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植黄土地的舞蹈艺术家_论王秀芳的舞蹈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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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Journal of Beijing Dance Academy　　　　　　　　　——论王秀芳的舞蹈艺术

□　纪　广

太原师范学院舞蹈系副教授

内容摘要：系统的回顾了王秀芳舞蹈创作的作品年谱，通过分析王秀芳舞蹈创作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提出：对身处社会底层的最广大的劳苦大众深情地关爱和悲悯，对他们美丽人性深情地赞美是王秀芳作品主要思想内容；现实主义创作风格是王秀芳舞蹈创作的主流，戏剧性和抒情性结合是其创作的另一重要特点。

关键词：感恩情结，母亲情结，现实主义，戏剧性和抒情性

中图分类号：Ｊ７０２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２０１８（２００５）０４－００９８－０５　文献标识码：Ａ

王秀芳个性平和，待人处事不善张扬，如果在街

上遇到她，也许你绝不会想到她是有着很高艺术成就

的舞蹈艺术家，你看不到桀骜不驯，也看不到卓尔不

群，她是那种性格安静内敛，样子娟娟秀秀有着浓浓

书卷气的那种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山西的许多观众

在舞剧《宝莲灯》里认识了她，这个饰演三圣母的小

姑娘一上台就全身心地进入了角色，一招一式一颦一

笑，将人物诠释得栩栩如生光彩夺目，给人们留下难

忘的印象，而地处山西一隅，她创作的一系列舞蹈作

品——《元宵夜》、《山里娃》、《慈母手中线》、尤其是

在黄河三部曲中的《山铃》、《看秧歌》、《婆姨》、《老

磨盘》和《苦苦菜》等主要作品就在中国乃至世界范

围内久演不衰，许多作品成为了艺术舞台上的经典。其是和张继刚合作的几个作品，一起开始了这两个天才舞蹈编导的创作历程。（１）、小舞剧《枫》１９７９年，这是王秀芳和张继刚合作的第一部作品，改编于同名的伤痕文学作品，表现了被文革狂热所裹挟，一对纯洁恋人反目相残。最后像圣徒一般毁灭在那个时代的故事，舞蹈对原著的改变很成功，强烈的戏剧冲突和精彩的舞段使得这个小舞剧具有很强的感染力。（２）、四幕舞剧《牧羊少年和黑宝石》１９８３年，与张继刚一起合作的儿童舞剧作品，作品反映了牧羊少年为了寻找给人间带来温暖的黑宝石——（煤）和黑风怪做殊死搏斗的故事。（３）《小河边》１９８５年与邱淑芳、付汉生合作的

一个女子群舞，这是一个非常优美的舞蹈，清新如水

委婉如画，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舞蹈里可以明显的

看出开始尝试的运用新的舞蹈动态来反映山西这块土

地的风土人情。那种内敛的含胸腆胯拧臂曲身的体态

很传神的反映了三晋大地上的妇女的魅力风采。

（４）《元宵夜》１９８６年与张继刚合作创作的双人一、王秀芳舞蹈创作的几个阶段及重要作品１、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中期，这是王秀芳舞蹈创作的第一个阶段，也是王秀芳的舞蹈创作准备时期，从这一时期起，王秀芳的编导才华开始显现，尤

舞蹈编导与创作研

究

舞，作品获首届全国民间音乐舞蹈比赛大奖，它以其（２）王秀创作了许多优秀的少儿歌舞，新颖活泼，巧妙的构思，纯朴动人的表演和新颖夸张的动态打破充满朝气，如《好日子》、《大年夜》、《山里娃》、《王了山西舞蹈多年的沉寂，开启了山西新民间舞蹈的一二小》、《枣儿红红》，《丢手娟》、《姥姥门前唱大戏》、代舞凤。《乒乒乓乓》等，深受广大少年儿童的喜爱。

２、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是王秀芳舞蹈创作的一（３）《开花调》，获全国群星杯金奖

个高峰的阶段，随着山西歌舞剧院黄河三部曲的相继（４）《慈母手中线》获首届全国大学生舞蹈比赛创推出，作为主要编导的王秀芳创作了许多在思想上和作二等奖

艺术上都堪称一流的舞蹈作品，并多次荣获文化部文（５）《秧歌情》获第二届中央电视台舞蹈大赛一等奖华新剧目奖和编导奖。（６）作为总导演主持了多个大型的综艺晚会，如：

（１）《黄河儿女情》１９８７年《看秧歌》、《山铃》、风从黄河来——《牛宝林作品晚会》总导演，２００１年《的《死活也要跟着你》、《交城山》、《桃花红杏花白》等。士之光》晚会总导演，２００２年《山西大学百年校庆文艺

