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60年_回顾与展望_刘戟锋

第26卷　第3期自然辩证法研究Vol.26,No.3

Mar.,2010文章编号:1000-8934(2010)03-0055-05·技术哲学·　　

中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60年:回顾与展望

刘戟锋,石海明,盖立阁

(国防科技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长沙　410074)

　　摘要:作为自然辩证法研究的重要分支,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走过了一段曲折的发展之路。基于对军事技术

哲学研究在世界范围内勃兴的历史与逻辑考量,本文回顾了新中国成立60年来该学科的发展历程,并结合国外同行的相关研究视域及成果,分析了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的学科范式及存在问题,展望了其未来的拓展方向。

关键词:军事技术哲学;回顾;展望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志码:A

　　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经过60年的蓬勃发展,不仅丰富了哲学研究的理论与方法,拓展了自然辩

证法研究的视域,还锻炼了一支从事自然辩证法研究的队伍。并在军事技术的内涵与特征、军事技术的发展规律、军事技术创新、军事技术与战斗力生成、军事技术与战略、军事技术与军事变革、军事技术价值与伦理、军事技术与社会、军事技术与国际政治、马克思主义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等方面,取得了一批标志性成果。这一学科不仅在中国科技哲学领域异军突起,在世界军事学术之林占有一席之地,而且为推进中国特色军事变革和促进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是中国军事史中的《兵器》卷。1964年,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元帅在视察南京军事学院时,指示该院军事史料研究处在军事科学院的指导下,开展中国古代军事学术的研究,其中包括编写兵器发展史。南京军事学院立即组织有关人员开展此项工作。十年动乱期间,有关研究人员分散各地,这一工作被迫停顿。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在郭汝瑰、王宴清等人倡导与组织下,该项工作又有了新的进展。1981年,郭汝瑰到北京谈了其计划,并与军事科学院军史处的研究人员均自解私囊,全力以赴。原军委副主席张震赏其精神,于是指示总参谋部军训部商请成都军区军训部在物力财力上予以支持,使这项研究工作得以重新有计划地进行。1983年5月,该研究计划推出了第一卷研究成果———《兵器》,该卷以大量史料和诸多考古发现为基础,配以丰富的图片,重点介绍了我国上至先秦,下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历代兵器的发展情况,其中包括石兵器、铜兵器和多种火器,以及这些兵器对战术的影响。　　(2)积淀时期: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全面拓展改革开放后,学术薪火得以重燃:“1980年,《自然辩证法通讯》杂志社与原东北工学院的许多教师开始致力于技术哲学的介绍、宣传和研究”。几乎与此同步,从1981年至1998年的17年,也是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的积淀时期。

国防科技大学的自然辨证法教研团队,也是从1981年开始将研究视野聚焦于军事技术哲学相关

〔3〕

〔1〕

1　曲折的发展历程

总体而言,新中国60年来,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在我国主要经历了孕育时期(1949-1981)、积淀时

期(1981-1998)及跃迁时期(1998-2009)三个主要发展阶段。

(1)孕育时期:军事技术史研究艰难起步

国内有关技术哲学的研究,发韧于陈昌曙发表于1957年的《要注意技术中的方法论问题》一文。此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国内技术哲学研究步履维艰、进展迟缓。与此相应,国内军事技术哲学起步也较晚,改革开放之前,相关的军事技术哲学研究主要体现在军事技术史领域,最具代表性的成果

收稿日期:2009-12-28

作者简介:刘戟锋(1957—),湖南邵阳人,国防科技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院长,研究方向:军事技术哲学(会员号:I0107310020)。石海明(1981—),河南安阳人,国防科技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助教,上海交通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军事技术哲学。盖立阁(1977—),山东藤州人,国防科技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军事技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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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首先是时任政治教研室自然辨证法教研组组长刘建统教授提议,后经朱亚宗、黄灼明、唐大德等教授的大力支持,一批77级以后陆续留校的青年学子共同努力,围绕军事技术哲学、军事技术史、军事技术与社会几个方向展开了近30年如一日的集智攻关,逐渐在军事学术成果上有所积累、有所建树。　　(3)跃迁时期:学科建制化取得重大进展

