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过后看实文——报告文学的时代品性 The Age Character of the Repor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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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领风骚数百年 这是清代学人赵翼在论述一代一代
都会有人才辈出的现象时的诗句 这里具体讲的是人才辈出 其实 这样的看
法和道理对于许多事情都会是实用的 就说这文体的更变延展情形 也是如此
中国最早的文学发源于诗歌 后来又在不同的时代多有变化调整 陆续出现了
散文 诗词 戏剧 小说 报告文学等这些个性品格不同的文学体裁 并分别
在一定的时期活跃发展和辉煌
文学体裁的更变和发展 其实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本身的问题 从文学是
人类社会活动的心声 欲望 情感和理性的表现方面来理解 文学体裁的更变
其实是同社会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关系 一种文学体裁的新生发展和衰落 是与
它表现社会的能力和作用紧密相联系的 诗歌 散文 词赋 戏曲 小说等
在我国的不同历史时期 都有过精采的表演 为我国悠久的文化和辉煌的文学
历史创造 提供了非常丰富的内容 如今 人们在谈论文学的时候 时常有 先
秦散文 汉赋 唐诗 唐宋八大家 宋词 元曲 明
清小说 等这样一些说法和概念 其实就是在认可着不同的文体在不同的时期
分别达到了高潮 并且在不断的寻求中创造着不同的辉煌 文学在伴随社会发
展的过程中 在不断地调整和发展自己 在不断的创新过程中实现着新的目标
和成就 所以 文学的舞台 终究还是离不开现实社会的需要和发展
相比于诗歌 散文 小说 戏剧这些传统历史久远的文学体裁 报告文学的
历史实在是短促得很 据很多人研究的结果看 自有报告文学这个概念到比较
自觉的报告文学创作到今天 最多不过百年的历史 在我国 这样的历史还要
短一些 只是２０世纪三十年代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 报告文学从一发生的时候
起 就以自己分明的个性品格和表现作用得到人们的重视 尽管因为各种复杂
的社会政治历史原因 报告文学在我国经历曲折 但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
时 它突然走向了繁荣和辉煌的时期 如今 人们依然对那个时期报告文学作
家 作品对于社会的影响 对于人们生活 心灵情感和理性欲望的满足记忆犹
新 多有情念 而正是报告文学的这一次出色的表演 报告文学引导中国的读
者进入了阅读真实的年代 此后 在小说创作界出现的什么 新写实 新
体验 等着重人们现实生活描写的现象 新闻领域出现的 焦点访谈 新
闻调查 面对面 讲述 等等现场写真类节目的出现和得势 都是和
报告文学这样的影响力分不开的 报告文学将人们和现实社会真实生活的距离
拉得更近 报告文学引导人们更加有兴趣接近社会的真实而疏远了粗糙的虚构
文学 阅读真实成为了时尚 表现真实成为了文学潮流 人们对此渴望和兴趣
正在成全与有力地促进着报告文学的发展
　　　李炳银
波涛过后看实文
报告文学的时代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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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报告文学及时地在这个新闻描述与虚构文学表现存在局
限乏力的空白地带崛起 成就了自己 也满足了人们的需
要 新闻和虚构文学对于真实事实所持的客观态度和虚拟的
表现 使报告文学对事实真实的独立理性面对和文学表达得
以充分实现 更有利于作家表现自己独特个性的社会观点
等等 报告文学的繁荣是历史发展和时代需要造成的 存在
着很大的历史必然性
