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事做学问-----廖二元

作为中华医学会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分会主任委员、湘雅名医的廖二元教授,多年在医、教、研、管理和 著述上成绩斐然。尤为可贵的是,他对人对事对学问的感悟甚丰。为不使其悟言一室之内,将其成文刊之,这也是此类文章首进本刊专论,看似非专业,但其与学术大有关联,想必惠于未临其境的读者,尤其肩负强国之梦的青年学子。读此文,有感有悟有行,无疑是作者所 愿。。。。。。

中华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杂志2013年12月第6卷第4期

CHINJOSTEOPOＲOSIS＆BONEMINEＲＲESVol．6No．4December2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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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做人、做事、做学问”一文，其来由及目的已如作者在前言所述。作为中华医学会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分会主任委员、湘雅名医的廖二元教授，多年在医、教、研、管理和著述上成绩斐然。尤为可贵的是，他对人对事对学问的感悟甚丰。为不使其悟言一室之内，将其成文刊之，这也是此类文章首进本刊专论，看似非专业，但其与学术大有关联，想必惠于未临其境的读者，尤其肩负强国之梦的青年学子。读此文，有感有悟有行，无疑是作者所愿，亦是编者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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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3969/j．issn．1674-2591.2013.03.001

·专论·

做人做事做学问（续）

廖二元

阴森与寂静。狗叫声可以打破宁静，减轻惧怕，但太平间周围的狗叫声只能让人更加毛骨发麻。从识说那里白天都闹鬼，国民党反动派在那里杀害了杨

苦中求乐磨练功夫

湘雅的经治医师真难当，临床培训苦不堪言。字岭方向传来的狗叫声尤其让人心惊肉跳，老百姓1974年我成了湘雅二医院的内科“经治医师”。10

名男同胞住在临近太平间的大棚里。天刚蒙蒙亮，开慧和一大批革命先行者，他们的冤魂始终不散。喇叭声、吆喝声早早把人催醒。有几个拿起书本，为了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他们献出了生命，但走出大棚，坐在路灯下读书，把朗读声掺进早市的喧哗中；有几个跑到临近的菜市场，加入买菜的长龙里，争购廉价的排骨或猪头肉；还有几个下夜班的，在床上翻了身，撒泡尿，继续睡觉。

白天的太平间附近热闹非凡。每从太平间抬出一具尸体都要大闹一场，嚎叫痛哭，吹号击鼓，鞭炮齐鸣，烟雾弥漫。太平间对面的商店林立，小贩叫卖，行人拥挤。摆小摊的、骑单车的，拉板车的，挑货担的，把那条小街塞得水泄不通。前面的人挑着箩筐，边走边喊“甜酒，一毛钱一斤；甜酒，五分一碗！”中间的人肩扛着板凳，手摇铜铃，边摇边叫“磨剪子，镪菜刀！磨剪子，镪菜刀！”随后的人开着啪啪车，边按喇叭边嚷着“街道卫生人人有责，公共交通个个遵守！”夜晚的太平间除了老鼠在那里争夺祭物外，一切都是死亡的

是革命胜利后的人们并没有把这个城市建设好，到了夜间，他们要提醒活着的人们……

内科教研室的人员奇缺，我和另外3位新医师成了当然的排头兵，3个病房的一个月晚夜班由4个医师包干，老少搭配，两周后互换。理论上说，只要大学毕业，接受了正规教育，人们都称他“医。然而，广义地讲，数年内仍然不能算是一名真师”

正的医师，因为医师获得必备技能与知识，需要毕其一生努力，牺牲大部分家庭生活、心身健康和愉快的生活方式。要成为一名出色的临床医师，更是长路漫漫。繁重的值班任务需要付出超长的工作时间，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仅仅是基本要求。医师的锻造之路是一个持续过程，既要持之以恒，活到老学到老，又要发愤图强，专心致志。在十几年建立起来的湘雅严苛制度管制下，经治医师总是没精打

作者单位：410011长沙，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代谢内分泌研究所

作为中华医学会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分会主任委员、湘雅名医的廖二元教授,多年在医、教、研、管理和 著述上成绩斐然。尤为可贵的是,他对人对事对学问的感悟甚丰。为不使其悟言一室之内,将其成文刊之,这也是此类文章首进本刊专论,看似非专业,但其与学术大有关联,想必惠于未临其境的读者,尤其肩负强国之梦的青年学子。读此文,有感有悟有行,无疑是作者所 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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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缺乏睡眠，一脸茫然地在病房、门诊和急诊室苦干，很像饥不择食的动物在满地搜寻着什么。

