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蔡和森的日本观_陈名扬

2015年第3期（总第452期）

纪念蔡和森诞辰120周年专刊

（下半月）2015年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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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蔡和森的日本观

◎ 陈名扬

蔡和森同志是中国共产党卓越的理论家和实践家，条”，并进行日货抵制。他们还写作有大量反袁文章，以中日矛盾为代表的民族矛盾为中国近代史的主要矛盾。本文试从蔡和森早年读书时期的日本观、蔡和森赴法留学前夕的日本观和蔡和森接受马克思主义之后的日本观三个方面来论述蔡和森日本观的形成、发展和完善。蔡和森日本观的核心在于联合全世界被压迫民族，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印为传单散发[6]。1915年5月7日，日本向袁世凯政府提出了关于“二十一条”的最后通牒，限3天内做出答复。当月9日，袁世凯政府接受日本的“最后修正案”，并于25日签订《民四条约》，正式接受了日本奴役中国的“二十一条”。为揭露袁世凯的卖国行径，蔡和森和毛泽东等组织一师同学编印了日本侵华专题论文集，题名为《明耻篇》。内有《救国刍言》《中日交涉之前后状况》《已签字之中日新约及交换照会》

一、蔡和森早年读书时期的日本观：日本诚吾国劲敌

蔡和森同志出生于中日甲午战争（1894）的第二年（即1895年），从小生活于社会底层。他既强烈感受到自己为剥削社会所压迫，也痛感祖国被以日本为代表的“五大强”所强奸。蔡和森幼时最推崇范仲淹和顾炎武，常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励[1]。他以天下为身，反对封建统治，并在小学堂带头剪辫子[2]。和森同志早年诗歌有“忠诚印寸心，浩然充两间”句，表达了其朴素的爱国主义观[3]。1913年秋18岁的他进入湖南省立蔡和森与毛泽东、陈昌等好友经常到一师杨昌济、黎锦熙、方维夏等老师所居的芋园求教学术与社会问题，并在杨昌济等老师的指导下组建了“哲学研究小组”共同探求“大本大源”以救国救民[5]。1914年8月德国对俄、法、英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趁机出兵侵占中国。1915年1月18日日本向袁世凯政府提出“二十一条”要求。蔡和森和毛泽东等以一师学友会的名义组织本校学生游行示威，反对承认“二十一

《请看日本前此计灭朝鲜之榜样》《日本祸我中国数十年来之回顾》《高丽亡国后归并日本之惨酷情形》《越南亡国惨状之略述》等文章，并附录有《中日贸易出入额之比较》。该书揭露了日本侵略中国与灭亡朝鲜、法国灭亡越南及袁世凯卖国的罪行，并陈述救国方法，以唤起人们勿忘国耻、挽救民族危机之决心[7]。1915年12月，湖南甲种农业学校学生彭超断指血书，反对袁世凯亲日卖国和称帝丑行，后投涟水自杀。蔡和森和毛泽东等一师学生举行了大型集会和示威游行以悼念爱国学子彭超，控诉敌国日本和封建军阀的罪行，在长沙掀起了倒袁反日的热潮[8]。

