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贿赂案的犯罪和司法心理学问题讲座文稿(二)

犯罪心理学

贪污贿赂案的犯罪和司法心理学问题

青岛大学 周东明

二、犯罪嫌疑人在审讯过程中的心理及对策

（一）口供的概念和意义

1、口供的概念

所谓口供，刑事诉讼法称之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就有关案件情况，向侦查人员、检察人员和审判人员所作的陈述。口供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内容：

(1)承认，即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承认对他控告的犯罪事实，并向司法机关讲清他实施犯罪的全部事实和情节；表现为自首、坦白。(2)辩解，即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否认自己有犯罪行为，或者虽然承认自己犯了罪，但有依法不应追究刑事责任及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等情节而作的申辩和解释；表现为否认、申辩、反驳、提供反证等。(3)攀供，即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承认自己犯罪以后，揭发同案犯有犯罪行为。

2、口供的意义

口供在刑事诉讼过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1)口供经查证属实可以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 重要依据，特别是对认定犯罪的动机目的有重要作用；(2)口供可以为发现和收集其他证据提供线索，也是审查核实其他证据真伪的一种手段；(3)口供是衡量其犯罪后态度的重要材料，对正确量刑有一定作用。在古代社会实施纠问式诉讼制度下，口供被认为是最有价值和最完全的证据，是证据之王。在现代办案实践中，口供由于其具有能够直接、清楚地证明案件事实的能力，通过合法程序取得的口供被看成是办案的十分重要的证据形式。

王怀忠案，中央领导作出了“零口供”的准备，那就是重证据。

（二）犯罪嫌疑人在审讯过程中的心理状态

处于该过程中的犯罪嫌疑人，由于自己的罪行已被揭露或行将被揭露，且由于处在特定的羁押（含双规）执行机构内，所处地位和环境发生突然改变，并失去人身自由和信息来源，其心理上产生较大波动和起伏，呈现出与平时不同的心理状态。

1、孤独压抑心理

孤独是犯罪嫌疑人在羁押过程中普遍存在的心理现象。当犯罪嫌疑人被羁押，投入与外界隔绝的场所，生活环境发生了突然变化，不仅丧失了人身自由，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过着被强制监督的生活，而且还面临被司法机关审讯和法律的制裁。此时犯罪嫌疑人内心孤立无援，无所寄托的体验将最先表现出来。持续而强烈的孤独体验，通常会造成以下两种结果：一是导致个体认识、情感和意志能力的下降或变异，甚至导致精神的失常；二是刺激犯罪嫌疑人的畏惧、恐慌心理，促使犯罪嫌疑人主动认罪伏法，争取宽大处理，早日获得自由。

2、羞耻悔罪心理

悔恨心理来自两方面：(1)良心发现，痛悔自己的危害社会的行为；(2)“一失足成千古恨”，从前途、家庭等利益考虑，懊悔自己的犯罪行为。对讯问人员宣讲的政策、法律表示肯定并自愿接受；供述中比较主动、流利，有的还会主动检举、揭发他人的罪行，说出自己、他人犯罪中的某些关键情节、证据，并表示愿意配合司法机关做其他人的工作等等。这些是有利的、积极的悔恨心理。还有一种是犯罪嫌疑人悔恨自己的作案手段不够隐蔽，反侦查伎俩不高明，没有达到最终的犯罪目的等。这是一种不利的、消极的悔恨心理。

3、畏罪恐慌心理

犯罪嫌疑人害怕自己受到惩处，害怕自己的名誉、地位、前途受到损害，常有逃避罪责、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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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事实的行为，并且围绕着如何逃避，如何隐瞒，会有激烈的心理活动，并在外部有所表现。出于恐慌，犯罪嫌疑人容易出现思维紊乱，主要表现：(1)神思恍惚，手足无措，自我控制能力减弱，有的会出现冒汗、脸色发白、肌肉颤抖等外部表现；(2)语无伦次，神色慌张，对指控一概否认。

