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汉语能愿动词偏误分析——以《汉语桥》和《世界大不同》口语语料库为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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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汉语能愿动词偏误分析——以《汉语桥》和《世界大不同》口语语料库为研究中心

第３３卷第４期

２０１３年８月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ＨｕａｎｇｇａｎｇＮｏｒｍａｌＵｌｌｉＶｅ璐ｉｔｙ

Ｖ０１．３３Ｎｏ．４

Ａｕｇ．２０１３

留学生汉语能愿动词偏误分析

——以《汉语桥》和《世界大不同》口语语料库为研究中心

段筱曼

（华中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９）

摘要：学习汉语对留学生来说并非易事，而１３语中能愿动词的熟练掌握更是难上加难。本文以中央电

视台《汉语桥一在华留学生汉语大赛》和湖北卫视《世界大不同》两个节目中历届、历期在华留学生１：３语为研

究重点，自我建立“口语语料库”，并以北京语言大学ＨＳＫ动态作文语料库作书面语为对比研究对象，运用

ＲＯＳＴＷｏｒｄＰａｒｓｅｒ５．８、Ｗｏｒｄｆｒｅｎｑｅｎｃｙｐａｒｓｅ

ｖ１．０、ＥＸＣＥＬ、ＳＰＳＳ等分析工具，及ｏｏｕｓｉ船Ｂｉｂｅｒ语言频率理论、中

介语理论、第二语言习得理论、语言迁移理论、偏误分析理论以及语言对比分析等理论，重点对在华留学生口

语使用中的能愿动词偏误进行归类分析，同时结合能愿动词的词性特征、语言迁移影响、在华留学生学习汉语

目的与动机、教学活动等对产生偏误的原因进行分析，最后从教与学的两个方面提出改进课外学习、课堂教学、教材编订等方面的建议。

关键词：汉语口语语料库；留学生；能愿动词；词频；偏误分析中图分类号：Ｈ０８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５．１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８０７８（２０１３）０４－００７７－０６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３－８０７８．２０１３．０４．２４

作者简介：段筱曼（１９８８一），女，湖北武汉人，华中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研究生。

由于能愿动词词性划分标准与相关用法等历来在中国仍备受争论，所以学习汉语，尤其是熟练掌握汉语口语能愿动词的基本用法，这对在华留学生来说绝非易事。笔者选取在全世界收视较高的１１届２６场《汉语桥》节目以及极具特色的湖北卫视５５期《世界大不同》节目建立“口语”语料库，研究在华留学生汉语口语能愿动词使用情况，以期帮助提高对外汉语教与学的效率与效果。

一、口语语料库中能愿动词使用情况统计与

分析

ｐａｒｓｅ

ｖ１．０为能愿动词词频使用的统计分析工

具，把笔者转写的口语资料（所有文件合并，全口语库共４５６０５３字，总词数３０３０４８）置人Ｕｓｅｒ．ｔｘｔ数据库中，逐个输入２１，个能愿动词（Ｖｕ），计算能愿动词词数（区别词性）、词频等，并参照ＨＳＫ语料库做法（由于能愿动词划分标准、语法规则等原因，目前软件无法判定偏误），采用人工标注能愿动词语料偏误方法，并利用ＥＸＣＥＬ统计工具，现将导出结果整理、归纳如表１。

由表１可知，口语语料库中前５个高频能愿动词分别为“要”（２０８１次，词频０．００６８６６８９９）、

“可（可以）”（１８２９次，词频０．００６０３５３４８）、“会”

考察能愿动词在一个文件或语料库（含口语、书面语）中的重要性，通行的做法是采用词频（ｔｅｒｍｆｒｅｑｕｅｎｃｙ，ＴＦ）来计算它在文、库或语言交际中出现的次数，从而揭示人或物的特征、性格、情感等。由于各种教材划分和选定的能愿动词标准难以统一，本文以《汉语水平等级标准和等级大纲》［试行，１９８８年版］及《汉语口语水平等级标准及测试大纲》（２０１１年版）颁布的２１个能愿动词为蓝本，主要以武汉大学沈阳博士开发

ＲＯＳＴ

（８１８４次，词频０．００２８９６５５３）、“想”（１０３３次，词频０．００３４０８７０１）、“能”（７２４次，词频０．００２３８９０６）。口语语料库中后６个低频能愿动词分别为“应”、“当”和“应当”（同为１次，词频

