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服饰色彩的考古学观察

第29卷第3期2011年6月

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HE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SOCIALSCIENCE）Vol.29No.3Jun.2011

【史学新探】

汉代服饰色彩的考古学观察

12

徐蕊，马丹华

（1．河南博物院，河南郑州450002；2．河南艺术职业学院，河南郑州450043）

要：对汉代汉族服饰色彩的考古资料进行梳理发现：汉代服饰色彩并无什么明显规律可言；汉代服饰

色彩的等级性并不明显；汉代女子服色较男子的服色丰富且鲜艳；汉代组绶制度确有实行，且色彩搭配丰富；西汉早期，侍从俑的内衣衣领基本上均为红色，可能包含了为墓主人服丧服的含义。关键词：汉代；服装色彩；考古学中图分类号：K87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3910（2011）03－0028－04摘

对古代服饰色彩的研究有两种途径，即通过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能够反映出汉代服饰色彩的考古资料有陶俑、木俑、服装实物、壁画、帛画等。按照时间顺序对这些资料进行梳理，可以发现汉代服饰色彩的一般特点。

分重要的资料。北洞山汉墓陶俑服装的色彩有以

这些俑的服饰色彩鲜艳丰富，下几个特点：第一，

有黄色、黑色、绿色、雪青色等，且都有缘边。缘边

的色彩和纹饰的种类多样，搭配丰富。该墓发现的430多件陶俑，其服装的色彩和纹饰搭配等几乎不见完全相同的两件。第二，仪卫俑多配有组、绶带，色彩有红色、灰黄色、灰色、土黄色等，似有等级之分。仪卫俑中有内着红色袴子的现象。第三，北洞山陶俑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现象，即所有俑的内衣领均为红色，绝大多数内衣为黄色缘红色（朱色）边，少数几个着红色内衣。陶俑的身份有侍卫、郎中、中郎及郎中令，还有楚王的文官、近侍以及宫妃近幸、乐伎、女婢、杂役、家奴等。

4．马王堆汉墓的服饰色彩。（1）三号墓木俑的衣着色彩。着衣女侍俑：从所着衣服的残迹看，

“信期绣”系着绢地长袍，交领右衽。着衣歌舞俑，其中歌俑12件，身着黑色绢地云纹绣花衣，衣裾

及地；舞俑8件，衣服残破，似着黑色绢地绣花长

交领右衽。雕衣俑4件（标本北151），内着交袍，

领右衽长袍，黑地上彩绘信期绣纹样，边缘起绒锦式纹样，下裾朱绘；外着对襟短襦，上有彩绘绣花纹样。皂衣俑4件，着黑色绢地交领右衽长袍，无袖，领缘和裾缘黑地绘红色绒圈锦纹样，袍腰部为灰色地上绘红色条纹。从分布位置和衣着推测，

。似是守门小吏，即古代所称之“司阍”或“谒者”彩绘立俑，分男女两类共72件，着长袍交领右衽，

［3］

一、西汉早期

1．山东章丘市洛庄汉墓陪葬坑木俑。该墓年代不超过西汉早期吕国存在的时期（公元前187－

前180年），出土木俑22件，成片分布于编钟和第1－2套编磬之间，呈平躺状。木俑敷白粉为地，黑绘眉目，以红、黑、蓝、青等色彩绘出衣着纹饰。当为乐舞者之形象。

2．汉阳陵彩绘俑的服饰色彩。汉阳陵的塑衣式彩绘俑均着多重深衣，多为三层或四层，衣领由内向外一层比一层开口低，露出里面的多重领。男俑外衣有白色、暗黄色等；女俑外衣有白色、淡

袖口处均缘有颜色较紫色等。男女深衣在领口、

为鲜艳的边。最内层深衣的领口多为红色，其他

［2］

领口缘边的颜色有黑色、蓝色、褐色、暗黄色等。

3．徐州北洞山西汉楚王陵陶俑的服饰色彩。徐州北洞山西汉楚王陵年代为公元前140－前118年，墓主是西汉某代楚王。其墓室和墓道小龛内都出土有彩绘陶俑，前者仅为盗后孑遗，但总数仍达430件。特别是龛内彩绘仪卫俑，五颜六色的服饰色彩保存得非常好，是研究西汉早期服色十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1］