从1998年开始,国内军事技术哲学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该年,国防科技大学获得科学技术哲学硕士学位授予权,开始招收军事技术哲学研究方向的硕士研究生;几乎与此同时,装甲兵工程学院、石家庄军械工程学院也分别于1998年、2000年获得科学技术哲学硕士学位授予权,开始培养军事技术哲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2005年,国防科技大学又获得科技哲学博士学位授予权,开始培养军事技术哲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2007年,国防科技大学科学技术哲学教研团队提交了“科学技术与军事变革的哲学分析”论证报告,成为国家“211工程”三期重点建设学科。在学术交流方面,国防科技大学于2007年7月承办了全国首届军事技术哲学学术研讨会;解放军理工大学于2009年6月承办了第二届全国军事技术哲学学术研讨会;2007年与2008年,国防科技大学还与俄罗斯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分别在俄罗斯与中国联合举办了两届“中外军事技术交流史国际学术研讨会”。

经过60年的不懈努力,如今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队伍已初具规模,研究方向已相对明确,研究视野已比较开阔,整体呈现出欣欣向荣之势,不仅涌现出一批军事技术专门史或通史著作,为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奠定了坚实根基,而且也涌现出一批富于新意的军事技术哲学著作,为军事技术哲学研究树立了重要路标。军事技术本身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现象,是由“打击力”、“防护力”、“机动力”、“信息力”四个基本要素组成的统一系统。当然,早期的军事技术哲学研究视域还包括军事技术的发展规律、军事技术与社会等问题。

在军事技术的发展规律方面,郭世贞在《军事技术论纲要》中认为,“军事技术发展的内在规律,是指军事技术的内部各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的方式及其相互作用的机制和主要特点。笔者在《军事技术论中指提出了军事技术进步的三大规律,即“军事技术的先行发展规律”、“军事技术的社会转移规律”及“军事技术的攻防矛盾运动规律”〔3〕。在军事技术与社会方面,研究视域主要聚焦于军事技术发展的社会影响、军事技术发展的社会建构及军事技术发展的社会转移等问题。

1991年海湾战争之后,军事技术与战斗力生成、军事技术与军事变革等问题开始进入军事技术哲学的研究视域。其中,战斗力是部队一切工作的灵魂与落脚点。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军队战斗力的基本组成要素是人、武器以及人与武器的结合方式。而科学技术对军事的影响,从战斗力要素的角度来看,可以表述为以下主要发展趋势,即从材料对抗到信息对抗,从体能较量到智能较量,从自然中心战到网络中心战〔4〕。因而围绕军事技术与战斗力生成,主要考察科技与战争的关系、战斗力生成模式、军事技术与军事教育训练等相关问题。而军事技术与军事变革则主要研究军事变革的技术根源,军事技术进步与军事组织、军事理论、军事管理创新等。

此外,早期在军事技术创新研究领域也有一些代表作,但主要进展却发生在2000年之后。具体而言,聂力、怀国模主编的《回顾与展望:新中国的国防科技工业》(1989)收录了新中国成立之初直接参与我国两弹一星、战略核潜艇等重要武器装备研制、组织及管理的科学家、管理人员等撰写的回忆文章。此后,相关研究进展缓慢,2000年之后,才又出现了一批相关研究成果,如《两弹一星工程与大科学》(刘戟锋、刘艳琼等,2004)。此外,董玉才等人应用非线性动力系统的定性理论方法,研究了一类军事技术创新非线性动力系统模型的无闭轨性、奇点的李雅朴诺夫稳定性及全局稳定性,并建立了具有确定时滞的军事技术创新模型,分析了模型的渐进稳定〔5〕