——救死扶伤的战场，上班即是医院就是战场—

——虎口夺命的战斗。急诊抢救是体现医师本战斗—

内，我们又看了11个急诊病人。他这才脱下工作：“小L，你知道不，原来内科急诊服，高兴地说

晚班的最高接诊记录是74例，今天是90例，把记；原来录打破了，这是第一个‘新的吉尼斯记录’

事的关键技术，抢救生命的核心在于快、细、全、内科急诊留观的病人最多是18个，而今晚是23，“细”是指细致周到，个，而且还救活了两个危重患者，这叫做第二个。“快”是指争分夺秒精

“全”是指眼观全局而心想四方，“精”是指治疗‘新的吉尼斯记录’，看看这两个记录何时能被打精妙绝伦。因此，抢救病人的最好办法是记住那些字母所对应的诊疗措施，然后把这些文件深深地刻在大脑的硬盘里，随时备用。

值班医师要处理急诊门诊和急诊留观的两部分必须随喊随到，哪里忙得过来？谁叫得厉害，就绕——过去，而去看那些无力叫喊的，这是专业秘密—一般叫得厉害者的病情总是比无力叫喊者轻。晚上10点，8个农药中毒病人同时涌进急诊室，我把洗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双眼盯着病人，左手握着洗胃导管，右手操作洗胃机。护士技术熟练，做事利索，一旦手里腾空，她会马上把需要的器具递过来。或者只要使个眼色，她们就立即知道需要什么，互相配合得十分默契。11点，一位中年男性大汗淋漓，随即吐出几口鲜血。一阵恶心后，大口大口的血性物撒满了整个房间，白大褂也沾满了污秽的东西。护士相当利索地加快输液、输血和止血速度，并立即安装了心电监护仪。几分钟后呕血停止，我十分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凌ZS。奇怪的是，他反而变得更加担忧起来，猛拍我的肩膀说：“快到床边去，看来情况不妙！”我疑惑不解地跑到病房，此时病人的脸色已经铁青，转眼间四肢抽动。凌老师立即蹬上床头，紧抱病人双腿，沿着墙壁往上拖，力图让患者倒立；我急忙跳上床，拍打病人背部，凝血块从口中滑出，病人得救了。跳下床时，自己全身沾满了血性呕吐物，额上的血水还在往嘴边流淌……可是没有时间做任何清理，另一个中毒性休克患者在等着急救……。

整个晚上，一直在奔跑着。只在下班前半小时，有点时间坐下来书写病情记录。凌老师问：“我们今晚看了多少病人？”我点了点记录，答道：”“好，加把劲，再看几个吧。”半个小时“79个。

破？”我知道，这两个吉尼斯记录是很难打破的，成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但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矛盾心理也喷涌而出，愉悦和害怕交织在一起，情绪十分混乱：一方面为病人得救和新的“吉尼斯后悔莫及。真倒霉！刚才抢救的是一位乙型肝炎肝硬变并发门脉高压患者，他的乙肝病毒抗体和抗原都是阳性，我只怕染上了可怕的传染性肝炎，10年后我也会因慢性肝炎而转变成肝硬变，还会发生演……唉，一个人干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当医师，挽救了病人的生命，自己却染上了传染病！

现在每一两年都要增加一个新魔鬼，人们称它们禽流感、猪流感、口-足-眼病、疯牛病……从事医疗的人都知道传染病风险，尤其是那些可怕的、经血液传染的肝炎与艾滋病。

半年后，我成了沈ZX的急诊班搭挡。凌晨一点下班后，拖着沉重的双腿撤离，几分钟后就进入：“在门口了梦乡。突然，我被摇醒，护士解释说

”我的喊了好久，你都没醒来，我只好摇醒你了。：“我刚睡，又有头脑并未清醒，好象还带点反感

什么事呀！”我晕头转向地来到病房，沈关切地”他亮开病人：“请你再看看这个腹痛病人吧。说

：“上腹部明显隆起，而的胸腹部，指着上腹部说

下腹部空虚，呕了2000亳升液体，这是为什么？”，高速搜我摸摸脑袋，立即开启大脑里的“硬盘”：“啊，这很索着，但没有找到答案，我喃喃答道

。沈并不失望，他知道我们这些住院医师像……”