4、抵触戒备心理

犯罪嫌疑人羁押后，他们的不良情感必然集中地发泄在法律的执行者——司法人员身上，在随之而来的审讯、审判等过程中表现得尤为突出。犯罪嫌疑人在审讯中的戒备心理，是其自卫的本能反应。由于害怕罪行被揭露，在预审过程中时时处于戒备状态。具有此种心理状态的犯罪嫌疑人，对审讯者的提问、言谈、举止，听得认真、仔细，同时又神经过敏，疑神疑鬼，主观猜测审讯者的讯问意图，怀疑审讯者布设圈套。

5、侥幸心理

这种心理是绝大多数重大犯罪嫌疑人被拘捕后的一种占主导地位的共同心理。侥幸心理的一般表现是：审讯时竭力试探讯问人员掌握证据的情况，为有计划地抗拒讯问作准备；或在接受讯问时，以守为攻，辩解否认；或者抓住讯问人员问话中的漏洞，主动反击；或者干脆一言不发，以免被抓住把柄。侥幸心理是案犯交待罪行的最主要的心理障碍之一。

6、蒙混心理

被组织过问或予以审查的时候，总想避重就轻，讲小不讲大；或者编造理由，推说客观所致；或者施展淫威，恫吓同案人，收买知情人；或者毁灭证据；或者威胁领导，在组织面前耍无赖。凡此种种，都是蒙混伎俩。

7、抗拒心理

这种心理的犯罪嫌疑人，常常以极端方式与审讯人员公开冲突，以发泄其心中的仇恨、怨气和敌对情绪。抗拒心理的外部表现为：(1)态度顽固、无视国家法律，公开对抗讯问，甚至在审讯室或监号内公然宣讲不良言论，气焰嚣张；(2)讯问中，情绪激动，缺乏理智，对预审员讽刺挖苦，或装病卖傻，胡搅蛮缠，以发泄不满；(3)有的犯罪嫌疑人情绪压抑、反应冷淡，对讯问故作漫不经心或确有反感，不予理睬，甚至始终拒不开口。

8、蒙辱心理

蒙辱心理一般常存在于身为领导干部或具有较高文化修养的犯罪嫌疑人中，干部知识分子长期生活在社会文明较高的环境里，他们初进看守所，对监所许多强制性规定接受不了，对囚犯生活极不适应，认为这是耻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9、自尊自大心理

一方面以为自己关系多，保护层厚，到一定时候有人会为他说话，而存在侥幸心理。另一方面又自命不凡，藐视检察机关和办案人员唯我独尊。审讯中不能进人正题，甚至拉大旗做虎皮，裹着自己吓唬别人。

10、悲观绝望心理

犯罪嫌疑人在讯问中表现为：(1)迟钝、冷漠、忧愁、沉默；(2)烦躁、暴躁、甚至歇斯底里；

(3)怀疑一切，仇视一切，不听任何劝告和警告，固执地采取自暴自弃或顽抗到底的态度；(4)做出极端行为，进行暴力破坏或自寻短见。

（三）犯罪嫌疑人口供时的心理背景及对策

犯罪嫌疑人在供述中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形：承认、辩解、攀供。

1、供述时的心理状态及对策

（1）如实供述时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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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人如实供述时的心理状态最主要表现为一种悔罪心理，伴之以畏罪恐慌心理和悲观心理。他们在审讯阶段认识到自己罪行的严重性，有着彻底的悔过之意。此时他们对自己的犯罪行为往往会作出十分详细的陈述。这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首先具有的心理状态是畏罪恐慌、悲观绝望。讯问人员接触他们时必须重视稳定他们的情绪，使他们从恐惧、紧张、焦虑中平息下来，对于自己的犯罪经过详细、系统地回忆、概括并且交代出来；讯问人员再对其中某些重要的、不清晰的情节进行讯问，理清整个犯罪事实。对于这种犯罪嫌疑人，要十分注意尊重他们的人格，在讯问中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讯问的态度不可以过于严肃、生硬、粗暴，绝对避免出现刑讯逼供的情形。否则，一旦由于讯问方式不当导致其悔罪心理转化为悲观绝望心理，进一步发展为抵触戒备和抗拒心理，就无法得到真实可靠的口供，会加大办案的难度。