（２）《黄河一方土》１９８９年《背河》、《回门》、《盼晚会》总导演，２００５年《山西民歌会》总导演等……。子》、《婆姨》等。

（３）《黄河水长流》１９９７年《老磨盘》《苦苦菜》二、王秀芳舞蹈的创作思想分析《拜黄河》《看大戏》。１、一种对身处社会底层的最广大的劳苦大众深情

３、除了黄河三部曲之外，王秀芳还创作了多种题地关爱和悲悯，一种对养育了三晋大地养育了山西的材和风格的舞蹈作品，获得各种奖项，在舞台上就演民间歌舞艺术也养育了她自己的山西老百姓的感恩的不衰，深受广大观众的欢迎。情结始终贯穿在她的作品中。

（１）１９８８、１９９０、１９９２、１９９３、１９９５、１９９６年艾青说过，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我等六届中国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舞蹈编导创作了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黄土高原，十年九旱，土地相《看秧歌》、《瞧这些婆姨们》，《踩鼓点》、《山妞与模特》对贫瘠，尤其是山区和边远地区，长久以来，人民的和《大年夜》和《好日子》等作品，其中《瞧这些婆生活是非常艰难的，他们在经年累月的艰苦劳动中，在姨们》获歌舞类最受欢迎节目第一名。缺吃少穿的岁月熬煎中，在憨厚质朴又九转柔肠的男

女情爱中一点一滴积成了山西民间歌舞艺术的汪洋大

海，又一代一代口传身授的传承下来，这构成了山西

现代民间歌舞艺术辉煌的基础，也是王秀芳舞蹈艺术

激情和灵感的来源。

王秀芳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有着很长时间下乡采

风长年累月吃住在农民家里，向老艺人亲身学习民间

舞蹈的经历，并和当地的乡亲结成了深厚情感的经历，

许多年之后她说起那段经历，说起那里的百姓艰辛的

生活时依然热泪盈眶动情不已。

王秀芳在她的男子舞蹈《山铃》当中反复出现的

表现黄土地的农民辛劳耕作的舞段当中看到，——一

群赤膊的山里庄稼汉面朝黄土背负青天，曲身弯腰年

复一年日复一日辛勤的耕作，那种弯曲内敛的体态，扭

曲的肌肉，使我们感到那一些庄稼汉在把汗水一滴一

滴滴入黄土地的时候，也把他们的依恋和希望注入了

这片干旱贫瘠的土地，这时候我们的心里会涌起最纯

朴的感情激荡，我们想起儿时就会吟诵的诗歌“－－－－－谁

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当舞台上开始乌云密

布，应时的春雨飘洒而下的时候，我们的喜悦和激情

会随着那群庄稼汉的希望一起迸发。

《山里娃》是王秀芳创作的一个儿童舞蹈，一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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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Journal of Beijing Dance Academy着柴禾的女娃，路过学校，被朗朗的读书声所吸引，她觉得有些自卑有些胆怯，但还是阻挡不住心里的艳羡，开始靠近窗棂和屋内那些可以上得起学的幸运的孩子们一起认字。在这里我们先不去讨论王秀芳如何纯熟地运用山西小花戏的动作素材，也不去讨论她如何运用舞台的空间调度，而单是题材的选择，我们就可以看出王秀芳的情之所系心之所依，细细数来，在她的作品中，没有轰轰烈烈的大人物，也没有逸致闲情的红男绿女，她所表现的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种

地的庄稼汉，看红火的山村男女，上不起学的娃娃，背

河的背夫，生不出不出孩子的农村媳妇，日日劳作不们都可以听到她咚咚的心跳声，看到她羞红的脸和由于失望涌出的盈盈的眼泪。一位著名的导演说：“这一个细节胜过转十个圈”。在《看秧歌》中，王秀芳更是刻画了山村女孩子美丽的群像，她们一排排站在那里，扑闪着纯净无邪的毛眼眼，惊喜地看着前面的闹红火的队伍一列列的经过，跑旱船的，踩高跷的，舞龙灯的，背杠的，耍小丑的，演故事的……，正月里我们的家乡红火热闹的景象都从这一排女孩子的眼神表情和体态中给我们生动鲜活的演示着，而那些女孩子在舞台上呈现出的不同的性格特征更把我们带入了人性的美丽当中，她