蔡和森读书时期向来与毛泽东交谈最深，二人学立三回忆说“还远在‘五四’以前，在湖南一般先进的青年中就盛称毛蔡之名，而奉之为表率”[9]。毛泽东1916年曾言日本诚吾国劲敌，提警沉酣未觉的国人注意东事，且预言中日之间“二十年内，非一战不足以图存”。毛泽东还说“愚意吾侪无他事可做，欲完自身以保子孙，止有磨砺以待日本”[10]。蔡和森和毛泽东对日本的看法是一致的。自1913年到1919年，蔡和森一直师从杨昌济怀中先生。和森于1915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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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师范学校读书，并在次年与毛泽东同志成为同学[4]。识亦深远于普通同学，且具有共同的不羁个性。据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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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于怀中先生任教的湖南高等师范，此时的他经常在岳麓山饮马堂怀中先生家与毛泽东等探讨学术和社会问题。和森在湖南高师读书期间提出了中国青年应以洗雪国耻和富强国家为奋斗目标。为此，他专门编写了一份《近百年来的国耻史纲》贴于学校大礼堂的墙壁上，控诉了中华民族的屈辱历史，借以激发师生们的爱国热情。他经常对身边的同学说“做一个中国青年应该立志，团结一切爱国人民，拿出力量来抵抗列强，洗雪国耻！特别要组织全国青年朝着这一目标努力奋斗！”[11]1917年5月7日，再次担任一师校长的孔昭绶向全校师生发表国耻日讲演，痛斥日本侵我国土亡我民族之狼子野心，包括蔡和森在内的校内外广大师生均受到强烈影响。蔡和森对生活的态度是极庄重严肃的，从不苟于言笑，但内心尤为赤诚，性格沉着温和，待人热情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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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工俭学消息后，当即开会决定蔡和森先期赴京全力组织勤工俭学事。和森于6月底即抵京[16]。身在北京的蔡和森同志之前即受到日本政府驱逐爱国留日学生事件的影响，加深了对日本的国恨与留日的抵触。故蔡和森反对新民学会会员留日，主张留法。1918年8月27日蔡和森写信给会友们介绍京保留法预备班的创设及新民学会的大计问题之时，谈及会友何叔衡欲留学日本一事时说“又想升兄写一信与何先生，以坚其志，不必欲往东洋”[17]，明确反对何叔衡留日，并认为学会现在的全部计划都是为了建立后来活动的“可大可久的基础”。和森在针对陈昌亦计划留日一事时言：“弟对于章甫兄之往东，又生异议，除‘无必要’之说外，尚有二事：（一）自费七八九年，其田价六七百元尚是不敷。（二）回国后果能作何等活动？”[18]他从留日耗费耗时而无任何功用的角度全面表达了其反对会友留日之意见。1919年7月24日，蔡和森给毛泽东的信中谈及“前者对于大学之兴味，全在制造友生；对于往法之兴味，全在团结工人；二者皆不适，亦既耿耿于心”[19]。会同诸友赴法勤工俭学是蔡和森此时期的

。其在高师读书期

间所作《游爱晚亭记》中言“余素不喜爱晚亭，盖卑之也”，此为其独特个性与远大理想的早期体现[13]。蔡和森早年爱读先秦诸子学说，尤崇奉墨子。和森同志说过，墨子的中心思想是讲“义”，讲究待人处世

都要拿“义”做衡量是非的标准，他坚决反对不“义”核心工作，而此运动是建立在“不必欲往东洋”反对的行为，而主张人们之间讲究“兼爱”与“非攻”[14]。留日的观点基础上的。蔡和森认为进学校读书及赴法而日本侵略压迫我国乃背“义”之行为，我们中华民族必将作出最为坚决之抵抗。

留学的至大目的是为了探求世界真理，培养独立人格，结合工人运动，能对整个中国与世界的局面有一个至大至深的改变，并以列宁与茅原华三为榜样。1919年12月21日，蔡和森在旅沪湖南学生会假南洋公学开会

二、蔡和森赴法留学前夕的日本观：“不必欲往东洋”

蔡和森1917年6月底从湖南高等师范毕业后谋长沙教职而不成，原计划到乡下教书，后留长沙进行自修。1918年4月14日，蔡和森与毛泽东、萧子升等同人发起成立“新民学会”，学会初以“革新学术，砥厉品行，改良人心风俗”为宗旨。新民学会自成立后密集讨论会员升学与就业事宜，多数会员有留学倾向。早在1917年底，在家自修的蔡和森即初步决定去日本留学，但因所费巨大而终未能成行[15]。1918年5月，发生了日本政府抓捕并遣送中国留学生事件，此事极大地改变了湖南学生留日的意向。

湖南人最早于1918年4月在北京发起预备留法勤工俭学运动，而蔡和森最先于1918年5月发起新民学会会友的留法运动。新民学会在接到6月刚赴北大任教的杨昌济怀中先生来信确证蔡元培等人发起的留法?196?

