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立新的理念_探索新的模式_谈符合素质教育要求的学校设计

树立新的理念，探索新的模式——谈符合素质教育要求的学校设计

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ＮＥＷ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ＥＸＰＬＯＲＩＮＧ　ＮＥＷ　ＭＥＡＮＳ：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霍光／ＨＵＯ　Ｇｕａｎｇ

摘要：文章从素质教育的要求出发、提出：学校规划与设计必须树立新理念，探索新模式，并进一步指出，应同时改进教学空间、非教学空间和外部空间的设计，坚持学校与社区的互动性。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ｒａｉｓｅｓ　ｔｈｅ　ｆｏｌｌｏｗｉｎｇ　ｉｓｓｕｅｓ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ｎｅｅｄｓ　ｏｆ　ｈｉｇｈ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Ｎｅｗ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ｈａｖｅ　ｔｏ　ｂｅ　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ｅｄ　ａｎｄ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ｓ　ａｒｅ　ｎｅｅｄｅｄ　ｉｎ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ｓｃｈｏｏｌ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ｄｅｓｉｇｎ．　Ｄｅｓｉｇｎ　ｉｍｐｒｏｖｅｍｅｎｔｓ　ｉｎ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ｓｐａｃｅ，　ｎｏｎ－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ｓｐａｃｅ，ａｎｄ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ｓｐａｃｅ　ｈａｖｅ　ｔｏ　ｂｅ　ｅｘｐｌｏｒｅｄ．关键词：素质教育，学校规划与设计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ａｎｄ　Ｄｅｓｉｇｎ

人从出生那天起，就在受教育。在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中，学校教育最系统，也最正规，因此，历来受到人们的重视。

不同国家、不同地区和不同时代，具有不同的教育理念，学校教育的目的、模式、内容和方法难以一概而论。但在科技迅速发展、知识经济初见端倪的今天，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在进行教育改革，而且都认同“全民教育”、“终身教育”和“素质教育”等原则。

校园和校舍是实施学校教育不可缺少的物质条件，其规划设计必然要受教育理念的影响，必须主动服从于教育理念。于是，如何规划符合素质教育要求的校园校舍便成了一个需要认真探讨和迫切解决的问题。

本文以中小学为主要对象，以如何适应素质教育的需要为重点，就当代校园校舍的规划设计提出了若干意见。文中引用了一些新建学校，也引用了一些较早建成的学校，其中的后者，虽然不属新建，但其某些理念对今天的规划设计仍有有益的启示。

在我国，素质教育的提出是有一定背景的。就基础教育而言，是要克服忽视道德、人格、能力等方面的培养，只重视知识灌输和应试技巧训练的倾向。就高等教育而言，则是要克服过弱的人文熏陶，过窄的专业教育，过重的功利导向，过强的共性制约等倾向，提倡加强人文教育，拓宽知识领域，增强理想信念，注重个性的培养。总得来说，素质教育就是要以“德育”为中心，以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重点，使学生在德、智、体等诸方面得到全面的发展。

其他国家的表述不尽相同，但从总体看，都是强调在传授知识的同时，培养学生的能力。

德国的教育改革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他们认为，教育不是一味的让学生学，而是正确、恰当地组织学习活动，在教师的指导下，让每个学生的身心发展和创造潜能得到较大的提高。

美国于２００１年５月，通过了一个以布什提议为基础，名为《不使一个儿童落后》的议案，根据该议案，美国的教育也要进行重大改革，包括创办新的学校，强化阅读、数学、科学等核心课程，充分利用教育技术等，其精神也是强调提高全体学生的素质。

上述思想和观点已对传统的规划和设计方法构

成冲击，于是，几乎所有教育工作者和建筑师都在积极探索学校规划设计的新理念与新模式，其要点大致如下：

一、教学空间必须灵活多变

传统教学以教室、教师、教材为中心，“教师讲、学生听”已经成了千古不变的程式。按着素质教育的要求，学生是主体，学习是中心，学习不仅是学知识，重要的是学做人，学求知，学生活。而教师的责任主要在于引导、组织学生，启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积极性。因此，教室不能光是学生听讲的课堂，而应成为他们听课、讨论、实践乃至游戏的场所。

教室的类型已经大大增多，除普通教室、音乐教室外，往往还有劳作教室、美工教室、自然教室等。在澳大利亚的吉宁德拉学院（专供高中两个最高年级的学生就读）竟有戏剧工作室、艺术工作室、纺织室、家政室、服装室、电机组装室、实习工厂以及雕塑庭园等。这种设置充分体现了该校的办校思想，就是让学生学习生活，发掘学生的创造力。