０．００００３２９９８）、“须”（２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６５９９６）、

“必”（１６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５２７９６）、“敢”（４６次，词频０．０００１５１７９１）；口语语料库中偏误率高的５个能愿动词分别为“能”（０．１７７４１９）、“想”（０．１３０４３５）、“敢”（０．１２８４５３）、“应当”（０．１２５）、“必须”（０．１１２５）；偏误率低的５个能愿动词分别

ＷｏｒｄＰａｒｓｅｒ５．８软件及金山公司分析和统计

办公软件：ＷＰＳ插件词频分析软件Ｗｏｒｄｆｒｅｎｑｅｎｃｙ

万方数据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第３３卷

为“当”、“须”、“应”、“应当”（同为０．００）、“可能”（０．０１９００２）、“该”（０．０４１５６５）。

表ｌ

口语语料库中能愿动词使用情况统计与分析表项目

出现词频

能愿动词

次数

偏误数

偏误率

要２０８１Ｏ．００６８６６８９９１１６０．０５５’７４２可（可以）

１８２９Ｏ．０（１６０３５３４８１１３Ｏ．０６１７８２厶Ｉ

１７２３Ｏ．００５６８５５６８１２４Ｏ．０７１９６７想１０３３Ｏ．００３４０８７０１９７Ｏ．０９３９０ｌ能７２４０．００２３８９０６９３Ｏ．１２８４５３可能４２ｌＯ．００１３８９２１９８０．０１９００２该４０９０．００１３４９６２ｌ１７Ｏ．０４１５６５应该３４５Ｏ．００１１３８４３４４５０．１３０４３５得ｄｅｉ２３ｌＯ。０００ｒ７６２２５５１９０。０８２２５ｌ肯１８７Ｏ．０００６１７０６４８Ｏ．０４２７８１愿１４２Ｏ．０（）０４ｌ鼹５７３

１３Ｏ．０９１５４９能够８０．勺．００（嬲９８５

９Ｏ．１１２５００必须７９Ｏ．０【）０２《船６８５７０．０８８６０８愿意（乐意）

６２Ｏ．Ｏ００２０４５８８１１０．１７７４１９敢４６Ｏ．０００１５１７９１５０．１０８６９６必１６０．０（）０Ｑ５２７９６

２Ｏ．１２５须２Ｏ．便帅６５９９６

ＯＯ应当１０．００００３２９９８０Ｏ当ｌＯ．ｏｃｌ００３２９９８ＯＯ应

１０．００００３２９９８０Ｏ合计

９４１３

Ｏ．０３１２０９５８２

６８７

０．０７２９８４

注：频率＝该词在文中出现的次童妙该文总词数之比；

能愿动词偏误率＝该词偏误彬该词文中总数。

ＨＳＫ语料库中前６个高频能愿动词分别为“会”（１０３４１次，词频０．００３６５９９７８）、“要”（８６４６次，词频０．００３０６００６８）、“想”（８１８４次，词频０．００２８９６５５３）、“应该”（７１４３次，词频０．００２５２８１１３）、“可以”（可）（６３９８次，词频０．００２２６４４３６）、“能”（５６９７次，词频０．００２０１６３３２）；后５个低频能愿动词分别为“当”（２１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０７４３２）、“须”（３９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１３８０３）、“肯”（７０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２４７７５）、“必”（７８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２７６０６）、“愿”（８１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２８６６８）、“敢”（７０次，词频０．００００３５８８８）；偏误率高的６个能愿动词分别为“须”（０．２３０７６９２３１）、“当”（０．１９０４７６１９）、“敢”（Ｏ．１１７６４７０５９）、“得”（ｄｅｉ）（０．０８２２５１０８２）、“必”（Ｏ．０７６９２３０７７）、“能”０．０７２３１８７６４；偏误率低的５个能愿动词分别为“想”（０．０１６９８４）、“能够”（０．０１７７５１）、“可能”（０．０２０８６１）、“应该”（０．０２１７０５９）、愿（Ｏ．０２４６９１）。