欢送湖南留法学生时致辞说“我辈此次往法，必奋力自勉，改造自己的思想及学问，方无愧于诸君厚意”[20]。12月底，蔡和森会同诸友终赴法。

三、蔡和森接受马克思主义之后的日本观

（一）联络亚洲无产阶级，“尤以日本为重要”蔡和森1920年8月13日从法国发给长沙毛泽东的信件中言及自己近来在法国“猛看猛译，迟到年底，或能成就。我近对各种主义综合审缔，觉社会主义真为改造现世界对症之方，中国也不能外此。”认为中国应通过“阶级战争——无产阶级专政”实现社会主此时的蔡和森已经全面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义[21]。

接受了列宁对垄断资本主义国家帝国主义性质的论断。蔡和森在信中第一次提出了“日帝国”即日本帝国主义的概念。他认为联络亚洲无产阶级，“尤以日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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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且须派“极重要的人”去日本调查社会情形并联络日本无产阶级，从而通过两国无产阶级的“联络革命”最终解决中日的问题。他认为中日两国谁先革命“不成问题”，并设想倘若中国借力于俄国而先发动革命，那么中国应像苏俄对待波兰或德国一般对付日本。蔡和森在全面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后，提出了反对狭隘的国家与民族观念的意见，提倡无产阶中日两国无产阶级亦应鄙弃国家与民族私利，联合起来一起战斗。

（二）“先发制人”，联合日本无产阶级进行世界革命

蔡和森在1921年2月21日给陈独秀的信中（即《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一文）言及“与其待军阀财阀勾结五大强来巩固资本主义于中国，不如由无产阶级先发制人，取其利而避其害”[22]。“五大强”之一即日本。这是蔡和森首次公开提出在中国“由无产阶级先发制人”，仿照苏俄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主张。

蔡和森致陈独秀信中指出，因资本主义侵略扩张本性与交通发达使“东方久已隶属于西方，农业国久已隶属于工业国，野蛮国久已隶属于文明国，而为其经济的或政治的殖民地”。进而认为“经济上的压迫，东方农业国野蛮国的无产阶级之所受较西方工业国文明国无产阶级之所受为尤重”[23]。西方工业社会对亚洲农业社会进行着最为严重的剥削，而亚洲各国无产阶级所受剥削尤重，并认为须将中国的社会革命纳入到世界革命之中。蔡和森还批判了初期的社会主义（即空想社会主义）、乌托邦的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工团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和修正派的社会主义，并认为这些错误思想都是阻碍世界革命的障碍物。他在信中向陈独秀发出了强烈地呼告：“先生！劳动解放绝不是一个地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问题，乃是一个世界的社会问题，马克思主义乃是国际的社会主就是国际的阶级战争。”[24]蔡和森主张联合各国无产阶级进行世界革命，其中就包括了对东亚近邻日本的无产阶级进行国际联合。此时期的蔡和森已经把日本区分为帝国主义侵略他国的日本和无产阶级受到剥削的日本，其马克思主义视域下的日本观已然成熟。

（三）从“中俄联盟”“中德俄三国联盟”到“中俄德日四国同盟”

早在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给毛泽东的信中即

预言“三五年中，中国必有一个克伦斯基政府出现。换言之，必定有个俄国的二月革命出现”，预料有不少的青年会参与其中，并劝毛泽东不要加入，愿他在国内“准备做俄国的十月革命”。他认为中国革命“必与俄国打成一片，一切均借俄助”，并认为将来革命要“以俄为大本营”[25]。这是蔡和森“中俄联盟”思想的最初体现。他在《中国国际地位与承认苏维埃俄中国将来真正的独立与解放非经过世界革命不能成功，而首须立刻承认立刻联合苏俄，“以反抗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并提高中国国际的地位。”[26]