们的样子可以入画，可以成诗，可以把美

丽长长的留在我们心中。

３、强烈的母亲情结始终贯穿在她的

创作当中

虽然王秀芳创作了《山铃》《战鼓》等

充满阳刚大气磅礴的男子舞蹈，但她的

作品主流始终是一系列女性舞蹈，对生

活在黄河岸边一方水土的女人们深情的

爱和毫不掩饰的赞美，贯穿在她的舞蹈

当中，黄河女人——黄河母亲，是她心中

最重的情结。笔者曾到王秀芳家做客，当

谈到她的作品《慈母手中线》时，她拿出

了几张有关母亲的素描，黄河岸边的窑

洞，几笔粗粗的线条生动地勾勒出辛勤

休的婆姨……她用自己卓越的舞蹈才华，在舞台上为

我们塑造出一系列美丽的舞蹈形象，那些似曾相识的

普通的老百姓形象，亲亲切切，实实在在，好像我们

的亲戚，又好像就是我们自己，离我们很近很近……。

　２、王秀芳的舞蹈不是以猎奇的心理来反映山西

地区久远别致的风俗人情，而是像一个女儿在叙述自

己的乡亲父老姐妹兄弟那样深情款款娓娓道来，我们

在欣赏她的舞蹈的时候，会感到置身于长长的人性美

丽的画卷之中。

《元宵夜》中的那两个相约偷偷跑出来看灯的小情

侣，被城里闹元宵的绚烂灯火晃得目不暇接，不正是

我们第一次进城时过马路逛商场的那种憨憨的样子

吗？当那个光顾看灯的少女发现他的心上人被拥挤的

人群挤丢了时，她着急的样子让人觉得那样的可爱可

怜，当她在拥挤的人群中终于寻到她的那个小冤家熟

悉的背影时她一下子放松下来，跑上去狠狠的一拍，却

又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她的羞涩，她的手足无措和惶

惑不安都是被刻画得那样质朴生动细致入微，仿佛我劳作的母亲形象，她说，正是看到这几幅画，使她不能自己，创作出了《慈母手中线》这个舞蹈。在舞蹈《婆姨》当中那个脯乳的母亲被安排到了舞台中心，幕启时是满天星斗的临晨，山村还没醒来，而那些婆姨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脯乳、缝纫，磨面、纺线、做饭……。幕闭时是满天星斗的夜深，山村在沉睡中，而那些婆姨依然在劳作，脯乳、缝纫，磨面、纺线、做饭……。正是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勤劳作，使得这条浑浊的河水变得美丽浑厚而又温情，使得这片贫瘠的土地可以世代繁衍生息着鲜活的生灵。舞蹈杂志的主编王曼丽说过：“我看《婆姨》直想流泪，不禁想起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母亲。”《苦苦菜》也是王秀芳创作的一个关于母亲的重要作品，……一个年轻的母亲，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在黄河岸边的田野上耕作，不过拉犁的不是通常的黄牛而是那个年轻的母亲和年幼的孩子，休息的时候，孩子在追赶着田野上的蝴蝶，母亲也把小小的山花插在自己的鬓边，休息结束了，接着又是用尽了力气在耕

舞蹈编导与创作研

究

作，母亲终因过渡的劳累昏厥过去的时候，编导没有作是那种需要调动全部的阅历和知识储备，需要融入过分的渲染，而是让这个母亲自己慢慢醒来，拍拍身她的深厚情感的苦旅。

上的泥土和孩子一起拉犁远去。……当大幕在这歌声王秀芳曾谈到她在创作《苦苦菜》的情形。１９９５中缓缓闭上的时候，我看到观众席中许多白发苍苍的年，当《黄河水长流》的创作正紧锣密鼓的时候，王长者眼中浸满泪水，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心中感情的秀芳却得到了父亲病重的消息，她带着舞蹈《苦苦菜》触动已不仅仅是系在舞台上的这个妇女身上，他们会的音乐小样来到父亲的病榻前，白天她守护着病危的联想起自己终日劳作不休的母亲，他们会想起许许多父亲，夜晚投入创作，她想起父亲一生忠厚和善，忍多中国的母亲，她们的辛劳和坚韧，她们倾其所有的辱负重，却历经坎坷受尽磨难，她想到了和自己父母付出和极少的索取……。实际上这个舞蹈之所以能震一样的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他们面对生活困苦和人撼人心，也就是它凝结了黄河女人也是中国妇女的典生的艰辛，从不埋怨也从不低头，他们无比坚韧的抗型形象，凝结了王秀芳对中国母亲的深厚情感。争，苦苦的守护着自己的家庭和儿女，肩负生活的重