性。王荣辉探讨了军事技术创新主体的概念,提出了军事技术创新主体系统是耗散结构系统的论〔6〕

断。金丽亚等指出了军事技术创新主体的创新特征,并对军事技术创新主体的历史性从4个不同历

2　研究视域、学科范式及重要进展

新中国60年的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以恩格斯军事技术思想为基础,以国外相关研究成果为参照,以推进中国军队现代化建设为目标,在探索中逐渐形成了固定的研究视域、独特的学科范式,并在某些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

(1)不断拓展的研究视域

作为军事技术哲学的逻辑起点,军事技术的概念、内涵与特征问题最早进入了该学科的研究视域。如就军事技术的要素与结构问题,笔者在《军事技术论》中研究了军事技术的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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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阶段进行了分析。谢魁从军事技术创新主体的历史嬗变及军事技术内部结构的视角,研究了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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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革命的结构。黄伯尧在“军事技术创新效果的不确定性”一文中,从多个方面探讨了军事技术创新效果不确定性的表现及根源〔9〕。汪进等结合二战时期美国研制雷达的实例,借用“行动者-网络”模式的独特视角,分析了军事技术发展中的技术动力机制〔10〕。刘艳琼、刘戟锋在“军事技术创新过程中的技术匹配问题”一文中,分析了广义军事技术创新的概念,提出为确保军事技术的持续发展、科学发展,在军事技术创新全过程中,从技术系统综合集成的角度看,应即时分析、迅速处置3种技术匹配问题,即辅助支持型、相减相克型、攻防对立型。如此,方能降低军事技术创新风险,满足目标任务的需〔11〕

要。另外,她还将管理学领域中应用于决策分析的影响图理论移植于军事技术创新机制的分析,相比于传统的定性分析方法,这种定量评估方法,是将自然科学研究方法与成果引入社会科学研究的一个有益尝试。此外,曾华锋、盖立阁在“论综合集成与国防科技创新”一文中,对军事技术创新的综合集成

〔12〕

方法作了深入剖析。　　(2)独特的学科范式

恩格斯不仅是自然辨证法研究的开创者,也是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的先行者,对军事技术的相关哲学问题发表过许多真知灼见。其实,像恩格斯这样游走在一般自然辩证法研究与军事技术哲学研究之间的情况,并不是偶然的现象,其背后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那就是科学、技术、工程与军事和战争的天然联系。正如科学社会学的奠基人贝尔纳通过科学史的研究指出的:“科学与战争一直是极其密切地联系着的”〔13〕。可以讲,正是由于科学、技术、工程与军事的密切联系,注定了一般自然辨证法研究与军事技术哲学研究之间存有不解之缘。

当然,这段姻缘在不同的国家境遇差别较大。就国外而言,由于学术传统的原因,至今都没有称为军事技术哲学的研究方向与学科,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军事史、战争史、技术史及安全问题与军备控制等研究领域。就国内而言,有关军事技术哲学的研究队伍与一般自然辩证法研究队伍有着密切的联系,换言之,国内军事技术哲学研究是自然辩证法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早期主要从事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的刘戟锋、郭世贞、马书珂以及后来的曾华锋、贾玉树等,都也是各高校自然辩证法教学研究的骨干。而且,其求学深造的地方及导师也是遍及国内科学哲学、技术哲学、科技与社会等主要研究基地。这种与自然辩证法研究紧密关联的学术进路在我国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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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哲学研究发展中打有深刻的烙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学科范式。　　(3)重要进展

目前,国内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的重要进展主要表现在军事技术发展的历史分期、科技与战争的关系、军事技术与军事教育训练三个方面。

