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摘要：马寅初在认识到新中国人口问题的严重性后提出著名的“新人口论”。“新人口论”虽然在当时几度受到批判，但实践证明“新人口论”是科学的认识，对当今的人口研究仍有重要意义。本文在对马寅初人口理论进行研究后，将马寅初人口理论分为以下七个方面：（1）我国的人口问题；（2）控制人口的必要性；（3）人口控制的建议；（4）马尔萨斯人口理论与新人口论的区别；（5）计划生育和文化技术下乡；（6）我国失业问题；（7）强调人口质量的原因。并在此基础之上分析马寅初研究人口理论所运用的方法，探析马寅初人口理论学术贡献及其意义。

关键字：马寅初；人口问题；计划生育；马尔萨斯人口论；研究方法

新中国成立前，由于战争频繁发生，社会动荡不安，经济发展缓慢，各类保障措施和医疗救护的不完善，人口发展缓慢，呈现高出生率、高死亡率、低自然生长率的人口发展模式。然而在建国后，这一切得到改善，社会趋于稳定，经济迅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以及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再加上传统的“多子多孙”等旧观念的影响，人口发展出现了新模式，即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生长率的发展模式，从而使中国人口呈爆炸型增长。然而如此庞大的人口已经拖累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

马寅初（1882-1982），又名马元善，浙江嵊县人，中国当代经济学家、教育学家、人口学家。他曾担任南京政府立法委员，新中国建立后曾历任中央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任、重庆大学商学院院长兼教授、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校长等职。1957年因发表“新人口论”方面的学说而被打成右派，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得以平反。他在逝世11年后，获首届中华人口奖“特别荣誉奖”。他一生著有多本专著，特别对中国的经济、教育、人口等方面有很大的贡献，被誉为“中国人口学第一人”。

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马寅初先生就十分关心我国的人口问题，为此马老多次到浙江、上海等地进行人口调查，他在实地调查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国情，经过长期的准备，于1957年4月在北京大学大饭厅就人口问题发表首次演讲，题目为《控制人口与科学研究》，同时在这年6月，马老将自己的演讲整理成文，作为一项提案，提交第一届全国人民大会第四次会议，并在此次会议中做了题为《新人口论》的发言，并于1957年7月5日在《人民日报》上全文发表。马老的此番发言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而且在《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第二十九条第三项中规定：“除了少数民族的地区以外，在一切人口稠密的地方，宣传和推广节制生育，提倡有计划地生育子女，使家庭避免过重的生活负担，使子女受到较好的教育，并且得到充分就业的机会。”这是国家首次提出计划生育。但是党和国家却很快放弃这种举措，一方面是反右风暴的展开，马老作为“右派”被打倒；另一方面“大跃进”让决策层看到粮食并不缺少再加上三年自然灾害使人口锐减；还有一点就是毛泽东60年代所形成的关于战争不可避免的思想，他认为必须立足于战争，从准备大打、早打出发，积极备战，立足于早打、大打、打原子战争，所以准备更多的人口应对核阴云也不失为一种措施。所以当时的党和国家抛弃了控制人口的举措。

一、马寅初的人口理论

（一）我国人口问题主要是人口增长太快而资金积累太慢

马老在分析我国人口问题中首先分析了我国的主要矛盾，他认为我国的主要矛盾已经从阶级矛盾变成了生产矛盾。接下来马老认为我国的人口问题主要是我国人口增殖太快而资金积累得不够快。马老在分析我国人口增殖速度上，首先列举了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的数

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据，即人口总数有601 938 035，增殖率为20‰，但他认为这只是一个静态的记录，除非今后每年都进行普查来得出动态记录，否则之前得出的20‰的增殖率用来解释后四年的情况是有很大的差异。并且马老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主观臆想毫无依据的，而是从七个方面分析了为何我国后四年增殖率会超过现在所得出数据。这七个方面如下：第一，结婚人数增加，主要是因为经济情况的改善促进家庭的组建；第二，政府对孕妇产妇婴儿的福利照顾，主要表现在产妇有休假，卫生事业的发展，托儿机构的普及；第三，老人死亡率降低，政府赡养孤寡老人；第四，社会稳定，人民的非正常死亡事件减少；第五，社会制度的改变使得和尚尼姑还俗增多，娼妓问题也得到解决；第六，“五世其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旧观念的作怪；第七政府鼓励生育，对一胎多婴的家庭有奖励和补助。这七个方面都是立足于当时的现实，而且都是增加出生率，减少死亡率的因素，由此马老认为后四年的人口增殖率会超过20‰。后来国家的人口统计表明从1954年到1957年，每年的人口自然增长率均高于20‰，这个事实证明了马老对我国人口状况及增长速度的估计是符合实际的，所以马老基于这个估计所得出我国存在人口问题也是科学的结论。