三、王秀芳舞蹈的艺术特色分析负，一步步向前跋涉……情景至此，王秀芳每每五内

如焚，泪流满面，而《苦苦菜》中的人物形象也在这

１、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是王秀芳作品的主流情感交集中一点点在她的脑海里明晰起来－－－－。当她父分析王秀芳色彩纷呈的舞蹈创作，我们竟一时很亲永远地闭上眼睛，她含泪送走了一个和她血脉相连难将她的创作风格说清楚，看她的《小河边》、《看秧的亲人，也诞生出了一个让成千上万观众感动落泪的歌》和《交城山》等作品，清新婉约宛如一泓清水洗作品。

过你的身心，而作品《山铃》《战鼓》则慷慨激昂令人２、舞蹈中戏剧性和抒情性相结合是王秀芳舞蹈作血脉贲张，看她的《背河》、《哭丧》和《踩鼓点》会品的另一个重要特点，在消化和吸收舞蹈创作理论最为她的幽默而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而看她的《婆姨》、新研究成果的同时，王秀芳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探索，《山里娃》、《小油灯》和《苦苦菜》等作品则蕴藏着厚她的舞蹈作品很多地运用戏剧性的叙述方式和性格化重的深情。的表演手段，与平和质朴中蕴含着厚重的文学意蕴和

然而，当我们把她的作品放到山西的民俗民情大高超的舞蹈结构能力。

背景下来考察的时候，就会感到她的舞蹈塑造的一系最早演出过《婆姨》这个舞蹈的老演员们至今大都列的舞蹈形象都真切地反映了这一方土地的生民们的已经名成功就，成了国家一级编导或一级演员，她们说生存状态和情感状态，一个个舞蹈形象有血有肉似曾起王秀芳老师的排练情景印象最深的不是那种一遍遍重相识，呼之欲出，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王复的大幅度的高难度的舞蹈动作练习，而是王老师的秀芳关注民生的疾苦、对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始终怀着“说戏”，她会动情地说起那些她所熟识的山村的女人深情的爱和深切的同情，这使得她创作的舞蹈形象委们，她们的多情重义，她们的苦乐辛酸，她们日复一日婉深沉真实感人。不可否认，王秀芳是那种在舞蹈创起早贪黑无止无休的劳作，她们唠叨和让人脸红心跳的作方面有着超出常人的禀赋才能，但是我们更应该看粗俗笑话－－－－－－。使得演员渐渐进入舞蹈所要表现的规到王秀芳舞蹈的创作的超出常人艰辛和甘苦，她的创定情境，而在排练中对每一个人物性格的细致刻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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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Journal of Beijing Dance Academy是王老师所耗费心血最多的地方，而正是这样一个深入分析人物生活的环境和性格生成的过程使得很多演员逐渐的成熟，他们不以在舞台上自身的容貌的姣好和动作的漂亮为荣，而是以符合不符合规定的人物，是不是真实地刻画了那些活生生的艺术形象而作为最高的目标。这也正是很多剧团在移植演出王秀芳舞蹈作品只能学其形，不能学其神的原因之一。舞蹈拙于叙事，所以深谙此理的舞蹈编导大都避开这一类的题材，而舞蹈《元宵夜》则偏偏运用“情

节性”的叙述方式，——一对年轻恋人兴高采烈地一起去看花灯，可是，刚出门不久就走失于人山人海之中。他俩都十分着急，互相寻觅，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会儿认错了人，一会儿与人碰撞，踩了脚，闪了腰，却不见情人的身影。他俩开始失望了，惆怅地四处张望，却意想不到二人背靠背地撞在了一起，惊喜、嗔怪、撒娇、逗趣，自然而然地迸发出爱情的火花……。