。“像不像急性胃扩张？”他再次提醒的那点本事

。“嗡，记起来了，这是典型的急性胃扩张！”我

其实，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胃扩张，更不知道还有急性和慢性胃扩张之说。我这样说，只是出于对沈的极大尊敬，要知道，他原是湘雅医院的大内科主

病人。这一晚，单单急诊留观的病人就有20多个，记录”而兴奋不已，另一方面又因一大堆担忧而

胃机放在两张病床中间，这样就可一人当两人用，门脉高压和上消化道大出血，悲剧将在自己身上重

作为中华医学会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分会主任委员、湘雅名医的廖二元教授,多年在医、教、研、管理和 著述上成绩斐然。尤为可贵的是,他对人对事对学问的感悟甚丰。为不使其悟言一室之内,将其成文刊之,这也是此类文章首进本刊专论,看似非专业,但其与学术大有关联,想必惠于未临其境的读者,尤其肩负强国之梦的青年学子。读此文,有感有悟有行,无疑是作者所 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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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另外，也不能显得过于执迷不悟和愚蠢透顶。的好局，不然的话，再过一会儿就把“黄鼠狼”此时我才如梦初醒，两个小时前病人已经诉说腹胀得难受，还呕吐了几次。因为实在太忙，我就没有往下再想什么，也没有多做体格检查。

老师对学生的错失毫不宽容，其答案是清晰可见的：为了最有效的救死扶伤，全力保护患者的利益；同时又不想放过培养下级医师的良好机会。这是家常便饭，类似的事情在时刻发生。我们的工作在始终不渝地维护着一种美德，一种“一切为了病人”的美德，这种美德永无休止地推动着我们——”沈又开始考我“既然如此，那当务之急就是—

。“就是……”我再摸摸脑袋，先是一壶酱，停了

顿了好一阵，总算从大脑信息中心找出了那个文：“就是用插入鼻胃管的件，立马解读，脱口而出

”为了弥补过错，我承诺由自办法使胃排空减压。

己单独负责插鼻胃管之事。费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完全搞定，其时已是凌晨3点。事后，我愧疚地修改了储存在大脑里的那个相应文件。奇怪的是，我现在对修改的文件内容仍然倒背如流。

我疲惫不堪，怎么使劲也支不开眼皮。回到护理站清洁室，我站在水槽边清理器械。从水笼头流出的水柱真细，细得连风都可以将它折弯，一不小心，没淋着器械，却滴到了身上。于是想出了一个

抓住了。这一夜的确太痛苦了。但是，四肢散架，全身酸痛换来的竟是一场梦，一场任我怎么追赶，“黄鼠狼”仍然逃之夭夭的恶梦。

学习典范树立榜样

Washington大学医学院名列全美前6位，医学院的儿童医院在全美名列前茅，儿童内分泌科是这所医院的招牌学科，科里有3位杰出的临床医师——ＲobertDogue（D）、JennferPhilips（P）和—

1受体β亚基不对称磷酸我的研究课题是IGF-1受体，化。在那些岁月里，我的脑海里只有IGF-1受体β亚基自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被“IGF-动磷酸化”统治着。一年半后，我发现β亚基的酪氨酸磷酸化特点，立即把所有的兴趣集中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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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上。β亚基磷酸化来源于ATP，需要用P标

。前进，时刻洗礼医师的内心世界，确保诊疗质量。SheridaTollefsen（T），人称“DPT三杰”

记，每周使用的放射量高达10毫居里，空管CMP在200万个Counts以上。按计算，一次标记所接触的放射量相当于放射免疫测试盒的2万倍。也就是说，相当于专门从事放射工作的10年。干这种差使，人站在齐胸的铅砖墙外，双手插进毒气框操作，想起这超大的放射量，全身不自觉地颤抖。清理废物时更是心惊肉跳，冷汗直冒。3个月后，β