即使是普通教室，其形式也在慢慢地改变。传统的普通教室，面积统一，形式死板，是班级教学的产物。它有利于班级管理，但不利于实现真正的因材施教和个别化教学，也不利于班级之间进行必要的交流。苏州国际外语学校将教室的面积扩大到１００ｍ２左右，按圆形布置桌椅，并在每个课桌上配备一台电脑，是改革教室的一个例子。其目的是让每个学生都“坐在第一排”，都与其他学生和教师面对面，真正成为教室的主宰。台湾南投县水里乡民和小学的普通教室为开放式，每个教室有２处教学区，并有分开的浴、卫和教具储藏间，教室的桌椅有多种布置方式，两个教学区可分可合，具有很强的适应性（图１）。

有些学校引入“年级教学”的概念，于是，便出现了教室组团和年级组团，即将几个教室或全年级的教室组合成一组，以廊相接，并在附近放置公用场地，以满足班级交流、年级上课和户外教学的要求。台湾土牛小学的教学楼就是采用年级组团的典型实例（图２）。

教室的改革还涉及教学手段的改革，美国在《不使一个儿童落后》的教改议案中，特别强调“充分利用教育技术，提高教育质量”的重要性。要求学校和图书馆建立互联网，并设立基金，专门用于

作者单位：华南理工大学收稿日期：２００２－０９－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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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技术改革，其中小学的教室几乎都有全套的视听设备和互动的教学设备。

二、辅助空间也是育人场所

按传统看法，走廊、过厅、门厅等都是专门用来组织交通的“辅助空间”。这里的“辅助”是相对于教室这个“核心”而言的，通俗一点说，它们都是“教室”的“配角”。其实，正是在这种空间里，学生们可以交流、交往、游戏，并在这个过程中，学到课堂上难以学到的东西。对于中、小学学生来说，“玩”也是一种学习方式，正像于光远先生所说：“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应该向这样一个方面靠拢；玩，让他们在玩中学习成长”。要提倡“三个不停”，即让他们不停地玩，不停地学习，不停地干活。“活到老，学到老，玩到老”。走廊、过厅、门厅等，是最好“玩”的场所，因此，在现代学校设计中应彻底摒弃传统观念，把长期看作是“纯交通”的空间，充分利用起来，让它们参与教学，与教室相辅相成。

在炎热地区，将底层做成支柱层是实现上述想法的一个有效途径。上海新中高级中学的教学楼，由三个院落组成，西侧为敞向院落的交通廊，中间一幢教学楼和东部办公楼的底层全部架空，这就为学生们提供了大面积的半开敞的活动空间，并且扩大了景深，丰富了空间的层次（图３）。

城市内的学校用地都是十分紧张的。为增加学生的活动场所，有的教学楼采用退台的做法，充分利用屋顶平台；有的在楼内设置共享空间；有的特意扩大走廊、过厅、电梯厅的尺寸，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法国弗雷尤斯地方中等专业学校，是一幢长达２４３ｍ的建筑。建筑的中间有一条与建筑等长的走廊，它占据两层楼的高度，以顶窗采光，俨然是建筑中的“街道”。而位置稍偏的门厅就是“街道”中间的“广场”。它们都是学生的交流场所，至于“广场”更是整个学校社交活动的中心（图４）。

荷兰帕德勒支，安?弗兰克小学，由三个部分围成一个中央大厅，大厅内有错层的梯段和扩大的楼梯平台，悬挑于空间的上部，宛如看台。底层有一个曲线的台阶，则成了讲演、联欢的舞台。该大厅是学校的“心脏”，是学校中最具活力的也是最有趣味的部分（图５）。

校园应该特别重视外部空间的设计，美丽的、识别性强的广场、草坪、林荫道、湖畔、亭台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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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集会、联欢、交流、休闲场所，对学生“学认知、学做事、学合作、学生存”具有重要的作用。

三、系部馆舍应该相融相通

高等学校，长期流行按系设馆的做法，这是专业分工过细的反映，已难适应素质教育的要求。

社会进步早已表明，认识世界的重大发现和改造世界的重大成果，无一不是科学素质与人文素质高度融合的结果。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必须优化学科结构，拓宽知识领域，加强人文教育，重视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纠正专业分工过细的倾向。

根据上述理念，大学规划和设计已经逐渐淡化了按系设馆的做法，代之而起的是范围更大的“学院”，交流便捷的系部组群和供全校学生共同使用的教学楼群。上海高大二部，分两期建设教学楼群，内设大、中、小各类教室，使同专业的学生得以交流、接触、并为跨系听课，举行讲座、开展学术活动创造了更加良好的条件。