舞蹈《老磨盘》在舞台中央设计了一个古老的石磨盘，大幕拉开，一群山汉围蹲在磨盘周围大碗喝粥，磨盘后边一队白袍女子哭着送葬，磨盘前边一队红袄女子笑着迎亲，送往迎来之间老磨盘一圈圈地转动，这样一种时空的设计，很自然地把观众带到一个有历史苍桑感的氛围当中。

再如，在同一舞蹈中，经过一段激烈的颠轿舞之后，新娘子被新郎抱着放到了磨盘上，这时灯光渐暗，主题音乐响起，一道淡淡的红光罩在新娘身上，新娘摸着身下并不存在的新被子新褥子，抚摸着新贴的窗花，思绪万千。这种由演员营造出来的从老磨盘到新房的转换，看似无心，实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将浓烈的情感，将高超的驾驭舞蹈结构的和创作技巧掩藏在质朴亲切的叙事性舞蹈当中也使王秀芳舞蹈作品具有广大的观众和长久的艺术魅力的原因之一。

　　评论者吴楠曾写道：“……这些舞蹈居然比小说还厚重，比油画的色彩更浓烈，比戏剧的高潮还煽情，我从未领略过舞蹈的这般魅力，并非靠高超的技巧和精美的服饰取胜，而是和盘托上浓郁鲜活的黄土风韵，与清新扑面的生活气息，撩拨起现代观众最原始的美感，最富生命的共鸣和渴望。……。”

３、强烈的创新意识和追求极致的艺术品格，使得王秀芳舞蹈作品呈现出强烈的个性色彩和艺术珍品的品质

语不惊人死不休，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这是王秀芳对自己作品近乎苛刻的要求。

秧歌是我国民间舞蹈的主流，作品洋洋洒洒举不胜数，而王秀芳的舞蹈《看秧歌》之所以近二十年久演不衰，跟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她一反秧歌舞的常态把“舞”秧歌换了个角度变成了“看”秧歌，这一表演角度的转换一下子使得观众的欣赏有了全新的感受，也给舞台上的演员的表演打开了很大的表现空间，在男子舞蹈《山铃》中，王秀芳根据内容的需要运用了全新的舞蹈动态，……屈身、弯膝，拧臂，力量内敛，整个身体的重心沉向地面，……。这种对民间舞蹈动态的变形是全新的，然而又有着浓烈的民间舞蹈风格特点，在舞蹈《开花调》里王秀芳巧妙地运用山西小花戏的道具扇子的红黄绿颜色的变幻，生动地的表现田野上春种秋收的景色，也点化出男女青年的爱情从播种到收获的过程；在另一个舞蹈《山里娃》里王秀芳也是创作性地运用扇子，一会儿扇花飞舞舞台上顿时幻化出漫山遍野的野草和山花，一会儿扇子又静静的摊开变成了孩子们手中的书本，在这个舞蹈中王秀芳又运用巧妙的舞台空间调度把室外和屋内两个空间巧妙的容而为一，从而把教室外边苦孩子渴望读书的情态和教室里那些孩子们琅琅读书的情态演绎得呼之欲出。王秀芳的作品具有鲜明的艺术风格，以至于在舞台上只要她的舞蹈一出现我们就可以感觉出来，然而她的作品每一次的创作又都是全新的，我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们都会带着期望。感受着她带给我们一次次全新的惊喜和感动。……“苦苦菜，苦苦菜，苦苦的追求苦苦的爱，苦苦的守着这方水土，黄黄的小花静静的开。”……这首《苦苦菜》的主题歌曾深深地感动过我，也谨此来献给德艺双馨舞蹈艺术家王秀芳老师。参考文献：１、歌舞诗剧《黄河儿女情》１９８７年山西省歌舞剧院首演２、民俗系列舞蹈《黄河一方土》１９８９年山西省歌舞剧院首演３、舞蹈诗《黄河水长流》１９９７年山西省歌舞剧院首演４、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编辑部：《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 山西卷》中国ＩＳＢＮ中心１９９３年版５、中国戏曲志编辑委员会编：《中国戏曲志 山西卷》文化艺术出版社１９９０年版６、《黄河歌舞艺术论》山西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０年版７、《中国新文艺大系——舞蹈集　》１９９２年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８、《山西歌舞史话》田彩凤著　北岳文艺出版社２００４年版（责任编辑：何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