关于军事技术发展的历史分期,较具代表性的有“三分法”、“四分法”等。T·N·杜普伊在《武器和战争的演变》中,将军事技术的发展分为冷兵器时代(公元前2000-公元1500年)、黑火药时代(1400-1815年)、技术变革时代(公元1800年迄今)三个时期〔14〕。与上述从编年史的角度对军事技术发展进行分期不同,刘戟锋在《武器与战争———军事技术的历史演变》中认为,从古至今的武器发展,若按照不同的能量传递或转换关系,可明显地区分为以下三个阶段:古代冷兵器阶段(机械能转换为机械能)、近代火器阶段(化学能转换为机械能、热能)、现代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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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阶段(核能转换为热能、光能、机械能等)。1995年7月,钱学森在国防科工委首届科学技术交流大会上的书面发言中,将人类战争分为徒手战争、冷兵器战争、热核战争、机械化战争及核威慑下的信息化战争。而刘戟锋认为,钱学森的分法虽然概括了信息战,给人以启发,但徒手战纯属偶然———因为你无法想象,作战双方会事先约定,战争中既不用石块,也不用树枝;而机械化战争与热兵器战争、信息化战争又难免出现交叉重叠。为更准确地概括物理战的进化历程,有必要对科学技术应用于战争的历史进行重新定位和思考。所以,从1996年以来,根据技术的基本组成要素是物质(材料)、能源(能量)和信息,刘戟锋又提出了军事技术演变的新的历史划分。这就是从材料对抗历经能量对抗再到信息对抗〔16〕。

对于科技与战争的关系,早期的代表性著作有《数学与战争》(汪浩,1991)、《被扭曲的反应式———化学与战争》(刘戟锋,1999)、《超限战》(乔良等,1999)等。最新的研究进展是《从物理战到心理战》(刘戟锋等,2007),该书基于科技发展与战争演变的历史、逻辑分析,深入探讨了物理战的进化、困境及心理战的优势与未来。该项研究表明,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军队战斗力的基本组成要素是人、武器以及人与武器的结合方式,而科学技术对军事的影响,从战斗力要素的角度来看,主要表现为以下发展趋势:(1)武器装备:从材料对抗到信息对抗;(2)军人素质:从体能较量到智能较量;(3)作战方式:从自然中心战到网络中心战。笔者基于对科学与战争关系的认识,深刻剖析了物理战的困境———作战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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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转,作战时空受限与作战费用飙升。认为在科学与战争的历史上,人类受困的主要是科学发展的程度,从古至今的战争演变,就其与科学的关系而言,也可以称作物理战。然而,20世纪下半叶以来,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就已呈现出多方称雄的局面,物理学也早已不是一枝独秀,现代科学技术的兴盛和繁荣,必然引起科学与战争关系的改弦更张。简言之,纯粹物理战必须与心理战接轨,政治作战与军事作战同等重要。

军事技术与军事教育训练问题,是军事技术哲学领域备受关注的重要问题之一。在此领域的探索中,笔者就军事技术发展与军事院校兴衰问题所作的深入思考,是颇具代表性的前沿进展之一。此外,笔者还在“知识传授已不再是高等教育课堂教学的主要任务”、“利用军校教育资源,促进高等教育大众化”、“军事训练工作要关注生物技术的进展与应用”、“总装部队军事理论研究的构想与实践”、“思想政治工作应主动应对信息网络技术的挑战”等一系列论文中,对新时期军事教育训练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新思路和新设想。此外,还在“军事训练:连接人与装备的桥梁”一文中,对军事实践中如何协调人与装备的关系问题作了剖析,指出“装备等人是一种常见的历史现象,人等装备是最理想的目标,军事训练在协调人与装备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地位”〔17〕。

研究在坚持依托自己独特的学术传统努力开拓进取之外,仍需积极吸取国外相关研究成果的精华。有鉴于此,系统把握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的历史进程,深度跟踪最新动态,紧密关注前沿进展,对开创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东学西渐”远景,意义重大。

总体而言,未来中国军事技术哲学的发展任重道远,特别是要力争弥补基础理论及军事技术方法研究的不足,并加强军事技术哲学研究与中国、世界军事、经济、政治与社会实际的互动。具体而言,笔者认为,应从以下三方面进一步拓展:一、在军事技术哲学方向,以物理战为核心概念,集中研究物理战武器装备技术的价值、伦理及演变规律等问题;二、在军事技术史方向,将深化专题研究,以国防科技大学筹建中的孙武学院为平台,加强对中俄、中美、中印军事技术交流史研究;三、在军事技术与社会方面,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军事技术观为指导,加强案例研究和重大国防科技项目决策风险分析,构建军民融合的国防科技创新体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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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解放军出版社,198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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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网络”中的雷达研制[J].7科技进步与对策,2007(5):53

〔11〕刘艳琼,刘戟锋.军事技术创新过程中的技术匹配问题

[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8(6):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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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1985:1-5.