2011－01－12徐蕊（1976－），女，河南郑州人，博士，馆员，主要从事汉代历史考古研究；马丹华（1969－），女，河南郑州人，国家二级演员。

第3期徐蕊等：汉代服饰色彩的考古学观察

·29·

博袖曲裾。曲裾由右后方包裹转到左前方。标本北3和14二俑衣着花纹为红线划方格，内缀红黑二色圈点纹，其余均为彩绘云纹，黑色勾边，内填红色。该墓内俑的服装整体色彩为黑色等暗色系，但搭配有红色等亮色的装饰。（2）丝织衣物的色彩。一号墓主轪侯之妻辛追的殓服以黄色调为主，兼有绛红、朱红等；三号墓主驮侯之子的殓服则以褐色调为主。一号汉墓随葬的12件袍为朱、“信期绣”红罗绮绵袍、褐罗绮绵袍、白罗绮绵袍

、“信期绣”、“信期绣”褐罗绮绵袍茶黄罗绮绵袍、“长寿绣”、“信期绣”褐罗绮绵袍绛紫绢绵袍绛

紫罗绮夹袍、残破绢面绵袍、印花敷彩黄纱绵袍、印花敷彩黄纱绵袍、印花敷彩绛红纱绵袍。单衣中素纱2件、白绢襌衣1件。单裙中1件为绛紫绢裙。随葬的单幅丝织品色彩有绛紫绢、烟色绢、金黄绢、酱色绢、香色绢、红青绢、驼色绢、深棕色绢、棕色绢、藕色纱、泥金银印花纱、褐色纱、绛色菱纹绮和朱红菱纹罗绮等。（3）帛画人物的服装色彩。一号墓帛画中象征“现世”部分的人物服色：象征死者的老妪着紫色长袍带彩色花纹，三个侍女的长袍分别为黄、红、白色。跪迎的两个男子，长袍则为红色和青色。三号墓帛画中象征“现部分的人物服色：象征墓主人的高大男子，头世”

戴刘氏冠，腰间佩剑，身着朱领紫色长袍。后面四侍女并列随从，身穿朱、青、黑色长袍。两座墓帛画中的男女主人均着紫色长袍，可推测在当时紫色当为较为尊贵的服色。

马王堆汉墓出土丝织品色彩达36种，以一号墓所出印花敷彩纱为例，其地色呈棕黄色，印花敷彩之色有6－7种。在众多的颜色中，赤、黄、黑、青

尤其是赤红色。如一号等正色占有相当大比例，

墓出土衣物朱红罗绮袍；帛画中有着红色深衣的《导引图》贵族男子和侍女；三号墓中，男女均有着有朱红菱纹罗，绛红红色深衣者；出土丝织品中，

色绢等；出土刺绣品中红色绣线也占相当大比例，彩绘木俑则以红黑二色为主要花纹和缘边。黄、黑、蓝（青）等色在这两座墓中所出土的服饰及形象资料中也占有相当大比例。

5．江陵凤凰山168号汉墓俑的服饰色彩。该墓出土俑46件，全部用整木雕出人形和动态，在能分辨服装色彩的俑中，衣领的里层也为红色。服装以朱红为底加以黑色的装饰。

总体看来，西汉早期的服饰色彩，除徐州北洞

［5］

［4］

山汉墓中仪卫俑的服饰较鲜艳外，其余均以暗色

调为主。早期的随葬俑服饰多为多重深衣，其内衣领的颜色多为红色。

二、西汉中、晚期

1．西安理工大学西汉壁画墓人物服饰色彩。根据张翔宇对西安理工大学西汉壁画墓中人物服饰色彩的统计，男女服饰所选色彩均以青、红和浅灰为主，不同在于男子以红色最多，次为青色和灰色，女子服色以青色最多，次为浅灰、浅黄和红色。