四、校园、校舍应有“教具”功能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把建筑艺术称为空间艺术。老子关于空间的论述家喻户晓，其核心就是把建筑看作空间场所，赋于它“容器”的性质。学校确实是教育和教学的空间场所，但是，校园与校舍又绝非一般的空间场所。对学生来说，它们还是一种特殊的教材和教具。

多数学者认为，教育过程有三个基本要素，即教育者、受教育者和教育资料。最近，有学者说教育者（教师）也是一种教育资料，因此，教育过程中只有学生和教育资料两个要素。对于上述两种观

点的是非曲直，我们可以姑且不论，但不论从哪种观点看，校园都应视为教育资料，都有教材、教具的意义。

建筑是一种表现艺术，它可以表达人的对于美的理解，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进而表露一个民族的创造力。校园校舍整日暴露在学生的视野之内，不能不以其特定的空、造型、结构、材料和色彩，或强或弱地“教育”学生，让他们从中认知事物，得到启迪和感悟。

校园校舍的教育作用大致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从总体上传达时代精神、历史文脉和地域特征，让学生从中领悟民族的、地域的文化和时代特征。浙江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和浙江省建筑设计研究院合作完成的上海大学新校区的规划方案，以斜向轴线、双环相扣的清晰结构与“曲水绿岛”为主题的环境景观，表达了理性与情感的交织、秩序与诗意的相融，反映了中西相融、兼收并蓄的海派文化的神韵，很能在潜移默化中陶冶学生，使学生受到有益的启迪（图６）。

二是通过造型、结构、材料等直接向学生传达设计者的创作理念和方法，这在艺术和建筑院校中会有更加突出的效果。墨西哥国立戏剧学校外形为一个银灰色的其大无比的金属筒，远看似工业厂房，近看则知它包容了所有的用房。筒的简洁性与内部的复杂性，对比鲜明，极有戏剧性，这就对学生学习戏剧创作起了触类旁通的作用（图７）。

葡萄牙奥波尔图大学建筑学院对学生的“教育”更直接，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模型，能让学生具

体地感受到如何建立城市与建筑之间的联系，如何组织空间，如何确立结构体系，如何使用材料以及解决朝向、布局等问题。

第三，是利用与建筑艺术密切结合的绘图、雕刻及室内陈设等传达设计意图，让学生长知识和受教育。这方面的例子举不胜举，英国剑桥大学等学校，或建立陈列室，或为成名的毕业生塑像，或在礼堂的窗子上铭刻优秀毕业生的简历，都是一些典型的例子。

五、学校与社区必须互动互利

学校在城市、社区和村镇中往往具有标志的意义，它能够反映这个城市、社区和村镇的文化水准，也能对提高城市、社区和村镇的综合素质和竞争能力起到积极的作用。

学校与社区互动符合全民教育、终身教育和素质教育的精神，有利于实现教育职能的多元化和教育结构的多样化。

互动是双向的，本文侧重阐述学校如何面向社区的问题。

首先，学校应该成为地区的教育中心。即不仅为在校学生提供学习机会，还应为社区的青年、老人等提供培训和继续学习的机会。正像江泽民同志在１９９９年召开的第３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所指出：“终身学习是当今社会发展的趋势。一次性的学校教育，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不断更新知识的需要”“。学校要进一步向社会开放，发挥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继续教育、职业技术培训教育等多种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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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１９世纪西方建筑史的几点思考

Ａ　ＴＨＯＵＧＨＴ　ＯＦ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　１９ＴＨ　ＣＥＮＴＵＲＹ　ＩＮ　ＥＵＲＯＰＥ

王丽方／ＷＡＮＧ　Ｌｉｆａｎｇ

其次，学校应该成为地区的信息中心，其图书摘要：１９世纪西方建筑的历史从很多角度去看颇难理馆、资讯中心、计算中心等应为社区服务。

解，重新认识多年来闭口不谈的建筑装饰问题的重要第三，学校的许多设施要供当地居民使用，体性，可以更完整地理解当时的历史，进而更深刻地理育场、体育馆、游泳池、礼堂、剧场等应该靠近周解建筑本身。

边布置，或设置方便的入口、通道，为内外兼用提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Ｆｒｏｍ　ｓｏｍｅ　ｐｏｉｎｔｓ　ｏｆ　ｖｉｅｗ，　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供可能。国外的许多学校是没有围墙的，国内的一ｍａｎｙ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些学校也在作这方面的尝试，如用界河可代替围墙，１９ｔｈ　ｃｅｎｔｕｒｙ　ｉｎ　Ｅｕｒｏｐ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ｄｅｃｏｒａｔｉｏｎ，使学校更好与社区相通等。