〔15〕刘戟锋.武器与战争———军事技术的历史演变[M].长沙:

国防科技大学出版社,1992:5.

〔16〕刘戟锋,赵阳辉,曾华锋.自然科学与军事技术史[M].湖

3　存在问题及未来展望

作为自然辩证法研究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重

要分支,军事技术哲学研究旨在从哲学层面透视科技与军事之关系、旨在从“中远距离”把握军事技术发展规律及其与社会的关联。我国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在积极引进国外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知己”到“知彼”,在军事技术的内涵与特征、军事技术的发展规律、军事技术与战斗力生成等研究方向,取得了一些成果,并在筚路蓝缕的开拓进取中建立起了较好的开展学术研究与对外交流的平台。

尽管如此,目前国内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在基础理论及军事技术方法研究方面还存有不足,在军事技术哲学研究与中国、世界军事、经济、政治与社会实际的互动方面还有待加强。具体在研究视域方面,围绕军事技术与战略、军事技术价值与伦理、军事技术创新等展开的相关研究还比较薄弱。特别是由于军事技术哲学研究在国内发端较晚,目前,成体系、有分量的研究成果还不是特别多。这从根本上决定了在今后较长一段时间内,我国军事技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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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南科技出版社,2003:5.

〔17〕任万德,刘戟锋.军事训练:连接人与装备的桥梁装备[J].

2003(3):37-38.

PhilosophyofMilitaryTechnologyInChina(1949-2009):

Reviewandexpect

LIUJi-fengSHIHai-mingGAILi-ge

(Schoolof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NationalUniversityofDefenceTechnology,Changsha,Hunan410074,China)

Abstract:Asaimportantdivisionofdialecticsofnature,thedevelopmentofphilosophyofmilitarytechnologyinehinaiswondrouslyestima-ble.Basedonthehistoryofriseofphilosophyofmilitarytechnologyintheworld.thisthesisreviewsthehistoricaldevelopmentofphilosophyofmilitarytechnologyinehina,thenconsultstherealmofresearchofcraftbrotheroverseas,analyzesthestyleofthesubjectandtheprob-lems.Finallyweexpectthefutureofphilosophyofmilitarytechnologyinchina.

Keywords:philosophyofmilitarytechnology;retrospection;expectation

(本文责任编辑　张明国)

《伦理学概论》出版

对科学技术进行伦理反思成为近年来自然辩证法研究的一个重要趋向。但是,这种伦理反思以什么样的伦理背景或思潮做依托,其反思结论往往差距甚远。而在这方面,科技哲学界大多缺乏足够的辨别力,国内伦理学界已有的基本范本还无法真正满足需要。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新近出版的廖申白教授的《伦理

学概论》一书,基于亚里士多德、康德、儒学的实践观点和德性伦理学的规范立场,对既有规范伦理学体系进行综合,并展开对伦理学一系列问题的讨论,从而可以为科技伦理学的研究提供一种新的学术背景资源。《伦理学概论》一书分为引论和四编正文,共三十五章。书中基于对人的内在目的性活动实践的解说,阐释一种伦理学的体系。它对伦理学的讨论沿着这样的路线进行:在对基本的伦理学概念的普通用法做必要的考察和理论的分析说明之后,作者从常识道德的基本题材———交往实践入手,对常识道德的那些确定之点做了系统的审视,并基于这种审视阐述一种交往伦理学;在此阶段之后,作者探求人的实践理智的理解,及其伴随感情的健全发展可能共同经历的从常识道德的觉解的过程,到对常识道德的交往伦理学进行哲学批评的审视的伦理学,进而从交往伦理学走向哲学的伦理学。

(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