口语语料库与ＨＳＫ语料库共性特征：口语和

万方数据

ＨＳＫ语料库中前５个高频能愿动词“要”、“会”、“可以”（可）“想”、“能”完全重合，只是排列次序稍有不同，在口语中，“要”使用频率最高，在书面语中，“会”字使用频率最高。口语和ＨＳＫ语料库中使用频率较低的三个能愿动词分别都是“须”、“必”、“敢”。这类能愿动词多见于古典文及现代公文等用语较精炼文章之中，现代汉语不再多用，尤其是留学生更难以理解，即使用到这些词时，留学生也选用“必须”、“应该”等代替。在能愿动词偏误率上，口语与ＨＳＫ语料库中偏误率较高的几个能愿动词分别为“能”、“必须”，这是因为这“能”义项较多（表能力、表可能等），不仅与留学生母语难以建立一一对应关系，而且与目的语其他能愿动词之间关系交叉关联，语义区别细微，不放入具体语境，的确难以区分。“必须”口语与ＨＳＫ语料库中偏误率较高的原因，主要因为留学生对其否定用法及正反式还没有完全掌握。偏误率较低的几个能愿动词分别为“可能”、“应该”等词，这类单词偏误率较低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义项少，词义相对简单，留学生容易掌握。

口语语料库与ＨＳＫ语料库差异所在：主要体现在低频词之上，二者不同的低频词，ＨＳＫ语料库书面语的有“肯”、“愿”、“当”，口语语料库中的有“应”、“当”、“应当”，这说明书面语用词较口头语严谨、正式，口头语较书面语更加随意、自由。在能愿动词较高偏误率上，ＨＳＫ语料库书面

语主要在于“当”、“得”（掘）等词上偏误较多，主

要是因为“当”义项、词性较多，留学生混淆使用不当；“得”（ｄ苟）主要用于口语，是多音字，词性复杂，作能愿动词时用得较少，在ＨＳＫ语料库书面作文中留学生难以掌握其义项，误用情况较多。与书面语不同的是，在口语语料库中“能够”、“应当”等能愿动词偏误较多，主要是因为口语用词较为随意，这类词多用于书面语。在能愿动词较低偏误率上，ＨＳＫ语料库书面语主要在于“想”、“愿”等词上，口语料库主要在于“应”、“当”，“应当”、“须”等词上。主要是因为口语中这些词用得本来就少，又没发生什么错误，所以偏误率自然就低，所不同的是书面语与口语各有偏好。在能愿动词总偏误率上，ＨＳＫ语料库书面语较口语语料库低，分别为：４．２０３１８％和７．２９８４％。笔者认为，这一结果比较正常，因为尽管口语语料库的参赛选手和特邀嘉宾是经过层层遴选、汉语水平较普通留学生高，但其台上表现难免紧张，难以正常

第４期段靛曼：留学生汉语筐最动词儡误分析

‘７９

发挥，更兼口语较为随意，所以偏误较多。ＨＳＫ语料库书面语因为考试行文时间相对从容，思维逻辑较为严谨，故能愿动词偏误率应较口语低。

二、口语库中能愿动词偏误标准与类别分析（一）偏误的定义与标准英国应用语言学研究的先驱和奠基人科德（Ｓ．Ｐ．Ｃｏｒｄｅｒ）１９６７年在＜学习者错误之意义：》（Ｔｈｅ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ｏｆ

Ｌｅａｒｎｅｒ

Ｓ

Ｅｒｒｏｒ）一文中认为，语言错误有两种类

型，即“失误”（ｍｉｓｔａｋｅ）与“偏误”（ｅｒｒｏｒ）。“失误”是指在某种情况下偶然产生的口误或笔误。“偏误”是第二语习得者对目的语语言项目的正确形式或规则的偏离，一般来说，这种错误具有一定规律性，且自成系统，对于学习者本人来说一般难以自我发现并纠正这种偏误，因此这种偏误常常会重复发生。“偏误”，只有学外语的人才会发

生。［１】（聊’根据科德定义，本文所确定的能愿动词

偏误的基本标准包括三个方面：

１．根据现代语法则，在语法功能、语法形式等上难以匹配的；

２．符合基本语法要求，但不符合语言环境的；３．母语与目的语语义交叉、义项混淆的。（二）能愿动词偏误类别分析１．遗漏、省略能愿动词。能愿动词在句中具有“成句”功能，故该用能愿动词时一定不能出现遗漏、省略现象，否则表意不清，或引人误解。留学生或因对汉语语法结构知识的未充分理解与掌握，或因对能愿动词的用法一知半解，从而出现能愿动词遗漏或省略情况。例如：