（2）拒绝供述时的心理状态

拒绝供述的主要情况是犯罪嫌疑人在审讯的时候拒绝开口，信奉“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座右铭。拒绝供述的犯罪嫌疑人的心态主要表现为抗拒心理，伴之以侥幸心理、自尊自大心理、畏罪心理。抗拒心理出现的三种情况：

①由自尊自大心理产生的侥幸心理，和在侥幸心理的基础上产生的抗拒心理。

②在绝望情绪支配下产生的抗拒心理，这种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活动是，即使交代也难以宽大，对抗审讯或许还能延缓时日，因此他们的内心之中仍然存在着侥幸心理。

③犯罪嫌疑人在错误思想意识和偏见支配下对抗审讯，也有的是审讯人员方法不当损害了对方的人格和自尊心，而表现出情绪对立。针对这种犯罪嫌疑人，讯问人员对其应给予严肃批评，结合政策适当向其施加压力，适当地使用证据，迫使其寻求出路，纠正错误心理。

3．虚假供述时的心理状态

虚假供述主要是指少供、谎供。所谓少供，是指作案人避重就轻地供述部分犯罪事实，而保留、隐瞒更重大的犯罪事实；所谓谎供，是指作案人在讯问中编造谎言，故意作出与犯罪事实不一致的陈述。虚假供述的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状态主要表现为侥幸心理，另外还存在畏罪恐慌心理。犯罪嫌疑人基于“司法机关不可能掌握任何证据”的盲目自信，在讯问中表现得神情较轻松，辩解时思路比较清晰、明确，对问题的思考比较“全面”、“成熟”，言语较有条理；其内心紧张程度较小，专心对付讯问，在讯问时会反复强调自己是无辜、被冤枉的。对于这样的犯罪嫌疑人，讯问人员应出示其意想不到的某些关键证据，使其盲目自信受到巨大冲击，产生极大的恐慌，导致思维和表述混乱，不成体系，一时难以自圆其说。

2、犯罪嫌疑人辩解时的心理及对策

（1）犯罪嫌疑人由于无罪、罪轻而辩解的心理及对策

这种犯罪嫌疑人或者不是真正的作案人，或者没有犯罪事实，或者其行为根本不构成犯罪。那么，他们对侦查人员讯问过程中所提出的各种问题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任何想要掩盖、隐瞒的事实，前后几次的供述基本一致，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其心理状态主要表现为一种委屈的心态，并且极力想洗清自己的冤屈。对于这种犯罪嫌疑人的辩解要认真查证，洗清他的冤屈。当然，对于这种犯罪嫌疑人要与心怀侥幸心理的犯罪嫌疑人区别开来。侥幸心理的作案人对各种问题的表述都是自己想象编造的，对于问题的回答往往都要经过一定的思考，力争达到前后一致，对于细节问题经常会存在供述不一致的现象；而且其供述时委屈心态表现得不像真正无罪的人那么明显。而罪轻的犯罪嫌疑人进行辩解时的心理状态主要表现为畏罪恐慌的心态，而委屈的心态则不太明显。