两全其美的法子：左肘撑靠着水槽，手掌托着下颌，亚基磷酸化的研究终于有了满意结果。我发现，当1受体蛋白的一条β亚基被磷酸化后，整个信右手拿着器具，一边洗涤，一边打旽。这一招真灵，IGF-细细的流水声成了催眠曲，打旽不知不觉变成了打酣，细细的流水顺着右前臂流进了腋部，再沿内衣流到胸部和腹部……我做梦了。那是一个相当寒冷。黄的冬天，我和几个傻小子去山上捉“黄鼠狼”鼠狼十分狡猾，一眨眼工夫就溜进了一个很小的石去。洞里面又黑又湿，头顶上的石逢还有水滴掉落下来。突然，头上的石逢越来越宽，石逢转眼间变成了天窗，滴水变成了瀑布，直往身上泼来……

。“L医师……”仍然“L医师……”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当班护士小王走进清洁室，见没有反应，立即推了我一把。啊，我醒来了！全身衣服已经湿透，那感觉就象泡在了冰里一样。感谢小王及时把我从冰凉的石洞里救了出来，但是她也搅了我

1受体β亚基的号通路就打开了。也就是说，IGF-磷酸化是不对称的。这是一个极富创新的发现。我整理好资料，用英文写成论文交给Sherida。她连夜修改加工后，快递到了JBC编辑部。茶余饭后，我做着发表JBC论文的美梦。一天，同事小邱问：！”“啊，我知道，是发表Paper了，宝更让人兴奋

？”“JBC，老板说问题不大。”“恭喜你什么杂志

。”“谢谢！如果那样，我请你———”啦

：“相似的研究两周后接到退稿通知，理由是

。后来，我阅读着论文将在下月的JBC上发表”

Berkly等发表的论文，内容和结果哪里是相似，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我真怀疑那帮家伙偷窃了咱们的Data。我气得七窍生烟，两年的辛苦等于白费，吃

？”“可能比金元洞，我们紧追不舍，但洞口太窄，好不容易才挤进“这些天你好高兴，捡到金元宝了

作为中华医学会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分会主任委员、湘雅名医的廖二元教授,多年在医、教、研、管理和 著述上成绩斐然。尤为可贵的是,他对人对事对学问的感悟甚丰。为不使其悟言一室之内,将其成文刊之,这也是此类文章首进本刊专论,看似非专业,但其与学术大有关联,想必惠于未临其境的读者,尤其肩负强国之梦的青年学子。读此文,有感有悟有行,无疑是作者所 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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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再多P也无济于事。你跑得快，人家跑得更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耐？前前后后不需要多余

儿童医院内分泌科病房住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病人，那儿的病种齐全，有好些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每周的大查房就象着迷的电视连续剧，只要看过一次，定会逼你就范；病房每周的大查房也像可怕的毒品，只要沾上边，定会引诱你上瘾。

星期五下午，科会议室座无虚席，病例资料和影像图片通过投射仪投放到大屏幕上。首先由住院师发言，分析诊断和治疗结果，并提出需要讨论的问题。这次讨论的病例是个8岁的男性患儿，症状为高血压，尿中有大量红细胞和白细胞。CT发现肾脏-肾上腺多个结节，两个大结节分别约6cm×不均匀，边缘清晰。这些结节似乎来自肾上腺，但明显增强。奇怪的是，左侧肾上腺亦较正常为大，但见不到明显的瘤体或结节。扩大CT扫描范围还发现，肺部纤维化。血浆肾素活性、血管紧张素和质功能动态试验正常。患儿母亲患过甲状腺髓样癌，5年前接受双侧甲状腺全切术。近年，她血压升高，但血浆肾素活性、血管紧张素、醛固酮、血浆和尿儿茶酚胺正常，胰高糖素试验阴性。

主治医师摆出诊断“多发性内分泌腺肿瘤综合征”的一大堆理由：和双侧性；

（1）肾上腺结节为多发性

（2）高血压不能用继发性病因解释；

快。科研比奥林匹克百米赛更无情，百米赛跑时，的检查，仅凭病史和果敢的判断！慢百分之一秒者拿不到冠军，可得亚军或季军.对于前沿科技研究者来说，没有第二，只有第一！其实，科研还可以这样诠释：当你朝冷门奔跑时，前面很可能是冰山封死的盲端，进去容易，出来艰难；而当你混在滚烫的跑道上向热门奔跑时，一次拿不到第一可以理解，二次拿不到第一难以置信，多次拿不到第一只能用“蠢材”去解释。有一身好功夫。一天晚上，我正在实验室忙乎，她：“刚从生命航线送来一个病急匆匆跑进来，问道