马老在分析我国资金积累速度的时候引用周恩来总理的《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的报告》中关于在分配和再分配国民收入中使消费部分和积累部分保持适当的比例才对人民生活有利的言论和我国在1956年国民收入中消费部分几乎是积累部分的四倍的数据提出我国必须要加强积累。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人口过多，因为人多而消费多，消费多致使积累少，所以马老认为要加强人口控制。

（二）就工业原料，促进科学研究和粮食而言必须控制人口

马老又从工业原料，促进科学研究，粮食三个方面提出必须要控制人口。在工业原料方面，马老分析了轻工业与农业，轻工业与重工业，农业与重工业之间的关系，认为要发展重工业必须要发展更有效积累资金的轻工业，而轻工业的原料大部分来自农业，发展重工业需要进口国外的成套设备和重要物资，而要进口首先要出口农业和轻工业物资，轻工业物资又大多要农业物资作为原料，所以农业是中国工业化重要推动力量。但要是对人口的增殖不加以控制，粮食必须增产，粮食增产，经济作物规模就会缩小，从而影响到轻工业，间接影响重工业，所以马老认为控制人口有助于工业化的发展。

在促进科学研究方面，马老首先阐述了他关于社会变化和科学进步之间的关系，他认为这两者内部有着必然的联系，因为它们的共同基础是物质资料的生产。马老认为科学工作者追求科学真理的唯一途径是经历从实践提高到理论，再用理论来指导实践的循环过程，所以我们不能把科学研究拆分成理论和应用两个部分，而必须要让科学和生产紧密结合起来。让生产和科学结合起来就必须提高劳动生产率来奠定科学研究的物质基础，而我国现有工业水平不足，所以这就需要资金的积累，从而需要控制人口。

在粮食方面，马老谈到这样一个事实，就是我国地少人多的现实。虽说我国疆域广阔，但是地形复杂，荒地众多，实际耕地面积并不多，再加之我国人口数量庞大，导致我国人均耕地不足三亩。而且农业生产受自然灾害影响很大，要减少自然灾害所带来的危害就必须大兴水利工程。而要兴办水利工程就需要科学技术的发展、资金的积累，所以就粮食而论，也必须控制人口。

（三）马寅初关于人口控制的三个建议

马老在阐述我国严峻的人口问题和控制人口的必要性后也提到了控制人口的方法，他提出了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要在两次普选之间再进行一次人口普查，同时认真举办关于人口动态的统计并在此基础之上确定人口政策，并将人口增长的数字定入五年计划之内，用以提高计划的准确性。

第二，要加强节制生育的宣传以改变群众的旧观念，在宣传取得一定成效之后修改婚姻法，提倡晚婚晚育，若是力量不够就得辅助严厉的行政力量来控制人口。

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第三，实行计划生育。主要是通过宣传避孕，切忌人工流产。因为人工流产在马老看来有四点缺点：一是杀生；二会伤害妇女健康；三会冲淡避孕的意义，使夫妇忽视避孕；四会增加医生的负担。主张两胎政策，认为一对夫妇生两个正好。

（四）马尔萨斯人口理论与新人口论的区别在于两者的立场

马老在新人口论中花了很大的篇幅来阐述马尔萨斯人口理论与新人口论的区别，这首先是从学术角度来证明这是一个新的人口理论，有别于传统的人口理论，也反驳了其他人认为这是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翻版的观点，其次我认为这也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因为马老的新人口论是在全国人大上提出来的一项提案，在共产党执政的中国当然要花大力气与维护资本主义的马尔萨斯人口理论划清界限。他认为马尔萨斯的“人口论”是反动的。首先马老批判了马尔萨斯的“两个级数”的谬论。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核心就是，“人口，在无所妨碍时，以几何级数率增加；生活资料，只以算数级数率增加”；“人口增殖力，比土地生产人类生活资料力，是无限的较为巨大。”1马尔萨斯的“人口论”的出发点是维护资本主义制度及其政府，他的理论目的是告诉穷人，你们的贫穷是人口增长太快而粮食增长太慢，不是政府之过，从这一点上来说便从根本上错了。再加之土地这些自然条件虽然是农业生产的的根本条件，但他却忽视了科学技术发展所带来的推动力。然后马老在列举德国的事实后提出粮食也按几何级数增加，马尔萨斯的食物按算数级数增加的理论破产了。马老还认为科学技术的发展不但可以增加粮食产量，还促进人民文化水平的提高，这一方面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另一方面也降低了生殖率，所以马尔萨斯的人口按几何级数增加的理论也破产了。