蔡和森1922年9月在《统一、借债与国民党》文中提出要实现中国民族独立自强须“与全世界被压迫民族之好友苏维埃俄罗斯，及已完全解除武装再无侵略能力并且最富机械与技术人材之德意志缔结经济同盟。”这是他关于“中德俄三国联盟”主张的早期体现。蔡和森在《中德俄三国联盟与国际帝国主义及陈炯明之反动》文中呼吁国人应一致拥护“中德俄联盟”政策，脱离英美法日的羁勒。方今帝俄已经变为“根本取消掠夺制度的工农共和国”，帝德已经变为“协约国的被征服者”，我们应与“已成为站在不侵略地位的俄、德和能以平等条件待中国的俄、德联合”，而此举最为“帝国主义的英、美、法、日”所忌。他说“中德俄联盟的政策，不是利于一人一党的政策，乃是利于中国全体被压迫民族的政策”，并论证了中山先生联德联俄的计划是符合三民主义的，是完全建筑在民族独立基础上的[27]。

（四）日本关东大地震后，“中俄日之大联盟”的构想

1923年9月1日，日本关东地区发生7.9级强烈地震，地震造成15万人丧生，200多万人无家可归。蔡和森在日本关东大地震后提出了“中俄日之大联盟”的构想。他在1923年9月8日《日本大灾在国“第一是日本国际地位的跌落；第二是苏俄在太平洋地位之增高；第三是此后为中国大患的只有英美。”蔡和森认为日本震后东亚格局发生了巨大改变，英美成为东亚最大敌人。他言及“英美在日本这次大变后，对于中国的掠夺，自然更图急进与独占；然而别一方面又要逢着一个根本反对的强敌，——这就是苏维埃俄罗斯。”蔡和森认为苏俄已成为在远东惟一能与英美抗衡而又援助中国独立之强国。他又言“前此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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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的国际团结（亦即毛蔡两人信中言及的“国际色彩”）。罗斯》文中强调苏俄为“中国人民惟一好友”，认为

义，我们绝不要带地域的民族的色彩。中国的阶级战争，际上的意义》文中言关东大地震在国际上发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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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主义过于强盛，不仅是中国的患害，而且也是苏俄在太平洋上伸展其正义与扶助弱小民族权威的障碍。从这次事变后，这种障碍至少要减去一半。日本军事的势力，今后至多只能自保而不能胁俄。”蔡和森认为震后日本的军事实力已减弱到只能自保。“日本遭了这次大劫，无异天然地解除他与英美抗争远东霸权的武装。此后他不与苏俄联合，便不能消极的保持他和英美的均势。”他提出日本要与英美保持均势须与苏俄联合。蔡和森进而言“英美如欲劳师远渡以胁中俄，无论事实为难能，即能亦适足促成中俄日之大联盟。”他认为英美胆敢于东亚与中俄直接对抗，其结果只能是极快促成“中俄日之大联盟”。蔡和森所构想的“中俄日之大联盟”，依然将中俄的联合放在首要地位，然后“在适当限度内，联合日本以排除盎格鲁撒克逊帝国主义于东亚之外”。他既从意识形又从东亚民族的共同利益出发号召实行“中俄日之大联盟”，以期实现中华民族的独立与解放。[28]

（五）蔡和森论日俄关系：宣传日俄妥协以促中俄联合

蔡和森在《日本帝国主义与张作霖》文中言及日更通过张作霖等在东北亚多设缓冲小国以御苏俄。他评论日本帝国主义这种对俄政策“完全是模仿法兰西扶植波兰与罗马尼亚以反抗苏维埃俄罗斯的故智”。更为严重的是“今后国际帝国主义者都将借‘防遏过激主义’为口实，把中国分裂为各自的殖民地和‘缓冲小国’，日本对东三省的计划成功了，英国对于西藏，法国对于云贵……便将取同一步骤”，那么中国的封建割据只会愈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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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会妥协以共抗英美，借机嘲讽代表英美利益的顾维钧等。蔡和森在《法日美资本家都要与苏俄恢复关系》文中认为“承认苏俄问题，不独为外交上的紧要问题，而且成为资本主义各强国的政治变化之动力”。他谈到“日本资本家对俄通商的要求已非一日”，之前的西比利亚撤兵案和长春会议的举行是以资本家的要求为背景的，但仍为军阀侵略政策所阻碍。可是“近日侨居海森崴的日商，竟公然通电要求政府与苏俄迅速恢复关系”，蔡和森认为资本家的主张最终要战胜军阀，日俄终会妥协[32]。