2．洛阳卜千秋壁画墓人物服饰的色彩。该墓葬年代大约在昭帝至宣帝之间（公元前86－前49年），属郡级官吏墓葬。在墓主夫妇升仙图中，墓主夫妇服饰色彩不明，似仅用黑色勾出衣服边线。

［7－8］

唯女主人的衣领可看出内衣缘红边。

3．甘肃武威磨咀子三座汉墓。武威磨咀子48号墓是西汉末年官僚士大夫阶层的墓葬。尸体及衣着已腐朽但尚可辨认。男尸头部蒙覆丝绵的黄，绢面罩（即丧礼中的“布巾”或称覆面），外穿黄

内上身着蓝绢襦，下着绢裤，穿褐色绢面丝绵袍，

腰束白绢带，带结在革履。女尸外穿黄褐色襌衫，

后。内上身着浅蓝色绢面丝绵襦，白绢袖端，下着黄绢丝绵裙。裙腰白绢，下摆蓝绢饰边。可见该

［9］

蓝色为主。墓的服色以黄色、

4．烧沟61号壁画墓。该墓年代约在元帝至

成帝之间（公元前48－前7年）。该壁画中的“傩戏”图，再现了汉代傩戏中不同角色人物的服饰。《后汉书·礼仪志》与中的“大傩礼”相比较，其服色与之并不完全相符，但该壁画很重要的特点是

［8］87－100

紫色在该壁画中占有很大比重。

［6］

三、新莽时期

洛阳偃师辛村壁画墓。西耳室门吏略可辨，红线勾出衣饰，头戴冠，着宽袖长袍，紫蓝色领袖。庖厨图中庖丁头戴冠，身着紫红色宽袖上衣。女侍束发，身着红色宽袖袍服。东壁女墓主与女宾客宴乐场景图中，左下方绘三女子，正中一人穿紫色宽袖翻领上衣，红色细腰长裙，裙裾曳地。六博场面图中醉态老翁着红色紫缘长袍，旁边侍者着紫色袍服。玩六博二人中的一人着宽袖紫袍，红色领袖。猜拳行令者的服饰为紫色和红色均缘红边。偃师辛村壁画墓中人物服饰特征较明显，以

·30·

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

紫色为最多，几乎占据整个服装色彩的一半以上，

［8］121－140

其次为红色。官，导引骑吏多着红色长袍，黑色缘领，头戴红帻配武弁冠；也有着灰色袍，黑色缘领，头戴黑帻者。主车前伍佰六员，头戴黑帻、着黑色短袍、红色“行

。第四车主人红帻进贤冠，膝”红色袍服。其他主车上之人似均着红袍。

5．密县打虎亭汉墓壁画。该墓壁画内容十分丰富，人物众多，服饰各异。壁画中与人物相关的题材主要有迎宾图、受礼图、侍女图、宴饮图、庖厨图等。特别是宴饮图中几十位贵族人物的图像为研究汉代贵族服饰提供了难得的材料。

打虎亭汉墓的服饰特点：（1）侍女均为交领上衣配长裙，裙内着裤，有的外穿斗篷，多露出红裤腿和黑鞋。头束发髻，有双髻，插多笄、扎带条、插发笄并长辫搭肩；上衣有白色红领、红色黑领、黄褐色领红衣、黄色领棕黑色、棕褐色等；裙有橙红色、棕黑色、白色、黄色、黄色条和淡红色条、褐色、浅灰色、红白色等；斗篷有青灰色、乳黄色、黑色、灰蓝色、粉白色、黄色红条带状纹饰等。斗篷在汉代服饰考古资料很少见，但在此墓高大侍女图中为普遍穿着。（2）男侍者多头戴平顶帽、圆顶帽（圆形发髻）或白色平帻，长衣或短衣配裤。帽有