ｔｈｏｕｇｈ　ｎｏｔ　ｂｅｅｎ　ｍｅｎｔｉｏｎｅｄ　ｆｏｒ　ａ　ｌｏｎｇ　ｔｉｍｅ，第四，有些学校可以供人参观，甚至成为旅游ｍｕｓｔ　ｂｅ　ａ　ｋｅｙ　ｆｏｒ　ｕｓ　ｔｏ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ｓ点。英国剑桥大学的各个学院（实际上是学生的生ｗｅｌｌ　ａｓ　ｔｏ　ｌｅａｒｎ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ｒ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ｂｅｔｔｅｒ．活区）每逢假期都对游人开放。国内许多大学逐渐关键词：工艺美术运动，建筑装饰，西方建筑史，１９开放校园和一些实验室，定期让人参观，也使学校世纪

有了更大的开放性。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Ｔｈｅ　Ａｒｔｓ　ａｎｄ　Ｃｒａｆｔｓ　Ｍｏｖｅｍｅｎｔ，第五、有些学校可以成为了防灾避灾的场所。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　Ｄｅｃｏｒａｔｉｏｎ，　Ｗｅｓｔｅｒ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日本规定，学校建筑的抗震能力应大于一般居住建Ｈｉｓｔｏｒｙ，　１９ｔｈ　Ｃｅｎｔｕｒｙ

筑。有些学校还建立了防灾库房，储有工具、药品和食物，以便发生地震等灾害时同时为校内人员和周围居民服务。台湾“９．２１”地震后，重建了许多学校，在重建过程中，也充分考虑了学校在防灾避灾中应起的作用。

简言之，素质教育背景下的学校，必须同时处理好教学空间和非教学空间、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学校自身以及学校与社区的关系。要让整个学校成为大课堂、大家园，并成为社区文化教育的中心。□参考文献：

１．《人民教育》记者．　要特别重视“教育的教育”——答《人民教育》记者．　北京：人民教育，２００２．４２．　龚兆先、潘安．　教育建筑．　武汉：武汉工业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９

３．时代建筑．　上海：１９９９．１４．建筑师．　台北：２００１．４．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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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收稿日期：２００２－０７－１５

１９世纪西方建筑的历史是饶有趣味的，但从很多角度去看却又是难于理解的。

为什么史家把威廉?莫里斯尊为现代建筑的一位先驱？莫里斯本人的设计，主要是些壁纸的图案、地毯、手工艺小制品和家具，他所领导的工艺美术运动以及后来的新艺术等运动，都是在艺术家中间对手工艺品的制作和形式进行探讨。工艺美术运动的建筑实例常常被作为代表的是韦伯为莫里斯设计的红屋。但是与其说红屋与２０世纪初的现代建筑在形式上有什么关系，不如说它的形式与英国中世纪乡间住宅的关系来得更紧密。现在的人们更容易把１９世纪土木工程师的创造在形式上和技术上与２０世纪初的现代建筑联系起来，而不是把工艺美术运动和新艺术的艺术作品和现代建筑联系起来，莫里斯对现代建筑的贡献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１９世纪上半叶出现的对新建筑的迫切和普遍的需要，在１９世纪中叶达到高潮后很快就沉寂下来？而且在那个人文精神激昂、物质财富剧增的时代，这个沉寂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几代建筑师过去了。到１９１４年以后，格罗皮乌斯、密斯、柯布等才开足马力推动现代建筑的发展。

为什么１９１９年成立的包豪斯，培养新的建筑设计人才时要以车间为主组织教学？这样一种作坊式的，重制作的教育方式，与现代的职业建筑师制度相去何其遥远。

现代建筑的产生无疑是从社会发展中借助了两个重要力量，其一是新材料新技术的支持，其二是迅速提供大量住房的社会需求。但是为什么在这两大力量早已形成后，现代建筑还迟迟没有出现？

我们知道自从１７４７年在巴黎成立了第一所土木工程学校以后，结构技术与材料发展很快，从１８世纪下半叶到１９世纪的１００多年之中，土木工程师一个接一个地创造着令人叹为观止的新成就，如时代的英雄一般。而建筑业接受钢铁结构也很迅速。到１９世纪中期，一位建筑师说“在伦敦，人们很少见到一所大房子不是用铁柱和铁梁建造起来的”。“甚至象牛津博物馆这座采用复古主义立面的典型建筑，室内也包含十分先进的结构特色，诸如袒露的

金属屋顶之类。”［１］

钢铁在建筑结构中的普遍运用，

比现代建筑的诞生早了６０多年。显然在１９世纪中叶技术的成熟并没有马上迎来现代建筑。

对大量建造城市普通住宅的需求也早已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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