（2）犯罪嫌疑人对其犯罪行为抵赖时的心理及对策

犯罪嫌疑人对侦查人员指控的犯罪行为百般抵赖，强调自己没有犯罪，是侦查人员搞错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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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侦查人员重新思考办案方向，抓住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这种抵赖行为与虚假供述的行为不太一样。虚假供述行为主要是少供、谎供，但对于某些犯罪行为还是承认的，自己也认识到无法逃脱刑罚的制裁。而抵赖行为则是对侦查机关指控的犯罪行为进行百般辩解，企图混淆侦查人员视线，进而逃脱惩罚。这种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状态是侥幸心理和抵触戒备心理，伴随着畏罪恐慌心理，有时还有对抗心理。其在行动上会以侦查人员冤枉好人为借口大吵大闹；在其思维上，对与犯罪有关的行为、事实，时间间隔再长、内容再琐碎也能清楚地记得，并指出许多真正的证人和经历过的许多事以证明自己；有的犯罪嫌疑人在知道无法推卸自己时，又会编造出无法调查的假情节来开脱自己，他们对这个假情节中的许多细节都描绘得异乎寻常地清楚，但一旦预审员提出反证时又对这些细节的解释难以自圆其说。对于这种犯罪嫌疑人，讯问人员应该及时出示某些证据并暗示已经掌握其犯罪事实。一旦发现罪证被掌握，其言行必然与以前极不相同，大多数犯罪嫌疑人表现为惊慌失措，神情极度紧张，思维、语言发生障碍，有的甚至转化为绝望的歇斯底里；有些反讯问经验丰富、心理承受能力和自制力较强的犯罪嫌疑人表面上虽然能够控制自己，但其内心紧张程度也不亚于自制力差的犯罪嫌疑人由于事出突然，没有精神准备，虽然表面上平静，但由于思想高度集中于对关键证据的分析加工上，语言表述必然出现障碍，潜意识的活动增多。此时应加强政策教育，打掉其幻想、侥幸心理，促使其交代犯罪事实。

3、犯罪嫌疑人攀供时的心理状态

（1）犯罪嫌疑人揽供时的心理及对策

犯罪嫌疑人揽供时的心理状态主要表现为江湖义气心理和悲观绝望心理。出于保护同案被告人即其所谓的朋友，对所有犯罪行为大包大揽，对所有的罪行都加以承认。当然他对于自己即将受到的惩罚虽在表面看来无所谓，但内心是怀着深深恐惧的。对于这种犯罪嫌疑人，在讯问中首先要对其所谓朋友的不讲义气的行为进行揭露，使其产生对其他嫌疑人的怨恨心理；在此基础上强调犯罪结果的严重性，指出如实交代与顽抗到底的不同境遇；另外再以情动人，让他会见其亲属，唤起犯罪人对人生的留恋和对新生活的向往，从而如实进行供述。

（2）犯罪嫌疑人推供时的心理及对策

大多数共同犯罪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在犯罪事实已经无法抵赖的情况下，从利己主义的角度出发，总是将自己的犯罪行为归结为被别人利用、教唆、胁迫等情况下发生的，以强调自己在共同犯罪行为中较小的主观过错，以获得较轻的处罚。这种犯罪嫌疑人的心态主要表现为畏罪恐慌心理、侥幸心理。这实际上是一种虚假供述。对于这种犯罪嫌疑人，讯问人员首先应该打掉他的侥幸心理，然后出示相关证据，促使其进行供述；再将其他同案人员的供述进行对比，找出其中的矛盾之处，要求其作出合理解释；如此反复进行，就可能突破其心理防线，使其如实进行供述。

（四）犯罪嫌疑人的神态变化与审讯策略

1、犯罪嫌疑人的脸部信息与审讯策略

（1）面部表情的变化

①脸色。有经验的审讯人员大多采取“少说、多看”。一个小小的肌肉变化，应仔细观察、领悟，得出对方的心理活动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讯问，比盲目的乱讲一通的作用要大得多。我们在观察对方时，要结合时间、环境、事件、关键语的变化对当事人脸色变化的影响。

②面部肌肉。当人们在悲伤、忧愁、焦虑以及产生负罪感时，面部最引入注意的是额头，其余的部分常常没有特殊的表情和动作。由于眉毛的里侧往上拉，常常就牵动上眼皮使之形成三角形，并且在额头中部形成皱纹。