黑色平顶帽、白色。长衣有白色领黑边白色布帽、

口黑长衣，白色领口红色长衣，黑色、白色等。衣

色有暗灰色、灰褐色或红色，多穿裤并露出裤腿，裤为白色或红色。鞋多为黑色，少有棕白色。（3）艺人：男子多上衣下裤；女子多上衣下裙。男子多戴帽。上衣多为黑色、白色、红色；下衣有白色、红色。鞋以黑色居多，也有红色长筒靴。（4）车马图中的从骑者，头戴平顶帽或平冠，多为白色或黑色，多身穿红色或黑色白袖头短衣，下着白色裤。（5）贵族中，女子也着上衣下裙，男子多为袍服。服色多为红色、黑色调，袍服多缘边。该墓整体色调以红色、黑色为主。侍者多下体露出红裤腿和

［10］

黑鞋。

6．洛阳朱村汉墓壁画（东汉末至曹魏）。该墓的车马出行图中无论迎接者还是御者及乘车者，均着黑袍或灰袍，皂缘领。宴饮图中男主人及一男侍也为黑色皂缘袍，另一男侍着浅紫色长袍，但

［8］187－208

也为皂缘领袖。

［8］169－180

四、东汉初期

洛阳道北石油站壁画墓。乘车驾龙图：一男

子坐于方舆内，秃顶，黑圆髻贴于后脑，内着红领长袖素衣，外亦着交领右衽素衣。乘车驾鹿图，一

外着交领右衽素衣，领黑男子坐于长方舆内，缘。

［8］141－148

五、东汉后期

1．洛阳新安铁塔山墓葬（东汉晚期稍早）。后壁的一幅壁画似为墓主人居中，左绘执金吾侍从，

右绘侍女。此三人服装均为墨色勾边，似未填色。其共同特点均以红色缘领口和袖口。墓门内侧绘二门吏，其中一门吏着朱色袍服，以蓝紫色缘领口着与领口袖口同色的帻。和袖口，

2．洛阳唐宫路玻璃厂壁画墓。东壁墓主夫妇图中，男主人黑冠红袍，黑绿领袖，内穿白单衣；女主人束发高髻，上半朱红下半紫色的绸带裹于额绸带上插有红色饰物，状若云霞；身穿白头之上，

束发高髻，领红花长袍。屏风后一侍仆露头相侍，

红色领口。榻前立一侍仆，束发高髻，身穿素衣长

袍，腰系素带，下穿素色裤子，黑鞋。北壁东端壁女主人居前，束发高髻，并饰红色团巾，身着白画，

色长袍，朱红裤，白素鞋。侍仆随主人后，束发高髻，穿素衣长袍，唯见墨色双履。南壁东端壁画，东端绘一女侍，束高髻，后插朱红花簪，身穿素色长袍，朱红领袖，朱红腰带，下着朱红裤，白素鞋。一骑士骑于马上，颜色脱落，唯可辨认穿一黑靴。马之后马车上车主人只可辨头冠和紫红袍残迹，

［8］149－154

其他已荡然无存。该墓壁画中人物服饰色彩多为素色或红色，鞋子均为黑色或白色。

3．洛阳东郊机车工厂东汉壁画墓。该墓壁画多为黑色宽袖长男子服饰中黑色占相当大比重，

袍，镶红色（朱色）边，或着白色宽袖长袍，镶黑色边。杂耍人物，服色较鲜艳，着赭黄色长袍或绿色短袍，镶红色边，下配赭黄色裤子。舞伎服装也较鲜艳，红色长袍配白色图案，并带白色腰［8］155－166带。