马老的新人口论是从提高农民的劳动生产率，从而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作为出发点，而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则是从掩盖资产阶级的错误上出发。两者的出发点完全不同，马老通过了我国的实际情况来说明这点的不同。马老运用一个粮仓假设来说明，随着我国工业化的进程，劳动生产率快速提高，原来20个人的任务现在只需1个人就行了，这样其余的人就变成多余的了，而我们现在不能使这多出来的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提高，所以马老认为过多的人口会拖住我们工业化的进程。马老又分析了如果将多余人口安排到乡村工作，那农民的劳动生产率短期内不能提高，而农民的生活水平又要向城市看齐，这“难免农民把一切恩德变为失望与不满，不免给政府带来很多的困难。”2所以马老主张不但要提高劳动生产率也要控制人口。

（五）有关计划生育和文化技术下乡的具体举措

马老提出“新人口论”的目的在于一面控制尚未出生之人口，一面提高现有人口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3而在节制生育方面，党和政府已在过去的一年中做了很多工作，直接的有取消军属多子女补贴等鼓励生育的措施，间接地有兴修水利工程等，这能使资金投入生产从而减少无计划的生育，也使青年男女推迟婚龄。而且农民也逐步认识到节育是符合自身利益的，虽然在刚宣传节育时，很多人有抵触情绪，但在后来经过仔细分析，大家意识到了节育的重要性与好处。

在文化技术下乡方面，下放干部要总结农民自己创造的经验，并用这些经验来教育农民。马老提出这点是看到知识分子上山下乡不仅是要让他们通过劳动改造自己，而且需要这些知识分子来教导农民文化和知识。同时马老也看到我国农业几千年来的成就与经验非常丰富而农书数量不多又失传不少，认为知识分子应该深入调查农民实践中的经验，并加以总结和推广，这是提高农民文化水平的重要方法。马老认为我国目前科学还比较落后，所以要先传播技术知识，提高技术水平。而这之中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农业需要工业的支持，但合作社支付不起昂贵的工业机械与物资。这里马老举了山西沁县的例子来说明我们可以通过组织1

2 马尔萨斯，《人口原理》，商务印书馆版，1961，第5页。 马寅初，《新人口论》，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第12页。 3 马寅初，《新人口论》，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第31页。

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群众力量发展县营工业来为农业服务，而且要根据当地需要，因地制宜的发展。

（六）我国失业问题严重是种假象，必须区分清楚甘愿失业者与不甘愿失业者

马老在关于失业问题的看法上，主张将失业分为甘愿失业与不甘愿失业，并认为我国失业人员过多是一种假象，所以需要对失业人员登记切实，分析清楚，清理一些甘愿失业者。马老认为我国的失业问题主要表现为以下六种：

1.一批失业人员对工作很挑剔，政府长期无法分配他的工作，所以马老认为这些人不能当失业人员看待。

2.一批空闲的技工不愿做壮工活。

3.丧失劳动能力而又无生活来源的人去劳动部门登记要求就业的现象，这其实属于救济问题。

4.一部分家务繁忙不需要就业的妇女也去劳动部门登记要求就业。

5.一些未被高校录取的高中毕业生对就业很挑剔，但马老认为只要跟他们讲清楚道理，提供发展方向，他们一定会服从分配。

6.劳动部门应该迅速安排具有劳动条件又不甘愿失业的失业人员就业。

马老认为我国要解决就业问题既要控制人口，又要大力发展工农业。况且我国的失业问题不只依靠政府来解决，社会人士的帮助也十分的多。

（七）强调人口质量的原因有很多

马老首先阐述了质量与数量的矛盾关系，并用炼洋钢的假设来说明我们要求质和量的适配，要统一。而我国的人口数量与质量是极不相称的，而且我们已经进入原子能时代，必须把人口质量和数量统一起来。马老又通过分析马尔萨斯人口论和我国的实际情况来说明“生产关系不适应于生产力的发展”已经不适用于我国，而应该用一个新的理论来对抗马尔萨斯。这个新理论的的目的是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发展科学技术来反驳马尔萨斯所谓的食物增加速度比不上人口增加速度的观点。

马老又列举了计算机的例子说明随着科学的发展，工作岗位减少，导致多余的人很难安排职位。马老认为人口作为一种资源的确有好处，但人多也是种负担。马老的新人口论就是保留其好处，去掉其坏处，方法就是提高人口质量，控制人口数量，这就能最大限度的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使我们早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

二、马寅初“新人口论”运用的方法

马老在研究我国人口问题时采用了多种研究方法，我认为马老的新人口论主要运用了调查研究法，矛盾分析法，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这三种方法。本文就马老的研究方法略作分析，这对我们研究人口科学乃至其他科学都有借鉴意义。