人，小家伙的诊断可能很特殊，可否同我去看看？”我穿上白大衣，同Sherida向病房走去。她相很多，这只怕又是一例。那是一例4岁患儿，胖乎：乎的。母亲站在一旁，不时插话

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仔细检查未见特殊体征，皮肤和外生殖器正常，无多毛和多尿。患儿休克，血钠（93mmol/L）很低，但无酸中毒。Sherida立即病情稳定，急诊CT见右侧肾上腺增大，还隐约可见一个突出的阴影。Sherida停下脚步，低着头站在过道上，不时用手指弹着脑门。沉思片刻后，歪：“像不像重型先天性肾上腺皮质增生伴着头问我

急性肾上腺皮质功能低下？”我摇摇头，没有答案，只好也歪着头回敬她。歪着头想问题是她的特殊习惯。此时，Sherida歪着头一丝不动的时间只过一会儿，她把患儿的母亲叫来，三五句问出了特殊用药史，立即吩咐保姆把药瓶送到医院。半小时后，我揭开药瓶，数了数还剩6片。原来，黑人妈妈因家族性血栓栓塞性静脉炎长期口服5mg/d华法林。患儿把药瓶弄开当糖丸，一口气吞下去20多颗。Sherida兴奋不已，立即作出了“双肾上腺出血和急性肾上腺皮质功能衰竭”的诊断。真神！由顽固性休克和低钠血症想到肾上腺皮质功能衰竭，又由CT上的突出阴影否定先天性肾上腺皮质增生而想到血肿，再从汪洋大海的病因中直击肾上——抗凝腺出血，并立即瞄准了出血的罕见原因—

Sherida的功底扎实，吃苦耐劳，勤奋好学，医师报告病例，时间约5min。然后由该组主治医

当自信地向我介绍，这儿的先天性肾上腺皮质增生8cm和6cm×6cm，CT值40。结节不规则，密度

“他一直很乖，与肾实质连成一体。除中央低密度灶外，瘤体可被

将氢化可的松用量由25mg增到100mg。2h后，醛固酮轻度升高，生化检查、结核检查和肾上腺皮

怕是最久的一次了，看样子她也有很为难的时候。（3）甲状腺髓样癌是男性最早和最常见表现，强

烈提示ＲET基因突变；（4）肾上腺大结节是诊断嗜铬细胞瘤的可靠依据。其发言振振有词，咖啡杯敲打桌面的声音响亮而整齐。话音刚落，另一位医师极力反对嗜铬细胞瘤诊断，其理由是：生化检查和动态试验阴性，影像资料似乎更像肾脏肿瘤。其发言直截了当，观点明确，但缺乏依据支持，咖啡杯敲打桌面的声音寥寥无几。此时，一个家伙插：“那你的诊断呢？”他无奈地答道：话

“很遗憾，

”这种扫兴的回答把他来之不易的一点我不知道。

——，点喝彩一扫而光，换以接连不断的“嘘嘘———”。事实上，噪音制造者并非投他的赞成嘘嘘—

作为中华医学会骨质疏松和骨矿盐疾病分会主任委员、湘雅名医的廖二元教授,多年在医、教、研、管理和 著述上成绩斐然。尤为可贵的是,他对人对事对学问的感悟甚丰。为不使其悟言一室之内,将其成文刊之,这也是此类文章首进本刊专论,看似非专业,但其与学术大有关联,想必惠于未临其境的读者,尤其肩负强国之梦的青年学子。读此文,有感有悟有行,无疑是作者所 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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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正如人们对待幼儿园的小孩那样，赞美不需要任何理由，哪怕错到天边，也不过是对发言勇气的一种鼓励而已。接下来的发言和提问持续了30多分钟，第4个、第5个、第6个……有的只言片语，有的侃侃而谈，大家争先恐后。

他先做了个鬼脸，然后用右手食指在嘴前来回划了，会场两下，旁边的“帮凶”立即说“keepquit”顿时安静下来。以前，有人私下臭他靠出色的言语幽默爬到了内分泌科“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因为那样的幽默必然是绝无仅有的，那样的幽默制造人应该是天下第一的。我后悔自己没有预先洗净双耳，只能用拉长了的右耳对准他，准备欣赏那难：“第得的英语段子和精妙绝伦的表演艺术。他说一，我真后悔自己不是个全科医师，而成了内分泌没有办法，我只能假设自己不是现在的我，跳出内分泌小圈，以一个全科医师的角色审视这个病例……”人们大失所望，今天Jennefer的脑子肯定进“帮凶”学着他的样子，也伸出右手食指在嘴前来回划了两下，会场再次恢复安静。Jennefer接着：“啊，严格地说，这个病例患的不是内分泌疾说