4．洛阳偃师杏园村壁画墓。该墓车马出行图中，以红色袍服为主，其次是黑色袍服。其中主车所乘者为公卿以下的二千石品阶或县令以上的长

［8］181－186

六、小结

通过上述对中原地区（汉代相对于边疆而言

的中部地区）能够反映出汉代汉族服饰色彩的考

第3期徐蕊等：汉代服饰色彩的考古学观察

·31·

古资料的梳理，可以得出以下几点认识。

第一，汉代服饰色彩似乎并无什么规律可言。以前通常所认为的汉代服饰整体变化是色彩逐渐由单一以暗色为主向多彩以亮色为主转变的结论，不甚准确。这也许与西汉的考古资料保存时损毁更严重有一定关系。即便如间较东汉更长，此，这一规律也并不十分明确，如西汉早期的徐州北洞山汉墓彩绘俑服色就很丰富，且颜色也较亮；而洛阳东郊机车工厂东汉晚期壁画墓中服饰色彩较单一且以黑色为主。

第二，从服饰色彩的表现等级上看，汉代服饰色彩的等级性并不明显。考古资料也未明显表明文献所记载的五德服色观的变化。西汉早期马王堆一、三号汉墓中墓主人的服饰为紫色，其他侍从不使用紫色，说明除紫色的等级较高外，其他有关服装色彩的考古资料的等级性并不鲜明。第三，汉代女子服色较男子的服色丰富且鲜艳，如在反映女性活动题材的壁画中，其服饰色彩都较反映男子活动题材壁画中的服装色彩鲜艳。

第四，汉代组绶制度确有实行，且色彩搭配丰富。

第五，汉代服饰服色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西汉早期侍从俑的内衣衣领多为红色。汉阳陵陶俑，尤其是徐州北洞山汉墓430多件陶俑，其内衣领几乎全是红色。诸多代表不同身份的俑的内衣领均为红色，可能包含了为墓主人着丧服的含义。

以上考古资料所表现出的服装色彩，因年代

化学反应的影响与当年相比已发生久远受物理、

了很大变化。加之笔者研究中所依据的资料多为出版的图片资料，其色彩在拍摄和制版过程中都或多或少经过必要的色彩处理，因此其表现出的色彩与实物色彩也难免有一定的差别。所以，这里探讨的汉代服饰色彩只是基于上述客观条件做出的大体分析。

参考文献：

［1］济南市考古研究所，山东大学考古系，等．山东章丘市

J］．考古，2004（8）：3－16．洛庄汉墓陪葬坑的清理［

［2］．重庆：重庆出版社，陕西省考古研究所．汉阳陵［M］

2001．［3］徐州博物馆，南京大学历史学系考古专业．徐州北洞山

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西汉楚王墓［

［4］袁建平．从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物看汉初的服饰［M］//

——湖南省中青年考古学者论文选集．长考古耕耘录—

1999：332－339．沙：岳麓书社，

［5］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陵凤凰山一六八号汉

J］．考古学报，1993（4）：455－514．墓［

［6］J］．张翔宇．西安理工大学西汉墓壁画人物服饰初探［

2007（6）：84－88．东南文化，

［7］．文物，1977洛阳博物馆．洛阳卜千秋墓发掘简报［J］

（6）：1－12．［8］M］．北京：文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洛阳汉墓壁画［

1996．物出版社，

［9］J］．文甘肃省博物馆．武威磨咀子三座汉墓发掘简报［

1972（12）：9－23．物，

［10］M］．北京：文物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密县打虎亭汉墓［

1993：192－311．出版社，

ArchaeologicalObservationofClothingColorintheHanDynasty

XURui1，MADan-hua2

（1．HenanMuseum，Zhengzhou450002；2．HenanProvincialArtProfessionalCollege，

Zhengzhou450043，China）

Abstract：Combingculturalrelicsconcerningclothes，theauthorobservesclothingcolorintheHanDynastyandreachessomeconclusion．Firstly，therewasnoobviouslawofclothingcolor．Secondly，theclothingcolorgraderegulationwasnotobvious．Thirdly，femaleclotheswasmorecolorfulthanmale’s．Fourthly，theregulationofZushou（ribbon）wastrulyputintopractice．Fifthly，duringearlyWesternHanDynasty，mostwaitersandwaitressintombsworeinsideclotheswithredcollar，whichprobablymeantmourningfortheirtombmasters．

Keywords：HanDynasty；clothingcolor；archae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