穆雷（哥斯达黎加，中央财经大学）：对啊，对啊，我就给你说先，嗯，你买不买没关系那，反正买卖不在，情意还在，我们还可以交个朋友不是吗？（第四届《汉语桥：》总决赛及颁奖晚会第一环节情景销售＜丝巾推销＞）

分析：该段话听起来非常别扭，除了不合乎中国人说话习惯外，关键还在于“我就给你说先”旬中词序混乱且缺少、遗漏了一个能原动词“想”，表达穆雷急于推销的心理动机，此句应改为“我想先给你说说”更为合乎情理。

２．滥用、多用、误用能愿动词。由于能愿动词在旬中具有特殊功能，滥用、误用易导致语意歧解、表意不明，而多用能愿动词，不仅有画蛇添足之嫌，且句法不通，造成偏误。其偏误类型主要有动词与能愿动词之间的滥用、能愿动词与动补结

万方数据

构之间的误用以及不该用能愿动词地方多用等。例如：

咪达（老挝昆明理工大学）：刚才对不起，我错了，但是再让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们所有人，在现场能失望的，我是一个很认真的女孩，谢谢！（第四届《汉语桥》４０位选手进行两场２０进１０的第二场比赛第一环节：《我是大歌迷》同分比拼）

分析：能愿动“能”一般表示有条件、有能力，句中与“失望”搭配，纯属多用，且表意不清，令人费解，可删除。

３．能愿动词替代不当。能愿动词的词性决定其在句中的作用与地位是其它词类不能够代替的，反之能愿动词也不能代替其它词类。现代汉语中一些能愿动词的词性、语法功能表面上看，与一般副词、动词极为相似。在华留学生由于难以区分各词类基本功能，因而往往容易出现能愿动词替代不当现象。这种替代偏误主要有两类形式：一是能愿动词与其它词类之间的误代；－－是由于留学生对某些词掌握不准而采取回避策略造成的误代。例如：

麦大卫（美国）：但是如果是另外一个意思，我想买一辆车，你能不能借给我钱。不行，因为在美国肯定不会。（《世界大不同）ＯＯＯＬＯ期：人情世故大不同）

分析：本句中用表许可态度的能愿动词“不会”错误地替代了表否定的副词“不行”，出现表意错误。本句应改为“但是如果是另外一个意思，我想买一辆车，你能不能借给我钱。不行，因为在美国肯定不行。”

再如：仲尾望（日本）：我不认识她，所以可能韩国人。（１：世界大不同）ｏｏｏｓ期：各国网络生活大不同）

分析：这句话从逻辑推理来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而且后句中“可能”之后不该省略判断词“是”，由于回避从而导致句子成分残缺不全。应改为“我不认识她。她可能是韩国人”。

４．能愿动词否定不当。在现代汉语中，能愿动词的否定形式有其特殊的规则。如：有的能愿动词有其自身否定形式，有的没有自身否定形式，如“必须”，否定为“不必”，“得（ｄｅｉ）”否定形式为“甭”、“不用”，“可以”为否定形式为“不能”等。大部分能愿动词前可通过加“不”、“没有”等加以否定，有的却只能用特定词语加以否定等，如不能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第３３卷

说“没可能”，只能说“不可能”等。

在各种偏误中，能愿动词的否定用法是在华留学生学习的一个难点，因而他们在运用之中出现的偏误也较其它方面多，偏误的频率也较其它

方面高。

英雄（法国山东师范大学）：我方坚决反对虎妈的教育方式，虎妈的教育方式应该不那么严厉。（第四届《汉语桥》九进五比赛第二环节：超级辩论会《妈教育方式的利与弊》）

分析：在华留学生无论是在书面语还是口语中，经常会出现能愿动词否定后置问题，这与其使用母语习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如在英语中一般是：情态动词（ｍｕｓｔ，ｃａｎ，ｃｏｕｌｄ，ｍａｙ，ｍｉｇｈｔ，ｎｅｅｄ，ｄａｒｅ等）＋ｎｏｔ，但汉语能愿动词的否定一般采用前置否定方式，这两句正确的语序为“（我认为）虎妈的教育方式不应该那么严厉”。