（一）调查研究法

调查研究法是通过考察客观情况直接获取有关材料，并对这些材料进行分析的研究方法。这些材料可以是直接考察所得的第一手资料也可以是他人收集的调查数据。

马老认为我国人口问题严重，并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而是建立在大量的调查基础上的。马老调查研究所得的材料不仅有自身考察所得的资料，也有国家的统计数据。马老在其文中引入了中国第一次人口普查数据来说明中国人口之多，增长之快；又用我国的国民收入数据来说明我国资金积累不够快，这两点是马老认为我国人口问题的主要问题。马老自己也多次外出视察，收集人口资料，他曾到浙江视察三次，发现当地增殖率高于国家统计得出的增殖率，所以马老能得出1953年人口普查得出的数据并不能来解释后四年情况的结论。马老在大量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所得出的结论无疑是科学的，所以在新人口论遭到各方批判时，马老也坚信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是客观实际的。

（二）矛盾分析法

矛盾分析法是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基本方法之一，普遍应用于研究社会现象。它不仅能

马寅初“新人口论”研究

说明现在，而且能预测未来，尤其对复杂的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的研究有独特的作用。矛盾分析法包括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抓住重点和主流，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

马老在研究我国人口问题时，首先分析了一下我国的主要矛盾，即生产矛盾。马老认为我国最大的矛盾是人口增长过快而资金积累太慢，这抓住了我国人口问题的核心，所以马老就得出要解决人口问题既要发展生产力又要控制人口的对策。马老在全国都认为我国没有人口问题时，敏锐地察觉到我国人口多固然是一种资源优势但同时也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同时马老也看到我国上下认为社会主义没有人口问题这属于严重的教条主义观点，马老通过考察中国的实际情况，认为中国人口问题已经十分严重，中国人口数量多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三）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

定量分析是搜集用数量表示的资料或信息，并对数据进行量化处理、检验和分析，从而获得有意义的结论的研究过程。定性分析则是主要凭分析者的直觉、经验，凭分析对象过去和现在的延续状况及最新的信息资料，对分析对象的性质、特点、发展变化规律作出判断的一种方法。

马老的“新人口论”运用了大量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例如，马老使用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数据说明我国人口数量多且增长迅速，又用我国1956年的国民收入数据说明我国资金积累不足从而得出我国存在的人口问题主要是人口过多而资金积累不足，这个方法就是定量分析。我们通观《新人口论》也可以看出马老基本上全存在很多利用现在事实推断以后的情况，比如马老从我国目前的七个现象得出1953年得出的人口增殖率少于后四年的人口增殖率；用现在我国机械化自动化的发展速度来推断我国人口将严重过剩，这些都属于定性分析。

三、“新人口论”的学术贡献及其意义

（一）“新人口论”指出传统人口理论的错误

论调必须先破再立，所以马老在其“新人口论”中着重分析了传统人口理论的错误，传统人口理论主要包括马尔萨斯人口理论和教条主义人口理论。前者马老专门列出来阐述了其错误，马老提出了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实质，并分析了“新人口论”与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的区别，这点我在前文已有罗列，这里就不加赘述。同时马老也分析了教条主义人口理论的错误，教条主义人口理论马老虽然没有专门罗列一块来分析，但是马老几乎在全篇里都在驳斥这个观点。所谓教条主义人口理论是我国全面照搬苏联政策所产生的一种人口理论，这种人口理论认为社会主义可以解决人民的就业问题与生产生活问题因而社会主义就没有人口问题，也认为人多力量大，人口越多越能早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马老在比对了我国实际情况和苏联实际情况后，认为这种人口理论是教条主义观点，是僵化的观点。

然而马寅初及其新人口论却遭受了几度批判。马老也在自己文章中提到：“提出以前先在浙江小组进行讨论，小组会上除少数人外，其余代表好多不表示意见，好多不同意我的看法，且竟有人认为我所说的是马尔萨斯的一套，也有的认为，说话虽与马尔萨斯不同，但思想体系是马尔萨斯的。虽然他们的意见我不能接受，但我认为都是出于善意，故我自动地把这篇发言稿收回，静待时机成熟再在大会上提出来。”4这是当初学界对马老的人口理论的不认同，但是马老沉下心来，静待时机成熟在发表他的理论。马老在北大发表人口问题的演讲的同一天，中共中央公布《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决定在全党进行一次整风运动。当马老在大会上做《新人口论》书面发言的时候，“反右”运动已经扩大化了。从1958年到1960年，国内先后掀起两次批判马老的高潮。“攻击大跃进”、“攻击三面红旗”、“马尔萨斯主义在中国的翻版”成为他的主要罪名。在全国的批判声中马老不但没有屈服而且还提出“我虽年近80，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身匹马，出来应战，决不向专以力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4马寅初，《新人口论》，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第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