报告文学已经和可以创造自己的文学辉煌 但现实的报
告文学创作局面 却是一个令人遗憾和忧虑的局面 这看似
矛盾不统一的现象 其实是不存在矛盾的 报告文学确实辉
煌过 还有充分的条件和理由持续辉煌 但因为各种社会的
和作家个人的原因 使我们的报告文学没有很好地发挥表现
自己的潜力和优势 也是一种很值得重视研究的问题
充分把握事实的真相 在真实的事实上文学的表现作家
自己的敏锐和情感理性 这是报告文学最基本的内容构成
可是 这看似简单的目标 在实际的操作中会有许多的曲折
和障碍 并不是光有一个坚定的态度就有够解决的问题 现
在 报告文学的生成环境不是很好 作家在选择报告对象和
自由表达时有很多限制和约束 在讲要正面宣传的时候 就
有很多问题和真实被遮蔽了 有价值的真实对象的退位 就
会有许多价值苍白或很少价值的表象真实出现 所以 大家
就在如今铺天盖地的所谓 纪实 作品中 时常感受到受权
力 金钱 名利等力量支配的运作情形 而真正的逼近社会
生活本质和生命动脉的认真报告很少了 当报告文学丧失了
独立自由的选择和表达权力　更多的变成一种政治的宣传
变成一种利益的交换或主旋律的简单伴唱的时候 它就会因
为无为而使自己暗淡无光 现实的报告文学 所缺少的就是
敢于直面真实的胆魄 缺乏敏锐深刻的智性表现 缺乏真正
文学化的艺术表达 当然 报告文学创作中每年出现的不多
的好作品 我们也不应忽略 问题是 即使存在这些好作
品 也还是让人感到报告文学获取的成绩和它自身具有的特
性优势与可能达到的影响高度还有不少的距离
报告文学如今是一种很使人瞩目的文学对象了 也有过
历史的辉煌 但在我看来 报告文学仍然处在一个发展成熟
的过程中 因为生长环境和作家本身的原因 它的潜质和能
量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 报告文学是文学之一种表现形
态 但报告文学是一种大于文学而可能吸收政治 文化 思
想 历史 社会等有效内容的文学 传统的文学观念不足以
解释和评判报告文学 报告文学是同如今这个信息时代相适
应的新文学 是最具现实时代性的文学
　　　　　　　　　　　　　　　　　　　　　　　　　　　　　　　　　　　　　　　　　　　　　　　　　　　　　　　　　　　　２００６年１２月
报告文学是现实的文学 是这个复杂多变信息交叉的
时代里可能给人真实 理性和阅读愉快的文学 报告文学
扩大到各种写实的文学 如传记 回忆等 正在诱惑和
左右着人们的阅读选择和习惯 这样的情形 不光在中国
存在 在西方国家就有类似的 新新闻主义 非虚构
文学 非小说 之类的写作潮流风行 在台湾有 报
导文学 在东南亚有 报纸文学 叫法不同 其实内
核都是相似的 在于通过对真实事实的表现来满足读者影
响社会 现在到我国的书店看一看 写实类书籍所占比例
很大 据报导 在美国 纽约时报 每年的图书排行榜
中 写实类的书籍每年都在５０ ６０％以上 在不少地方
影响广泛的作家是写实作家 如果我们的许多小说作品影
响乏力 而造成轰动的多是报告文学 像赵瑜的 马家军
调查 何建明的 根本利益 等在社会读者中的影响有
目共睹 不知是小说出了问题还是作家出了问题 如今像
张承志 韩少功等这样曾经是小说创作高手的作家 也对
小说失去了兴趣 对小说的前途出路深感忧虑 这两相比
照 不更让人对报告文学看重有加吗
说报告文学是如今这个时代比较时尚 强势 有力
活跃的一种文学体裁 我看是不过分的 这或许带着我对
报告文学的偏爱成分 但更多的是文学和时代相互选择中
恰好在报告文学这个点上达成了默契 所以 报告文学的
得势和自领风骚 根本的原因是时代使然 那么 时代和
读者为什么更热心于报告文学呢 这其中的原因是复杂多
样的 主要是 在复杂纷纭的社会现实矛盾面前 报告文
学可能会给人表现出比较真实的社会内容 在我们这个曾
经虚伪 虚假了很长时期且习惯于做各种各样遮蔽活动的
社会环境中 对于真实的渴望是人们的一种强烈的要求
在新闻因为脚步匆匆尽管快捷却不可能更加深入理性和生
动地接近真实 虚构文学又会因为虚构而改变真实的时
报告文学家赵瑜在三峡采访
观察 ＯＢ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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