５．能愿动词位置不当。根据现代汉语语法规则，句中能愿动词一般放在主语之后，动词或动词

性词组形成的谓词性成分之前，中间可以有一些

副词修饰、补充，形成能愿动词的扩展性词组，如表程度副词的“非常”、“极”、“很”等，表疑问副词“怎么”，与表频率的时间副词等一般用在能愿动词之前，如“非常愿意”、“有时会”、“怎么可能”等。介词、介词短语、“被字结构”及“把字结

构”应放在能愿动词后面。在华留学生在处理能

愿动词位置时经常出现词序颠倒、位置不当等问题，其根本原因是对能愿动词的语法特征掌握不

到位。例如：

你先歇会儿，你放下来歇会儿，不要进来先，我还没邀请你呢！（第四届《汉语桥》九进五比赛第一环节：情景销售《迷宫存钱罐》）

分析：句中时间副词应置于能愿动词“要”的否定式前面而不是后面，表明动作的先后顺序。因此本句应改为“你先歇会儿，你放下来歇会儿，先不要进来，我还没邀请你呢！”

６．能愿动词重叠不当。现代汉语中很多词类可以重复或间隔重复，如动词“蹦蹦跳跳”、“跳一跳”；形容词“蓝蓝的天”、“边区的太阳红又红”等，但能愿动词却有其不可重叠性。能愿动词之间的套用也有其先后顺序，如：能愿动词与“可能”、“应该”套用时必须置于其后，即“可能可以”、“应该可以”。例如：

英雄（法国山东师范大学）：我认为在中秋节的时候，可以应该去买一些月饼哦。（第四届《汉

万方数据

语桥》五进三决赛第一环节：《十分钟频道》）

分析：表能愿动词“应该”和表许可的能愿动词“可以”，可以重叠使用，但“应该”只能用于“可以”后面。本句应改为“我认为在中秋节的时候，应该可以去买一些月饼”或“我认为在中秋节的时候，可以去买一些月饼”。

７．能愿动词的正反式不当。能愿动词具有正反式这一形式，在句中位置一般等同于单个的能愿动词；正反式句中，一般可以省略后面重叠部“呢”；在双音节能愿动词为“愿意”、“应该、可

以”等，其正反式一般改为“愿不愿意”、“应不应

艾明（扮江滨柳，以色列，四川大学）：导演，分析：本句是因为留学生没有掌握汉语能愿动诃正反式的基本用法。应改为“导演，你可不８．能愿动词之间词义相互混淆、矛盾。无论出现较多的义项，但不同语言之间，既有其共性，又有差异性。对于其共性，有的利于留学生理解易出现偏误的倒不是差异性较大的能愿动词，往安娜（俄罗斯辽宁中医药大学）：大家好，我罗斯人觉得这个勺子能带来快乐，能带来幸福，能（第四届《汉语桥》九进五比赛开场白）

分析：安娜根据母语表达的习性，在句中连用了４个能愿动词“能”，但这４个“能”表意并不一一个“能”的运用给人的第Ｌ感觉并无偏误，因为生活中，我们也听到不少中国入这么说，但从语法上仍属使用不当，因为选萨表达的应是一种“愿

望”、“祝愿”，与“能力”ｉ镰件”等无关，此句属

分，但后面如出现“还是”时不能省略；用正反式表示疑问时，句尾一定不能再加“吗”，但可用该”、“可不可以”等；句中如有宾语，一般合并能愿动词的肯定形式和否定形式。

你可以不可以把话说得具体一点？（第四届《汉语桥》十五进十二第三场比赛第一环节：我为戏剧狂《暗恋桃花源》）

可以把话说得具体一点？”

是汉语，还是英语、俄语等外语，由于语言变迁的原因，很多词由原来的本义会衍生出不同的涵义，并掌握；而更多的义项不仅在不同语言之间，而且能愿动词本身之间也存在较大差异性。留学生容往是那些差异细微的能愿动词。例如：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礼物，是俄罗斯的木勺。俄带来平安。我今天非常希望我们在场所有的人，评委老师们、观众朋友们都能身体健康家家幸福。致，前３个使用正确，表示“可以”、“能够”，最后

第４期

段筱曼：留学生汉语能愿动词偏误分析

于典型的义项混淆。因此，笔者认为此句改为“我今天非常希望我们在场所有的人：评委老师们、观众朋友们身体健康，家家幸福！”

９．其它偏误。除了笔者以上所讲的能愿动

词基本语法规则外，现代汉语中还有一些较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