（2）眼睛的变化

①犯罪嫌疑人的眼睛注视审讯人员时的变化。根据观察，在审讯中，犯罪嫌疑人用眼睛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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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审讯人员的时间与说话的时间比例均占全部说话时间的1/3—2/3，如果高于这个平均值，则表明犯罪嫌疑人对涉及的内容是感兴趣的，愿意谈这部分内容。其中的原因是犯罪嫌疑人觉得这部分内容对他利多弊少；如果低于这个平均值，则表示对手隐藏了实情，或有恐惧心理和敌对情绪，不敢正视审讯人员，此时应设法判断对手隐藏了什么具体的实情。如果双方注视时间相等，那对手的心情是平静的，说明我们审讯的语言和内容对其刺激的力度不够，这时就要及时改变讯问角度、力度或速度。

②犯罪嫌疑人视线的变化。一般而言，当对方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审讯人员的眼和嘴之间回答问题，说明被审讯人员的心理状况是平静的。这一情况表明其交代的问题，不是他认为的重要问题；用眼睛注视审讯人员的眼和头顶回答问题，其心理状态是严肃认真的，态度比较坚定；用眼睛看着审讯人员的眼和胸部之间回答，显示出对审讯人员的信任和好感或者是内心的胆怯。

③眼神的变化。心理学家告诉我们，人内心的隐秘、情感的流露、思想的变化，总会自觉不自觉地在不断变幻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应在审讯中学会观察“眼神”。

（3）眉毛的变化

①犯罪嫌疑人眉毛紧锁，有时会下意识地抿嘴咬牙，这种表情属于紧张的表情。

②眉毛上耸，表示出惊恐、惊讶、激动的否定状态。

③眉毛下拉，表现为恐慌、思考，这是在眼的配合下表现出来的。

④双眉舒展，这是一种轻松的表情。

⑤双眉微皱，是一种不满情绪的表现。在正常情况下，被审人认为处理不公正，对其人格不尊重，正当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就会出现微皱双眉的表情。这种情绪发展下去便是对抗情绪。作为审讯人员，必须能够在审讯的整个过程中，主动地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情绪变化，避免对立情绪、不满情绪的出现。

（4）嘴唇的变化

①犯罪嫌疑人的嘴唇颤动，其内心状态是非常激动的，大多是为了否认自己的罪行，为自己或别人的犯罪事实进行狡辩。

②嘴唇上提，是蔑视或看不起审讯人员，对这种情况采取两个极端的方法：一是给“下马威”，对其震慑；二是用谦卑之词“戴高帽”。这时应多用谋略型的，少用疏导型的，用疏导型已不起作用了。

③嘴唇前伸，表现为询问，说明对方没有弄明白审讯人员提出问题的真正含义。

④嘴唇上下不停地接触，表示是在思考。审讯人员在这时就应送上“关键性”的语言，让对方的思考顺着审讯人员的思路走。

⑤舔嘴唇，这是一种恐惧的表现，这种心理状态是不利于审讯的。因为与恐惧情绪伴随产生的戒备心理带有极强的防御性，采取强攻难以奏效。审讯人员要及时判断，放慢速度，让其情绪缓和一下，在自由的交谈中发现矛盾。

⑥咬嘴唇，是一种猜疑的心理状况。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一定是在关心着什么问题，并且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审讯人员没有搞清楚对方关心着什么问题，不要轻易透露与案情有关的情况。把不该透露的东西告诉了对方，就会给审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2、犯罪嫌疑人的体态信息与审讯策略

（1）头部的变化

①从头部的“体态语言”来看，头向后微仰、两眼半闭，这是一种优势心理的信号，这时审讯人员应迅速摸清对方“心理”活动脉搏，打乱对方的“心理”防线。与此相反，头向前微低，两眼微上视，这是一种胆怯的心理表现，可用开导性语言，促使犯罪嫌疑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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