蔡和森在《日俄谈判之进行》文中告诉读者“关于正式承认苏俄问题，日本政府自己申明日本得完全立于单独自由之地位，不受别国对俄政策任何拘束”，其次，日政府已承认越飞为日俄交涉之俄方正式代表，最后呼告中国国民党应忠实代表中华民族的利益

（六）蔡和森论日美关系：预言以日美战争为核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

蔡和森1922年于《红军在海参威胜利后的远东时局》中言“因为中国殷富的天产和众多的廉价劳力，所以国际帝国主义不但把中国弄成为公共殖民地，而日美的在东亚的矛盾急剧上升。蔡和森预言日美战争必不可免，他说“以前爆发的日俄战争，和今后必不可免的日美战争，就是国际帝国主义所造成的远东形势。中国、朝鲜、蒙古几万万被压迫民族和日本几千万工人农人都同着处在这种可怕的形势底下，供他们不时的牺牲。”[34]蔡和森十分痛心于东亚民族随时生活在帝国主义战争的阴影里。

蔡和森在《全美舰队集中太平洋》一文中认为早在1921年华盛顿会议之前，日美战争的形势就日见紧张，当时“美国帝国主义者即倡全美舰队集中太平洋之议”。华盛顿会议之后英日同盟打消，等到英国亲美派保守党内阁成立后，美国政府旋即将大西洋太平洋两舰队合并而集中于太平洋。蔡和森认为全美舰队集中于太平洋的事实“表示第二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已紧迫的向远东各民族示威！”[35]他首次预言了“第二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是以日美战争为核心的。

蔡和森对日美关系的分析对以日美战争为核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预言是为了呼吁国民革命在中国尽快地进行。

态出发认为应通过中俄的联合以排除英美帝国主义，而尽快承认苏俄[33]。

本对俄外交决保海参崴政府存在及东三省独立自主，且把中国弄成为竞争最烈的战场”。自华盛顿会议后，

。此后局势转变，日本

从滨海州撤兵，蔡和森于《红军在海参威胜利后的远东时局》一文中向群众宣讲红军在海参威的胜利“乃是全世界的工人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庆幸”，并号召远东一切被压迫民族和劳动阶级与苏俄联合，以“打消或抵抗日、美、英、法最近之将来所造成的帝国主义第二次大屠杀”[30]。

蔡和森针对北京政府和顾维钧辈认为俄国“红白两党，一无轩轾”的论调，针对顾维钧认为俄国在远东势力的复活将“复使满洲一隅为世界视线之集中点”与深忌日俄妥协的心理，直言“日本与苏俄妥协，确是要使美国资本家不安呵”[31]。东北地区牵系着日美等帝国主义在东亚的战略利益，蔡和森此是谓日俄?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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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第5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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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联合全世界被压迫民族，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据李立三、许德珩、王一如等同志回忆，自五四运动到大革命时期都是以“打倒列强”这一口号反对帝国主义的，而“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是蔡和森第一次在其主编的《向导》上提出的。当时胡适等学者还曾讥笑过这一口号不通，“但是就是这个口号动员了中国广大人民群众团结起来，为争取国家的独立、民族的解放和自由，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获得了伟大的胜利”[36]。联合全世界被压迫民族，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是蔡和森接受马克思主义后日本观的核心

所在。

[11] 见侯昌国《和森同志二三事》，载人民出版社编著：《回忆

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第1版，第124页。侯昌国为蔡和森1915到1917年就学于湖南高等师范的同班同学，且为室友。

