连红草叶子也送进嘴里去……苦得你哭笑不得……”二人表达的基本意思是相同的,却得到了相反的结果,前者被封了官,而后者则落得个被斩的下场。究其原因,在于二人各自的角色认知和调整不同。前者顺应了时空的变化,将过去的朋友关系转化为君臣关系,而后者却把角色定位在过去的平等关系上,造成了角色认知与时空的脱节,酿成了悲剧。

(三)忽视对社交世界的顺应社交世界(socialworld)指社交场合、社会环境对交际者言语行为所规范的原则和准则。交际者的语言选择必须符合社交场合、社会环境和语言社团的交际规范。在所有社交世界的因素中,文化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因为语用学所谈论的语言使用者是生活在具体的社会文化中的人,他们的言语行为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社会和文化规

[6]91-92

,,如果

出现这一语内语用失误的主要原因是交

际者忽略了社交礼貌准则。小李缩小了别人所付出的代价,致使别人对他的善意帮助没有得到充

分的承认,必将造成语用失误。

(四)忽视对心理世界的顺应

心理世界(mentalworld)主要涉及交际双方的性格、情绪、愿望和意图等认知和情感方面的因素。说话人选择语言的过程正是顺应自己及听话人的心理世界的一个动态过程。

[6]87-88

因此,

如果不注意交际对象的心理语境,就可能出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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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引起对方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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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以交际发生在跨文化中还是在同一文化中为标准,把语用失误分为语际语用失误与语内语用失误,并分别对这两种类型的语用失误进行了较为全面系统的分析,借此拓宽了语用失误的研究范围,把原先忽视的语内语用失误纳入语用失误的诠释范围,以期引起更多专家、学者对同一母语文化交际中出现的语用失误研究的重视。

此外,本文以Verschueren提出的顺应理论为框架,尝试性地提出了语用失误研究的顺应性模式。该模式以语言使用者、物理世界、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等交际语境因素为切入点,对忽视顺应这些因素而导致的语际语用失误与语内语用失误进行了比较详细的实例分析。可以说,这个具有创新意义的研究视角和模式加深了人们对语用失误的认识、深化了对语用失误的讨论,也进一步验证了这一集语言、社会、文化、心理和认知等研究优势为一体的顺应理论在交际阐释中的实用性和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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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忽视对心理世界的顺应所造成的语际语

用失误。

一位中国学生陪他的美国老师乘公共汽车上街。车上十分拥挤。不久一乘客下车,中国学生“近水楼台”得到一个座位,对美国老师说:“Pleasesitown,Mrs.Green.You'reold.”

[2]209

依照中国的传统美德,在车上主动给“老弱病残”以及妇女、儿童、上级、长辈等让座是我们国家的一大社会风尚。这位学生把位子让给他的老师实属应该,可是不应该的是他按照汉语文化的习惯说了一句“您年纪大了”作为理由,这让美国老太太丢了自尊心,没有接受学生的位子,学生讨了个“好心不得好报”的没趣。在西方文化中,

“老”就意味着没用和没价值,

因而人们都忌讳“老”,害怕“老”。这位学生忽略了顺应听话人的这一文化心理差异,没有选择适当的表达方式,肯定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造成语用失误。

2.忽视对心理世界的顺应所造成的语内语用失误。

众所周知,慰问死者家属时,由于家属可能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心情中,所以说话者应顺应听话人此时的心理语境,尽量避免提及“死”、“亡”等刺激他们情绪的字眼,以免勾起家属的悲痛心情,最好使用含糊温和的语言,点到为止。下面这句话便极其不得体:Iwasverysorrytohearyourgrandmatrippedoverthecat,cart-wheeleddownthestairsandbrainedherselfontheelectricitymeter.该话语完全忽略了顺应听话人的心理感受和情绪,听来不仅感受不到慰问者的同情与安慰,甚至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势必引起听话人的极大反感与不快,甚至恼怒。在这种时候不宜多说,只须对家属说:“Iwassorrytohearaboutyourgrandma.”就显得真切且得体。　　五、

[2]110

结　语

以上我们为了克服目前重语际语用失误的语料收集、轻语内语用失误的语料收集这一研究局

1998(2):6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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