病，他不该来到我们中间。第二，该患者没有嗜铬细胞瘤，当然也就不存在家族性嗜铬细胞瘤的诊断了。第三，肾脏肿瘤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很可能是恶性的，因为它已经钻到我们所管辖的肾上腺里去了；如果要猜的话，就把先天性肾透明细胞癌请出——注意———我说的是来吧。第四，高血压很可能—

——是肾血管受压所致，因而还得把肾‘很可能’—

性高血压请出来，这可以从血浆肾素活性、血管紧张素和醛固酮升高推测出来，因为是推测，而且是一种够大胆的推测，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应用了‘很可能’这样的字眼。第五，母亲的甲状腺髓样癌与小家伙的肾透明细胞癌没有直接联系，但却有”这时，Jennefer抓着咖啡某种遗传上的相关性。

壶，对准自己的杯子边摇边倒，他为抢到半杯咖啡；“上帝这一次而高兴，于是理了理领带，继续说

失职了，多半是在上班时打磕睡，或者粗心大意地

把那个该死的肿瘤基因放生了……啊，我记起来了，这个该死的遗传物质叫腺瘤样大肠息肉病基因。还好，这种系突变往往留有蛛丝马迹。因此，我们得给这个小家伙和他的母亲都做肠镜检查，抽——结肠瘤样息肉（Gardner综合征）。出狐狸尾巴—

因很多，至少有五六个吧，我们现在的注意点应该Jegher综合征和Gardner放在Turcot综合征、Peutz-综合征的鉴别上，纤维化是Gardner综合征的特异表现。啊，顺便强调一下，可别把肠镜搞错了，把的。我声明，如果下次开那样的会，我请假。我可不希望把下周五的两张《西域音乐》票废了，除”非有人愿意用四张林肯票加倍赔偿。

ＲobertDogue终于出手了，他是内分泌科主任。先前的他一言不发，只是嫉妒地盯着摆在Jen-惟发言人的角色，立即将咖啡壶递给了Ｒobert，他扬起咖啡壶摇晃了几下，真扫兴，空了！他仍不死心，再猛摇两下，仍挤不出咖啡，他用手抹了抹那经发作，他急于到别的地方去过瘾，于是匆匆忙忙：“好了，咖啡壶空了，时间到了，主收拾残局了

意有了，问题没了。我自一开始就在想法子让Jen-nefer难堪，因为我们这些蠢虫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他难堪的丑态了。只可惜，现在我不得不宣布：等待下次吧！顺便提一下，明天下午，我希望看到”“OK，NoProblem！”这声音是从主治。狐狸尾巴

医师的小樱桃嘴里挤出来的。第二天，狐狸尾巴被抓到，两周后的手术和病理结果也被言中。大约3个月后，我无意中问Jennefer抓“狐狸尾巴”之事，他经历的类似事件太多，狐狸尾巴一事似乎已：“在美籍非州经忘了。不过，他作了这样的补充

裔患者中，多数甲状腺髓样癌病人伴有结肠瘤样息”肉，所以这个狐狸尾巴并不难抓。

对一个初年资医师来说，要把这场病例讨论会心领神会真不容易。当你听人发言时，总觉得个个都在理，可是仔细一想，Dogue和Jennefer真的厉害，又真的幽默。无论是专业或言语，都比观看任何世界顶级的表演更过瘾。德国的Beyer和美国的

第11个发言的Jennefer是走中庸之道的高手。请注意，请大家特别注意，引起结肠瘤样息肉的病

位置。既然如此，我更多的兴趣是借机欣赏幽默，大人用的肠镜往小家伙的屁股里插，那会捅娄子

专科医师，我更为当年没有做个肾病专家而恼火。nefer眼前的咖啡壶。那个“帮凶”似乎是个只恭

了水，发言如此离谱，会场立马沸腾起来。此时，把黄白相间的小胡。看得出来，Ｒobert的咖啡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