[12] 对于和森同志的性格，李立三认为他“沉着温和，平时极

寡言笑，然到辩论问题时，则能旁征博引，议论风生，使人折服。”好友萧三用“沉默、寡言、好学、坚毅、沉着”十字评价。湖南高师同班同学兼室友王光霞评论他“他的个子瘦长，态度严峻，待人和蔼，终日凝坐，手不释卷。”和森给茅盾的印象是“热情，不修边幅，思想锐敏，善辩。”在蠡县布里村留法预备班学习的唐铎认为和森“对生活的态度，是庄重严肃的，从不苟于言笑，只要面部露出笑容，就表示他很高兴了。他说话不多，总象在思考什么问题。但是，他待人却极为热情，工作兢兢业业，认真负责，为了安排我们的学习和生活，他总是不辞辛苦地奔波着，一

[1] 中共双峰县委员会编著：《蔡和森传》，长沙：湖南人民出

版社1980年版，第14-15页。

[2] 李永春编著：《蔡和森年谱》，湘潭：湘潭大学出版社2008

年10月版，第21-22页。另说蔡和森于长沙铁路学堂读书时得知南京临时政府颁布的剪辫令，后回家在永丰镇掀起了剪辫之风。

[3] 见刘昂《浩气贯天地，风雨送征船：缅怀蔡和森同志》，

载于人民出版社编著：《回忆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第1版，第91页。刘昂为蔡和森外甥女。[4] 毛泽东同志于1913年春考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1914

年2月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并入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此时毛蔡两人始成为同学。

[5] 事见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著：《毛泽东年谱（1893-1949）》

上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6-17页。蔡和森的名字虽未见于部分公开出版的记载了芋园求学一事的黎锦熙日记（即《1915-1920 年黎锦熙日记中有关毛泽东的记录摘抄》），但因和森和毛泽东的密切关系以及其常问学于杨昌济史实可知蔡必然是组织参加过“哲学研究小组”的学习。

[6] 李永春编著：《蔡和森年谱》，湘潭：湘潭大学出版社2008

年10月版，第29页。

[7]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湖南省委《毛泽东早期文稿》

编辑组编：《毛泽东早期文稿》，长沙：湖南出版社1995年版，第11-12页。

[8] 李永春编著：《蔡和森年谱》，湘潭：湘潭大学出版社2008

年10月版，第30页。

[9] 李立三《纪念蔡和森同志》，载于人民出版社编著：《回忆

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第1版，第8页。李立三此文1935年写于莫斯科，原载《红旗飘飘》第5集。[10]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湖南省委《毛泽东早期文稿》

编辑组编：《毛泽东早期文稿》，长沙：湖南出版社1995年

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读书，没有其他享受，对于他来说，似乎工作读书，就是最大的享受了。”见于人民出版社编著：《回忆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第1版，第12、46、142、31、96页。

[13] 见罗章龙《回忆蔡和森同志》，载人民出版社编著：《回忆

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第1版，第56页。[14] 见唐铎《回忆我的良师益友——蔡和森同志》，载人民出版

社编著：《回忆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3月第1版，第98页。

[15] 李永春编著：《蔡和森年谱》，湘潭：湘潭大学出版社2008

年10月版，第36页。

[16] 李永春编著：《蔡和森年谱》，湘潭：湘潭大学出版社2008

年10月版，第38-40页。

[17] 见《蔡林彬给陈绍休萧子!萧子升毛泽东》，载蔡和森著：《蔡

和森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3页。[18] 见《蔡林彬给陈绍休萧子!萧子升毛泽东》，载蔡和森著：《蔡

和森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4页。[19] 见《蔡林彬给毛泽东》，载蔡和森著：《蔡和森文集》，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2页。

[20] 见《欢迎湖南留法学生》，《时事新报》，1919年12月25日，

转引自李永春编著：《蔡和森年谱》，湘潭：湘潭大学出版社2008年10月版，第53页。

[21] 见《蔡林彬给毛泽东》，载蔡和森著：《蔡和森文集》，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50页。

[22] 见《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载蔡和森著：《蔡和森

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78页。[23] 见《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载蔡和森著：《蔡和森

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75页。[24] 见《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载蔡和森著：《蔡和森

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78页。

[25] 见《蔡林彬给毛泽东》，载蔡和森著：《蔡和森文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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